「大将当心!」
「大将!注意您头上!」
「大将快闪开啊!」
几声警告与数柄刀枪齐发,及时架在哥布泰头上一尺之处顿停了大剜刀的汹汹来势,其馀兵士也没人是站著不动光看戏的,有的攻上盘,有的扫下盘,硬是把气得昏头,招式有些乱套的思无益打退两步,这一退可是险象环生,足跟都悬空在崖沿之外了!
哥布泰见状想也不想信手一拉,就将思无益给拉离险地推向下属,等在一旁的兵士们旋即一拥而上,将思无益的四肢全部箝制得无法动弹!
「你真是好胆识,全然不怕死啊?本爵倒要剖胸刨肚看看,是否你思无益真的胆大包天,比起寻常人,有没有大上一倍不止?!
「爵爷!还请暂且留人!」哥布泰的双手带,刀刃都快抵上思无益裸著的胸膛了,突闻有人策马急奔,朝著哥布泰大嚷。
「崇瑞?」堪堪止住刀势,哥布泰转过身,瞪向下马的来人,「你没随在喇摩郡王身旁伺候,寻来这儿看本爵就地正法个脱逃的俘卢做什?」
「爵爷,下官正是奉监军大人平硕郡王爷之命,到奴工营来拘思无益去见的。听闻思无益脱逃,下官怕差事无法交代,连忙问清楚赶过来,还望爵爷将思无益暂且交由下官……」哥布泰的火爆性子,在蒙罕连三岁童蒙都曾听闻。
崇瑞查觉这问话的口气烟硝味恁重,双手拱得更高,头垂得更是低了。
「虽然只是要个无足轻重的受俘之奴,监军大人可也要行文过来,本爵於公才好跟主帅交代不是?」
「啊?」崇瑞一向机敏,闻得哥布泰破天荒的问他要公文,不禁愣上一愣。
喇摩跟哥布泰谁跟谁啊,可是从小就裤带相连,焦孟不离的交情。
明著喇摩之母齐娅娜公主当年领兵三次出征旗真,哥布泰之母是她麾下战功最彪炳的将军;暗里两人的母亲刻意比邻而居,日日晨间不见黄昏见的,可是往来从密的金兰之交。连带著两家孩子们也往来亲腻,彼此之间相处不分你我,犹如同出一家的亲手足。
是以,以往来哥布泰这儿总能便宜行事的崇瑞听见他跟自己打官腔,哥儿们监军大人跟他要个战俘竟然得正式行文给他,简直可比左手跟右手闹意见要分家的荒谬,令他讶异得嘴都合不拢,一时反应不及。
「啊什麽啊,是不是又犯老毛病,只想著苟且偷懒了,根本没准备要写好带过来?」
「这……是下官的疏忽。」
「是啊,你仗著有郡王爷撑腰,这等疏忽,谅想犯在本爵这边,怎样都要不了老命是吧?」平素哥布泰心情好,什麽都好商量不计较,崇瑞认识他四五年了,像这回这般的胡搅蛮缠,还是首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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