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没有看过无逸这种表情,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忍著身体里的钝痛和全身的酸楚,慢慢地从床上爬下来,捡起地上已经被撕扯得稀烂的衣服,也不顾身上未干的污秽便一件件穿起来。待勉强将身上的痕迹遮盖得差不多了,他便低身将前顿的餐具放在托盘里,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到背後传来一句:
“你可以再躺一会儿,你不是病了吗?”
荀卿回身看了看还在仰望天空的公子无逸,拿著托盘,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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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日子里,荀卿继续给无逸送衣送饭,而无逸则每隔个一两天就会抱他。每当这时,荀卿就闭著眼睛忍受著,等到他泻了火,他便自己起身去穿衣服,然後拿了托盘离开。有时候无逸做得过火了,荀卿就又会昏过去,但是每次一醒过来,他就又会从床上爬起来,然後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拿著托盘,离开。
直到有一天,完事之後,他刚要下床,却突然被无逸拖回来从背後搂住。
“荀卿,这麽久了,你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你就那麽讨厌我吗?”无逸的声音里有一点委屈和不满。
荀卿被他搂在怀里不动,迟迟,低声道了句:“我不过是公子泄欲的工具,工具需要说话吗?”
无逸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他脸上微红,讪讪笑道:“别说得那麽难听,我是很喜欢你的。”
荀卿的声音里依旧没有波澜:“公子也喜欢骰子和酒壶。”
无逸立时被噎得无话可对,荀卿趁机便从他怀里挣出来,去穿衣服。等他穿好了衣服,刚伸手去拿托盘,却又被无逸一把按住了手腕:
“如果我对你的喜欢,和骰子酒壶不一样呢?”
荀卿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竟微微一笑道:“公子说笑了。”
无逸不肯放手:“如果我是认真的呢?你会不会对我……对我……”
无逸不知道他後面想说什麽了。荀卿静静地看著他,然後抽回手,端起了托盘:
“等公子想清楚了再说吧。”
然後一转身,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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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荀卿继续给无逸送衣送饭,可无逸却再没有碰过他一根指头,只是叫他陪著吃饭聊天,让他讲些宫里的趣闻,城里的轶事,诸侯的动向,天子的衰微。他渐渐发现荀卿其实有著莫测的智慧和识见,甚至连自己也只能自叹不如。只是他个性低调,无意张扬,因此这些蛛丝马迹只能被有心人偶然发现,你若认真去问他,他倒是一问三不知了。
渐渐的,无逸忘了荀卿低贱的身份,只把他当个至亲至近的师友般平等地对待著:他写字,便请他在一边品评;他抚琴,便请他在一旁伴萧;他赏玩古器,便让他拿了文献来判别对照;他做了新诗,便让他依了曲律来唱。两个人越玩越投机,越谈越倾心,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无逸竟第一次在没有酒和女人的情况下过得这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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