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放页页出来好不好?好不好?」宋攸又施展自己得意的软功赖在宋玄禛身上又亲又抱,一双与宋玄禛相似的大眼眨啊眨的,可惜通通都入不了宋玄禛的眼。
宋玄禛不看牢房半眼,专心为宋攸掸去衣摆上的泥尘,横手一摊,平福便送上丝帕,让主子给宋攸抹手。
「玄……」匡顗一语未毕,便感到平福直直向他投以憎恶的视线。他抿嘴吞下欲说之名,跪地俯身,改口说:「匡顗参见陛下。」
「你这小顽皮闹够了吧?该回去了。」宋玄禛用指头轻点宋攸的鼻尖,柔声细语,对匡顗的请安置若罔闻,彷佛身前无人一样。
宋攸噘噘小嘴,指着匡顗说:「父皇,您怎么不叫页页起来?他是攸儿的夫子。」
匡顗浑身一颤,却不敢抬头看宋玄禛,他不想相隔五年之后只换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平福,摆驾回宫。」宋玄禛平腔冷调地说,就算宋攸在他怀里闹别扭,他也不放手,不回头。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到寿延宫,也不知道宋攸何时回去。他愣愣地坐在床沿,看着冷金色的纱帐随风轻摆,心中的情感也彷佛随此而动。
一眼而已……他看见他比以前更成熟深刻的脸孔,他对宋攸那记笑容一如以往令人沉醉。为何明明不想去看,眼睛却不由自主去追寻他的身影?明明有着欺君卖国之仇,却压不住心底曾经的情意心软?
真正想去看他的人是宋攸,还是自己?
他以臂压目往后倒去,横卧床禢,另一只手抚上肚腹,心头钝痛。
心痛之人又岂止宋玄禛一人,情恨双刃,匡顗本是执刃之人,利刃沾满二人的血,纵使他心甘被宋玄禛夺去性命,但利刃早已插入彼此的心,怎教他全身而退?
他在宋玄禛走后依然伏地不起,双手渐渐揪紧地上的禾杆,不管它有多刺手,恨不得能比心更痛,让他不再那么难受。
那一身青色素衣的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可对他的冷淡比六年前初遇之时更深,宋玄禛对他的冷比酷刑更能让他受伤绝望。
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他清楚看见宋玄禛瘦了、累了,轻蹙的眉头像成了习惯。想起喜益宫里的小龙袍和血纸都是人儿的痛,他登时心痛得快要窒息!
为何当年不作解释,任人儿恨他怨他,让裂痕更深更宽!
泪水渐渐盈眶,但他毅然闭目吞下眼泪,压下喉间的哽咽。自见过宋玄禛之后,他决计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就算他不需要自己,他也要静静守候在他的身边,决不再为过往的懊悔而哭。
六月时雨滂沱,大殿幽暗,雨声淅淅飒飒,朝堂上一片死寂,出列之人更屏息绷紧。
「丁爱卿方才说什么?朕听得不甚清楚。」宋玄禛仰颏下眼看着丁凛弛,脸上的神色如天上乌云,站在丁凛弛身侧的姬騵冷汗直冒,却不形于色。
丁凛弛抬笏,一字不差重复启奏:「臣恳请陛下释放匡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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