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顗尴尬地撇了撇首,与抬他出来的狱卒目光相投时,对方皆故作不以为然吹着口哨转过脸去,直逼他赧颜困窘。
宋攸见匡顗被陌生人碰了自是不高兴,她展开双臂一揽匡顗,也不管他身上臭不臭,死活用她那小屁股挤开桑拉,不悦噘嘴说:「页页累了,他要休息呢!」
桑拉正想骂她多事,谁知还是被宋攸捷足先登。宋攸不理暴跳如雷的桑拉,娇声嗲气地跟匡顗说:「页页跟我去喜益宫养伤好不好?前阵子父皇把香案上的锦盒拿走了,偏殿暂时丢空,不如你就住在那儿养伤吧!」
「拿走了?!」匡顗猛然激动抓紧宋攸的手,着急问:「他、他拿到哪里去了?」
抬着软榻的狱卒差点因此一个不稳把匡顗摔了下去,幸然他们马步够稳,才不至伤到匡顗,顶多稍稍牵到匡顗腰后的伤口。
反观匡顗好像觉不出痛似的,一个劲儿拉着宋攸逼问。宋攸从来没见过如此焦急失控的匡顗,一眶眼泪快要盈满而出之时,匡顼便走上前来拉开匡顗的手,淡说:「有何要事都先回太医院再说,你这伤要是再耽误下去,恐怕有神医妙药也难以治愈。」
匡顼此话一出,宋攸和桑拉皆颔首认同,发现「敌人」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她们都不屑地撇过头去冷哼一声,弄得匡顗更加尴尬。
可是他的心早已飞到宋玄禛和被他拿走的锦盒。
难道他发现自己知道锦盒的存在,所以事先取走锦盒,藏在身边令他不得再见自己的孩儿一面?还是他不想他碰孩儿半分?狠心灭绝他怀念孩儿的机会?
他紧了紧怀中的锦盒,近乎一样的做工让他更挂念那个放着他们过去的锦盒,但这锦盒里的虎符又是何意?他想不通。匡顗甚至转念自负一想:他是否回心转意,让彼此不再为过去耿耿于怀?
缕缕轻烟,香盈满室。线香的灰烬落在一只白皙的手背。
「哎!陛下!」平福看见带着火光的灰烬落下时惊呼出声,还来不及为主子挡去,灰烬已然落在宋玄禛的手背。
宋玄禛茫然地看着灰烬落在自己的手上,他不慌不忙地把线香插进香炉,盯着缕缕升起的烟雾若有所思。
一套新衣整整齐齐地放在案上,宋玄禛抬手摸去,把小衣裳的衣襟拉好,就像父母生怕自己的孩儿着凉,每每出门都不忘为他理好衣襟。
除了他和平福,又会有谁记得这孩子的生辰?又会有谁记得……这孩子化成一滩血水而去?
平福见了又一阵心疼,眼圈红红地看着主子的动作,但他能做的只有默不作声守在主子身旁。
宋玄禛一手按在衣裳,一手按住肚腹,闭目回想五年前此日曾经拥有的生命在一瞬消逝,两行清泪不禁夺眶而出,静静滑过消瘦的脸庞。
「瑞儿,父皇很想你……」
第五章
休养数天,宋玄禛如常上朝。他不经意瞟向俞胥的方向,见他身后仍然空无一人,心里不知有种怨恨还是落空的感觉泛起,他又不由担心姬騵不知有否将虎符交予他的手上,思来想去,整个早朝也听不了多少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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