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话轻如鸟羽飘然落下,匡顼先是一愣,心里松了口气,后故作不解问:「匡顼不解陛下之言。」
宋玄禛只手负于身后,淡说:「聪明如你,自是明白。」
匡顼见宋玄禛并无解释之意,抿了抿嘴,又问:「为何你要特地前来告知此事?你究竟有何居心?」
「朕从来不留不忠不义之人。」他举手一拂,挥灭了身前的烛火,屋子一下子晦暗起来,一切落入一片迷蒙之中,连华贵的龙袍亦失去了光采。
宋玄禛转身看着匡顼,眼里彷佛蒙上一层灰暗,让美丽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哀愁:「朕要忠诚。」
「忠诚?」匡顼嗤笑一声,微愠续道:「就是为此虚无之物要五百人白白送死,还要逖国兵士死伤?你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体恤百姓的宋玄禛!」
「你所说的宋玄禛只是虚梦一场,朕向来心狠手辣,若有人阻朕大计,朕绝不留情。你当年不正是尝过苦果之人?」
匡顼冷笑几声,摇头说:「我不跟你强词夺理,不论宋玄禛是否虚梦一场、当年之事实为如何你自己心知,不过如今我仅知一事。」
他站起身面对宋玄禛,眼神锐利肯定地看进他的眼眸,一手指着他的胸口。
「你想要的『忠诚』从来都记挂着你。」
宋玄禛毫不犹豫挥开匡顼的手,同样坚定地以眼神否定他所说之言。
「别妄想可以故弄玄虚,这段时日你便留于宫中,朕不会放你出去。」宋玄禛朝屋门走去,他不想再与匡顼舌剑唇枪,更不想考究「忠诚」所在。
当他的手刚扶上门闩,匡顼便出言叫住他:「如今你对他可还有一点真情?」
宋玄禛闻言怔住,指尖点上铺着些些尘埃的门闩,垂眸淡说:「曾经的虚情假意,如今岂望朕存真情?」
一语说毕,宋玄禛拉开屋门,毅然与平福和一众宫人回宫。仰首望天,紫云蔽月,如只手掩去不复圆浑的银璧。
真情,何在?
暗丛藏蟋蟀,犹自悲鸣。
君情藏心中,莫要问情。
翌朝早朝宣退,宋玄禛便摆驾敬淑宫陪俞暄儿。二人坐在殿内抚琴作画,尽享一室安逸。
自近年再新纳妃以来,宋玄禛若前夜招过新妃侍寝,他翌日定会放下朝政到敬淑宫陪俞暄儿用膳。此举除为了可令新妃知进退,亦是为了弥补宋玄禛对俞暄儿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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