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信不过,又何必对在下直言?」
逊敏愕然瞠目,少顷轻笑一声,放下拿着命从丹的手,几近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匡顼,伶牙俐齿。」
「言重。」匡顼向他抱拳作揖,得意而笑,续说:「在下不是家兄,不会贸然以自身换取毫不相关之人的信任。在下知道你怀疑刺客一事与逖国有关,但在下可说,他断不会如此愚蠢在此时打草惊蛇,恐怕指使刺客之人另有其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逊敏平淡而言。
匡顼耸了耸肩,执起手边的医书满不在乎说:「阁下大可对在下方才之言听而不闻,反正家兄很快便会查出刺客的来历。」
逊敏深意地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悠然看书的人,看着他一脸事不关己地垂眸阅卷,实在怒气难下,重哼一声起身扬长而去。
沈敕斜睨身侧的匡顼一眼,只见他淡淡挑眉抬眸看着逊敏离去的地方,勾唇冷哼,摆摆首继续看书,置身事外,懒理天下事。
烈阳当空,阵阵草香随风而来。尧军驻扎在天清河畔,稍歇整军,可军中的气氛却无半点轻松的景象。
副将帐内,麦色的长指在书案前缓缓轻敲,负责探查的将士站在匡顗面前拱手低身,额上的汗珠滑落下颏。他抿嘴咽了一口唾沫,怯怯抬眼偷瞄匡顗一眼,看着他一手敲桌,一手拿着断了半截的羽箭端详,心里彷佛随他的手上的节奏打鼓,一刻也静不下来。
自过了天清河起,大军一路往西,匡顗的脸色便一直没有好过,就连曾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忌他半分。
他们知道匡顗正在军中查探刺客一事,但如今的匡顗看似信任暗卫更胜他们。尤其身处主帐那位原来一直潜身于军中,更令他们诚惶诚恐,见着了竟连手脚也不知放哪去,只懂低头站着。
踏草而来的声音响起,来者拉开帐帘,走到匡顗身前揖拳俯首说:「匡将军,人带到了。」
匡顗倏地顿下敲桌的动作,抬头向来者摆一摆手,示意他带人进来。
一阵紊乱的脚步声响起,站在匡顗案前的数个将士退至两旁偏身一望,却瞥见一人被两位兵卒压上前来,逼他跪在地上。
匡顗抬手一掐眉心,闭目轻道:「你若从实招来,本将定从轻发落。」
「哼!假惺惺!」被押制之人冷笑一声,猛然朝匡顗吐口水。
「大胆!竟对将军无礼!」四周的将士无不向他大喊,接近那人的人更对他拳脚相向,把他打倒在地。
匡顗大手一摆,众人停下攻击。他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那人面前,用手上的断箭勾起那人的下颏,端详他的面相。
那人虽有一头深褐犹黑的头发,但绝非如逖国人那样亮丽,皮肤也不如尧国人白皙,在尧国土生土长,又曾居逖国五年的匡顗一眼便看出他与两国人民的分别。
「你……不是尧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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