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将白璃的话语听在心里,不明白为何白璃要为他做到这个份面上,他为了逃出去还不惜刺伤白璃。
“白璃少爷,这??????你要再三思量啊,驱逐之刑可是能要你的命的。”方才在一边的大长老也劝解白璃,他可是从小看著两个少爷长大,实在不忍心少爷接受驱逐的酷刑。
白堇危险的视线扫视著下方的白璃,心里暗骂兄长是个笨蛋,他为了稳固族长的位置四处找机会打击白璃,如今白璃自己找了个机会让他可以彻底铲除了他,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白璃能为那个男人做到如此的地步。想脱离妖狼族,必须接受座下13位长老的试炼,是以一敌十三的绝地反击。只是,这十三位长老均是族内最骁勇善战的勇士,至为凶狠、破坏力极强大,受其试炼者,可以说是死路一条。
“白璃哥哥,即使你是我的兄长,也必须按照族里的规矩,这试炼,我准许你去承受。”白堇,又怎麽会放过这个除掉白璃的绝佳机会呢。
白璃踱步至石床上,俯视躺在上头的虚弱男人,脸上带著浅浅的微笑,仿若等下接受的,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情。古玉不是傻瓜,从在场人的反应他也知道,他们口中的试炼,绝对没那麽简单。他蠕动著颤抖的唇瓣,问道:“我不懂,我究竟有什麽值得你这样对我?”他只是个胆小有自私懦弱的无用男人而已,至少,在此刻他是如此轻视自己的。
白璃梳理著男人散乱的黑发,大手抚上男人疼痛的腹部,古玉觉得有股温暖的热气渗入腹中,舒缓了不断折磨他的腹痛。
“值得不值得,我自己很清楚。”白璃摩挲著男人的腹部,“我夺走了你的自尊,欺辱了你的身体,强迫你怀上我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会还你。但是现在,”他的另一只大手抚上了男人有些湿润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要看。”
古玉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他慌乱起来,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他慌的,并不是看不见说不出,而是不知道白璃会遭遇如何的厄事。
白堇大手一挥,座下跪著的人群全部散开,只留下白璃和十三位负责试炼的长老。
一声狼嚎穿透四周,将白璃围在中间的众位长老,身形顿时暴涨,额头青筋满布,毛发瞬间拉长变密,从人的形态赫然变成狼身。被狼群团团围住的白璃,也回恢复了狼的形态,但相较起几位长老,身形足足比魁梧雄壮的巨狼小上许多。战场的劣势与优势,显然是已经得出结论。
古玉虽然看不见,但耳边却无可避免地听到无数的狼嚎,还有粗暴的嘶吼肉搏声,血腥的气息弥漫著,是谁的血?失去了视觉,单单从听觉和嗅觉上的感知,更让他担忧白璃的状况,为什麽,要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耳际的厮杀声越渐转小,他敏感地察觉到野兽的喘息和哀嚎声盖过了一切,似乎,战斗已经停下来了。眼前的黑暗,奇迹般地开始消散,前方的景象有黑色转变为模糊,最後,清晰了。
在他前方的大片空地上,瘫躺著好几只黑色大狼,还有几只身上也挂满了惨烈的战斗痕迹,甚至皮毛上有明显被撕咬的伤口,即使还剩余几口力气,它们却不敢再次靠近死死坚守在石床旁,浑身伤痕的银狼。银狼背对著石床上的古玉,干凈银色的毛发此时沾满了血污,背部的位置被残忍地撕开了一个大口,血肉赤裸裸地显露出来,汩汩血水不断淌下,它的其中一只耳朵缺了一小半,显然是被其他黑狼咬下来,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它高傲美丽的身体。它喘著粗气,身上的疼痛止不住的袭来,眼睛被留下来的耳朵模糊了视线,只能半眯著一只眼,努力想看清前方敌情。
“啪啪啪!”蓦地,原应不属於此等生死存亡时刻的鼓掌声,打破了因搏斗的暂停而沈默的洞穴。
拍掌的人,正是高坐在位置上冷眼观看血斗的白堇。银狼死死地盯著他,以为他又会有何等让它意想不到的举措。
“真不愧是白璃哥哥,你是第一个能在十三位长老的狼爪下活下来的人。”白堇的凤眸狠狠地瞟了眼被击败的众位长老,“嗯,看来长老们的威名也不过如此。”
还有几只位仍未倒下的黑狼,因族长的眼神萧瑟了下,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让族长大人发现他们有手下留情之意。
“呯呯呯呯!”拴著古玉的四条铁链竟自己断裂掉了,明明束缚自己的桎梏没有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堇懒洋洋地站起身,拖著白色的尾巴欲离开这个血腥味浓重地让他欲呕的地方。半响,他没有回头,清灵好听的声音无情地说道:“白璃,从今往後你不再是妖狼族的族人,无论生死,再与妖狼族无关,永世不得踏入妖狼族的地盘。那个男人,随你处置。”
银狼得到了白堇,紧绷的肌肉终於些微的松懈了,它咧开的嘴角似乎有著小小的笑意。它转身叼起还坐在石床上的男人,扔到自己背上,驮著他一瘸一瘸地走出这个永生都不能踏入的地方。
一直在围观的人群,纷纷为它让开一条道路,即使是伤痕累累,但银狼方才至死保护男人的英勇模样,著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赫住了。勇猛大无畏,为自己誓言要守候的人而拼死相搏,这,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古玉趴伏在银狼的身上,如此紧密的接触,让他更为清楚地看到银狼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地散布在它身上。被咬掉小部分的耳朵以及背部的大伤口还在滴血,在它经过的路上留下可怕的血迹。古玉内疚地摩挲著银狼的毛发,想借此安抚它的疼痛。
银狼感知到男人想赎罪的动作,一丝暖意渗入它的心底,连步伐也不禁放慢下来。
背著男人穿过茂密的丛林地带,银狼在一条下山的小径前停下来,伏低身子示意男人下来。古玉离开了银狼的背部,见到银狼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小径,一路通到山下,远处已经可以见到山下人家的炊烟,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自然就能回到古家。古玉明白,银狼是让自己走,回去古家。
没有等男人反驳,银狼就转回身,耷拉著尾巴朝山里的方向走去。
“你??????”古玉知道它已经被逐出妖狼族,这个山头也不是它所能呆的地方,难道,它还要死硬赖在这里?
古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居然一丝回家的念头都兴不起,他的眼中只有那只受伤的孤寂银狼,他的心头满载的,也是银狼,不,应该说是白璃,它的伤痛,同样也撕扯著他的心,他不能放它不管。没有任何的思量,他的脚开始移动了,不是朝山下走去,而是跟在了银狼身後。
银狼拐著拐著摇摇晃晃,体力似乎已经无法支撑接下来的路途,它停下来靠在了一颗大巖石旁,短暂地修正身体。
古玉躲在一棵大树的树干後,偷偷地看著趴在巖石旁的银狼。怕它发现又不敢上前,只能静静等待著。半个时辰过去,银狼仍旧没有起身,一动不动的,甚至??????连背部呼吸的起伏也没有。
古玉一惊,顾不得其他,冲到银狼跟前,伏在地上的银狼依然没有半丝动静。他颤抖著手,伸到银狼的鼻子下方,微弱的气流抚过他的指尖,让他重重地松了口气,身子顿时瘫软在地上。看来,它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谁知,银狼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古玉寸步不离银狼,只有肚子饿了没办法,但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空有一身高大的身材,其实内里根本就对生活习事一点也不会,更别说找食物和生火。幸好不远处有果树,他靠著捡熟透掉落在地上的果子饱腹;冷了,他就窝在银狼的毛发中,听著它微弱的心跳入睡。间或,他会替银狼梳理纠结的毛发,让它们回复柔顺。
白璃宁愿被驱逐出妖狼族,也要救他离开那个地方,这个中的原因,他不想去探究太多,即使白璃醒过来,再追问已不具意义了,将来的路该如何走,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他也是喜欢白璃的吧,如同白璃对待他的感情,虽然被侮辱,连身体也被变成不男不女的怀孕之躯,但就在他看到白璃浴血守护自己的瞬间,心,其实也早已陷落了。
第四天的晨早时刻,斑驳的光影婆娑洒落在他脸上,舒服的暖意令他在睡梦中扬起了甜甜的笑意。软嫩的触觉伴随著热烫的气息,落在他唇瓣上。
谁?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你??????”古玉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白璃,半响回过神,眼眶瞬间湿润了,太好了,他终於醒了。
白璃抱紧男人因近日的不安稳而显得有些消瘦的身子,两人贴近的身子感觉到男人的颤抖。。在他昏睡疗伤的这段时间,他知道古玉并没有弃他而去,而是守在这里等待著他醒来,思已至此心中暖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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