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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有的?”

“嗯……像是大肚腩、三层肉之类的?”

说着,青年眨了眨眼,预期一转:“就不知少谷主的‘个人喜好’主要在于哪方面?”

“这儿、这儿……和这儿吧。”

这些日子来,西门晔对他这种看似无辜实为诱惑的【伎俩】已经十分熟悉,凝望着青年的眸光微暗,本环于对方腰间的双掌已自挪开,却是随着脱口的言词开始游移于情人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柔韧躯体上头……由颈际锁骨而下,到曲线勾人的腰臀、再到那双修长紧实的长腿,以及大腿内侧那方柔软但敏感的肌肤……尽管仍隔着几层衣衫,这样过于暧昧的碰触仍是引得青年周身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唇间亦随之流泻了一阵轻喘。

不觉间,清俊面容之上本就泛着的几分红霞,已然化作了眩惑人心的瑰色。

感受着隔衣透来的、男人掌心近乎炽人的温暖,以及那双掌仍旧停留于自己腿间、距离某个敏感处所不过寸余的事实,凌冱羽轻咬了咬下唇,迷离的眸光对向男人那双令人深陷的沉眸,而终在片刻思忖后、身子向后靠上几案,同时使力勾揽着身前的男人令其靠上自身——

而这样的邀请,西门晔自然没有抗拒的道理。当下顺着情人的牵引倾身向前,原先停留于情人腿间的双掌却突地一个使力、却是猛然扳开那双长腿半强迫地迫使情人双足跨过自个儿腰间——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凌冱羽一时失了重心,却连撑住上身都没来得及便给男人压倒在了案几之上。

感觉到男人隔着衣紧贴着自身腿根的硬挺,青年不惊反喜,却没有再做出任何撩拨的举动,只是睁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半是期待半是挑衅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瞧着如此,西门晔双眉一挑,仍勾着情人双足的掌自足踝而上、撩起情人衣摆一路前行,直至青年那双长腿再无遮蔽地暴露于空气之中,下身要害亦隔衣入了他掌中为止。

“当然……还有这儿……和这儿……”

伴随着这最为直接的碰触,沉沉低喃落于对方耳际,他描摹般以指掌来回勾勒情人私处的形状,却是偏偏不曾如平日那般施以更强烈或直接的爱抚……稍嫌磨人的碰触让承受着凌冱羽吐息微紊,但却终只是稍稍收紧了攀附于男人肩背的双臂,不是抱怨、不是催促,只是顺从地任由对方以这样温吞的步调勾划撩拨、逐步加添那足以令人疯狂的热情——

直到房间的大门乍然洞开为止。

大门陡然由外而启的那一霎那,屋内白日宣淫的二人俱是一阵错愕——虽说情事中难免疏忽了防备,可天下间能这般瞒过他二人闯入的人毕竟屈指可数——却不想那个不管不顾便大咧咧地闯入房中的不速之客,亦给入眼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早前煜九江分部门前伫立许久的络腮鬍大汉,同时也是这世上屈指可数、少数几个有能力给二人带来【惊喜】的绝世高手——这些年来一直四处云游、行踪成谜的黄泉剑聂扬,凌冱羽的授业恩师。

尽管他正因前所未有的巨大惊吓与冲击而陷入呆滞之中,以至于连半点宗师应有的风范都荡然无存——

一切还要从几年前凌冱羽【出师】离山入江湖闯荡开始说起。

和因故一心隐居避世的师兄不同,躲在山里教徒弟教了几年后,聂扬虽已没了昔年在江湖上搞风搞雨的兴致,却也没打算就这么顺势提前在山里养老。再加上徒弟离山后、憋闷了多时的师兄终于对他说出了当年兰少桦之死的真相,同样将师侄当成自个儿徒弟般疼爱的聂扬只觉心底万般纠结,而终狠下决断自我放逐、就此远离江湖恩怨往塞外闯荡去了。

如此一去,便是数年之久,若不是数月前意外由某个到口外行商的中原人那儿听说了近年来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也许此刻他都还在草原上过着简单快意的日子。

可听说行云寨覆灭的事后,聂扬待不住——虽说那行商的消息也不知是转了几手的,可靠性和实效性都有待商榷,却毕竟事涉自家的宝贝徒弟,自不能轻忽以待。也因此,得着消息后,聂扬当即动身启程,准备先回小谷一趟,再入关探探冱羽的情况。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回到小谷后,迎来的却是荒芜的居室、师兄的墓碑,以及一纸出自师侄白冽予手笔、明显已经知悉昔年真相的祭文……只是他虽心下唏嘘,却更担心自家徒弟的安危,是以一番祭拜后便离开了小谷、匆忙赶赴关内。

也是直到入了关后,他才知道整体的局势远比他当初听说的更为严峻,冱羽行踪依然成谜不说,便连冽予和那个见鬼的西门晔都失了踪迹。他虽是一代宗师,却一直都是闲云野鹤,手下没什么可依仗的情报网路,一时要找什么消息自也无从探起……千头万绪却又无计可施之下,聂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登了擎云山庄的门,向事主之一问起了之间的经过。

而后,便是莫九音转述这些年的诸般波折——尤其是西门晔那招以身作饵的反间计——以及得知白冽予平安获释后请他留在擎云山庄代为【镇场】的要求。聂扬寻思自己孤身在外乱窜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的帮助,遂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对方的要求,直到莫九音回到苏州、并带来了冱羽平安无事的消息为止。

听得徒弟终于化险为夷,担心多时的聂扬哪还坐得住?当即快马加鞭地往九州行来,却不想好不容易到了地头、才想给徒弟来个惊喜,换来的却是让他当场呆滞的巨大惊吓。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最先望见的,便是那个应当时他宝贝徒弟的俊秀青年——尽管外表已变得成熟许多,聂扬却依然能从对方眉眼间看出昔日那个活泼少年的影子——被一个男人压倒在桌上的情景。青年的衣摆给高高撩起,一双光裸的长腿就这么勾在男人腰间,双臂更紧紧地攀附在男人背上……而那个男人——那个混蛋却正把手放在某个怎么说都不可能算是误会的处所,动作说多猥亵就有多……

聂扬想不下去了。

明显超出他常识之外的情景让这位一代宗师彻底傻了住,一时间怎么也理解不了——或者不敢理解——眼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时间,在【捉奸】的和被【捉奸在桌】的就这么僵在了当场,足过了好半晌,才由好不容易回过神的凌冱羽一声半是无措半是羞窘的呼唤打破了沉默——

“师父……”

“师父?”

听得情人朝不速之客如此一唤,本还没反应过来的西门晔先是一惊,而旋即神色大变、停留在情人关键部位的掌匆匆移开便欲稍加遮掩收拾残局——无奈这番补救的举措终究来得太迟。也随着那一声唤,深受打击的聂扬终于回过了神,而在意识到自己究竟撞见了什么之后怒气陡升,连问个解释都不曾便闪身上前、一把将那个混蛋从自家徒弟身上拉开,同时五指收握成拳、抬手便往对方面上袭去——

“师父、住……晔!”

瞧自家师父二话不说便拿拳往情人身上招呼,凌冱羽匆忙起身便待阻止,却终究还是慢上了一线。但见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西门晔的身子便给重重击飞、狠狠撞上了后头的衣柜。

“西门晔!”

入眼的情景让凌冱羽不由得一声惊呼安,也故不得自个儿仍旧凌乱的衣衫便往情人处奔了去——但见西门晔俊颜无碍,于最后一刻挡下长者那一拳的右掌却已是一片红肿,整条右臂更似失了气力般软软垂在身侧,怎么瞧都不能用【没事】来形容……如此情况令青年心底本还存着的一丝羞窘顿时为满心急切所取代,却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身后师父只能以【咬牙切齿】形容的音声便已先一步响起:

“小冱,这货便是那个混蛋西门晔?那个欺骗你感情、害你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还差点让你命丧黄泉的混蛋西门晔?”

“他是西门晔没错,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我们各有各的立场,冲突自然在所难免。”

回眸望见师父双手抱拳、一副还想继续找西门晔算账的样子,心道不妙的凌冱羽连忙以身护在了男人身前,虽尽可能婉转地同师父解释了二人昔日的纠葛,心下却已因情人的伤势而隐隐起了几分火气……“况且咱们如今也已言归于好,自然没有旧事重提的必要。”

“冱羽!”

没想到自个儿的宝贝徒弟居然还那么护着对方,看着青年身上犹自凌乱不堪的衣裳,聂扬只觉得胸口一股邪火更甚,对向西门晔的目光有若实质、就差没直接将人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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