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太好了吧。”登势婆婆盯着土方十四郎,在屋里走了几步,又说:“你怎么还想跑呢,我的脸该往哪儿搁,我这些栽培就白费了吗?”
“你会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登势婆婆顿了顿,背过身缓缓说:“那就真的没用了。”
14
模糊的光线,晦暗的房间里又传来脚步声。土方十四郎睁大眼睛,看到他很久未见的丑女凯瑟琳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想跑但是手脚拴着链子,只能眼睁睁被凯瑟琳蒙上眼睛。随后什么都看不到,感觉自己被装到什么里面,滚轮嗗碌的声音,还时不时被绊到。
不知过了多久,装着他的东西打开,他被几个人抓着四肢走进一个地方。脚步声逐渐出现回音,而从幽切处传来凄惨的呜咽声。随着脚步不停,湿冷的感觉越盛,而惨呼声越明显。
仔细一听,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还夹杂着鞭子,肉体撞击和其它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土方十四郎的心一阵阵缩紧,在凄厉的惨叫声里,伴随着开锁和开铁门的声音,土方十四郎被移动,又感到自己双手被吊起。他不适地挣扎,肋下就被捶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手仍然被固定。腿被吊成微弓的姿势,既无法直立,又不能跪坐。在门被栓上声音后没多久,土方十四郎就觉得双腿酸软,但无法改变动作。
耳畔不间断的是人的哭叫声。有男人也有女人,尖锐的,或者是已经叫破了嗓子的。以及一些挪动的器物,还有一些高频刺耳的声响。土方十四郎不敢想象他四周都是些什么景象,只有恐惧伴随着绷紧的神经持续放大。
土方十四郎皱紧眉头,忐忑不安等待着他也许会面临的一切。他会不会就此死去,他想到那个曾被晋助用三味线砸死的男妓,他的结局会比那家伙好吗。他只是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欲望了,自从他用步枪杀人之后,梦里曾有的故去的风景越加淡薄稀疏,只有铺天盖地的漆黑,闪烁着红色的光点。那是什么啊,那样的东西。
他会离他曾经的梦想越来越远吗,再也碰不到吗,只能是妄想吗。
然而,他又有过什么样的梦呢。
其实什么都没有过不是吗,人这种东西,哪怕没有一生的目标,哪怕什么都不懂,活得浑浑噩噩,也照样可以过去他的每一天。就如同动物一样,只要知道吃,睡与交配就可以了。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有价值吗,有快乐吗,什么都没有吧,因为那样还不如死去了呢。
啊啊,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果然办不到吗。
因为,这里是吉原。一个小小的土方十四郎,什么都不是。
漫长的时间之后,连耳边盘绕的凄惨的叫声都停了下来,似乎是喊叫的人昏过去,又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土方十四郎的听觉和腿都已经麻木了,只是安安静静等着。
也不知何时,开门锁的声音终于响起。要来了吗,土方不自觉扣紧了牙关。吊着的手被松开后,土方无力的小腿立刻弯倒,坐倒在地,针刺般的疼痛从尾锥骨袭上脊椎,他忍不住一个呼气。而听到耳边有人嗤笑。
“这家伙真是命大。”
土方十四郎莫名起来。而这时他也被人提起,似乎又装进什么箱子一样的东西里。滚轮的摩擦声像是一根细线划在他的心上。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倒带一样,长久的路途过后,他被放了出来,四周的气息无比让他熟悉。他被人去掉束缚住手脚的绳索后,就丢进他几乎瞬间就猜出来的地方。关门声结束,大概快要半个小时,土方的手脚才渐渐有了知觉。他一点点伸出手,颤抖着去解蒙住眼睛的布,试了十几次,才算是成功。
乍睁眼,室内几乎也是黑暗的,只有几点带着毛边的模糊光线,但足以让土方十四郎辨认出这里,正是土方在登势屋的房间。他试着爬起来,刚撑起身,手腕便无力翻倒,上半身摔在地板发出嘭的一声。
他再缓缓支起身,扳成跪坐的姿势。窗户是关着的,透出雾一样的光晕。他缓了一会,将窗户一格格推开,窗外是熟悉的后院景色,树叶被灯光折射出半熟橘子一样的渐变色。灯光是从高杉晋助的窗里漏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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