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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是哪里？

眼眸不停地眨动著，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楚，费叶仁看著屋内的摆设後，她知道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捂著头按摩著自己的太阳穴，回想著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了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她记得她好心拿了一瓶芦荟露要给老佛爷，然後老佛爷叫她帮她擦，再来是……她擦完老佛爷的背面後，老佛爷说要擦正面，接著她就……怎麽了？

她突地回想不起後面的经过，脑海中记得一片红色的画面。

「鼻血人，你醒了？」

「鼻鼻鼻血…人……？！」

杨汐唯从门口走了进来，按下开灯键，手上拿了一包崭新的卫生纸。

费叶仁看著她手上的卫生纸，她顿时发现自己一边鼻孔里被塞满的卫生纸，难怪她刚刚觉得空气有点稀薄带了点血腥味。

「我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喷鼻血喷这麽多。」杨汐唯走向前粗鲁的拿下塞在费叶仁鼻孔内的卫生纸，抬起她的下颚，望著她的鼻孔里头看。「血已经停了，也没看过哪个女的这麽色的。」

放下她的下颚，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拭著她鼻部周围被血沾到的皮肤。

费叶仁默默的看著她的动作，她没有回话她没有反驳，脑子里只浮现一句话：「其实她还满温柔的。」

她看著杨汐唯，眼神里不经意露出自己以前没发觉的温柔。

而在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谁，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就连杨汐唯也感受到这股诡异的气氛，於是她抬起了头，才发觉两人的距离不晓得什麽时候被拉的这麽近。

杨汐唯被费叶仁这一刻认真的双眸给怔住了。

她愣然的望著她，在费叶仁的眼眸深处似乎有著什麽东西在闪烁，而她就是被那股异样给吸引住，忘了移动视线。

也许是那抹她没在费叶仁身上看过的认真（正经?），才会让她恍了神。

费叶仁和杨汐唯两个人都没有谁先移开视线，反而是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或者，该说费叶仁不断地拉近和杨汐唯的距离。

近到两人的双唇只剩下一个指甲厚度的距离，近到杨汐唯可以清楚的看到费叶仁鼻孔里又要流出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