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我是小呆呀!」眼看著徐琳慌张无措著,小呆心疼的抱紧徐琳,不愿看见徐琳这样,到底怎麽搞得?徐琳为何会这样?!……经过医生的安抚,徐琳终於安定下来,因为被注射镇定剂,所以徐琳显得很虚弱。
她紧抓著星瑾的手,双眼不安睁著、无焦距的盯著天花板。
医生与小呆走出病房,只见医生语重心长的说著:「依我目前的判断,徐小姐很有可能是因为大脑某些部分因为车祸而受损,她很有可能对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失去记忆,甚至影响到双眼。」
小呆愣住了,这是什麽?!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徐琳看不见她?也认不得她?!
「那还有治愈的机会吗?!」
「很有可能,会是永远都这样。」
只见医生意味深长的看著小呆:「如果能,最好是能出国,国外的医院或许可以给徐小姐最好的治疗,说不定能让她痊愈。我们晚点再替徐小姐来做检查。」说罢,医生便离开。
小呆望著医生的离开,觉得所有的希望又再一夕之间幻灭,她颓废的坐在座椅上,没办法接受这一切,徐琳看不见了……治愈的机会很低……这叫她将来怎麽活?!而且,徐琳竟然连她都遗忘了……却还记得星瑾,她该怎麽办?!她到底该怎麽做?!有谁能来告诉她!
回到病房後,小呆伤心的看著徐琳闭上双眼之後,手却还紧抓著星瑾不放。
「医生怎麽说?」星瑾小声的问著刚回来的小呆。
「医生说徐琳失去某部分的记忆,还有失明。」
「这怎麽会?!那还有痊愈的机会吗?」
「能到国外,就或许还有机会……她大脑伤的太严重了……」小呆走近徐琳,握紧徐琳的手。
徐琳,你真的忘记我了吗?你怎麽忍心连我都忘记?……如果你真的将我忘记了,我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小呆看著星瑾以及徐琳之间的互动,她有多羡慕!
但是徐琳似乎真的将她当作隐形人般的对待,她不让除了星瑾以外的人碰她,脸上也挂著一抹不属於小呆的笑容,星瑾曾跟小呆说过;徐琳现在的笑容就好像当时第一次见到徐琳时,脸上不自觉散发著阳光、纯真的笑容。那时的她,有著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笑容。
然而越见到这种笑容,小呆内心却越是感受到悲伤,星瑾有时也会对小呆流露出同情的眼光,可只要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从不主动提起徐琳跟小呆之间有的任何关系,除非徐琳问起,但是,徐琳却鲜少开口问起小呆的事情。
虽然星瑾对徐琳照顾的无微不至,但还是得必须回家换洗衣物、煮点东西,将自己弄饱後,再来医院照顾徐琳,这段空档时间,往往只有小呆寸步不离的替星瑾照顾徐琳。
「我不记得。」徐琳突然对小呆这麽开口说著,脸上还是一片天真的笑容。
「什麽?」帮著徐琳按摩的小呆,停下手边的工作。
「我依然想不起来你是谁。」徐琳这麽回答著她。
一阵沉默之後,小呆才开口:「为何你记得星瑾?」
「我还记得海风,我甚至知道亚曼她们,但是……我忘记怎麽认识她们的了……」徐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疑惑。
小呆轻叹著气,她坐了下来,盯著徐琳看著,当然,徐琳不会知道她是用著多麽深情、多麽痛苦的眼神看著她的。
「没关系,或许你可以慢慢来,我可以等你。」小呆这麽说著。
徐琳摇摇头,依然笑著:「或许我不需要。」
不需要……一句不需要,将小呆的心折磨的多痛?!
「但是,琳,你不试试看,怎麽会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小呆依旧试著说服她。
徐琳用著无神的眼睛望著小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失明了,但我却不渴望能看见一丝丝光明。」洁白的脸上,有著抹不去的黑色阴影。
「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等於我也从此没了希望。」小呆眼泪又开始滴落,这辈子,她的眼泪只怕会在生命中的这一刻而耗竭。
「小呆,我不懂……」徐琳察觉不出小呆正在伤心、也感受不到小呆的失落,她甚至不明白为何小呆要她回想起有关她所有的事情?若她失去了这几年来的记忆,能让她依旧乐天的过著日子,有何不好?重新再来过有何不好?……
「琳,我只期望你能想起有关於我的一丝丝记忆就好……」
「小呆,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你或许可以提示我一些些,到底你要我想起你什麽事情?」徐琳有些不悦,她的脑袋强迫她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可是小呆每每握紧她的手,她就会有强烈的不对劲、强烈的悲伤感!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而她,也不想承受。
看出徐琳一脸的不悦,小呆只好强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琳,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想起来,我不会再强迫你就是了。」
「小呆,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想不起来,我也说了,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麽事?让你这麽执意、迫切的需要我想起?」
或许这是个机会?!平常的徐琳根本不太愿意跟她说话,生怕多跟她说一句话,都会浪费她与星瑾相处的机会似的。今天,徐琳不但愿意让小呆将她的手握紧,更希望小呆能提示她一些她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那代表,起码她的心不会抗拒、也愿意再给小呆机会了,是吗?!
有了这个想法,小呆突然觉得有一丝丝的署光出现,她吞吞口水,安奈住自己狂跳的心跳:「琳,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约定要好好在一起,你也在我面前承认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们还手牵手的幻想著未来!」
「我跟你?」听见小呆这麽说著,说的很真。徐琳却听的模糊,对这个记忆,她是真的一点映像都没有。
女体【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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