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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是我打了电话给她，她一定会说些『真丢脸，一定是表演前又脚软到走不出後台对吧！』之类的话……

而且她在工作，就算明天回维也纳也不一定见得到她，感觉…有点失落。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哎，不想了啦，先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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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大师！您的钢琴真是美妙，太完美了！」

「谢谢，还有你们的招待，我和我的学生都玩得很开心。」

看著两个中年男子握手寒暄，身旁还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装、墨镜的保镖，就算我勉强牵起职业微笑，头上还是不免冒冷汗。

义大利官舍的规模还真大，差点以为我走到台湾总统府去了。

法兰克教授的独奏会是在装饰古典华丽的交流厅，充满商业气息，被邀请的都是大官、名人，还有记者、摄影机的采访，我抓著胸前的礼服，感觉好不自在。

演奏会一结束，来宾无不肃然起敬，拍手叫好，这就是国际级大师的演奏，我被那样的绝技般的演奏技巧感动到差点流泪。

跟在法兰克教授身边，美名为学习，但总有被当成箭靶的嫌疑。

教授高、又身材保养得宜，为了这场独奏还把胡子剃掉，露出那张斯文的脸，加上谈吐高雅幽默，散发音乐家的气质，就算快四十了，依旧是许多名媛贵妇心仪的单身贵族（音乐会後才知道他是单身）。

这场例行的小型独奏会，在演奏结束後，都会有中餐的小宴会。

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利用这种场合来增进社交关系，这点和台湾一样，我很清楚。

往年都是爱儿莉来担任教授女伴的位置，只要有美如天仙、傲骨禀然的爱儿莉坐镇，女人都会自不量力的退下去，让教授耳根清静。

但是今年……

「奈雅，真是谢谢你了。」法兰克教授满怀感谢。

「………拜托你期末分数给我高一点。」我挽著教授的手，脸色发青，我已经接受到不少怨恨眼光了。

教授一愣，文雅的笑了「你和莉莉真的很像。许久没见到她了，她好吗？」

「……应该吧。」我头上掉下三条线「她应该就像以前一样吧。」

永远用不完的精力。这就是我对这位钢琴启蒙老师的评价。

趁教授忙著和几位大官寒暄问暖，空閒期间，打算去洗个手补妆一下。

正如我所预料的，趁著我落单时，几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女人挡了我的去路。

「请问你是法兰克大师的学生吗？」带头的女人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的。请问有什麽事吗？」我展现高贵的礼貌姿态回答。

「那个去年的道森小姐怎麽没来？」另一个女人问。

「道森小姐因为有拍摄工作，今年我来代劳陪老师。」

「陪到床上去吧？凭你怎麽可能当上大师的学生。」另一个女人更加不客气了，一付以贬低的口吻说著。

只不过她这样子，反而让我认为她『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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