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教授从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张看似表格的纸,说道「国际萧邦钢琴大赛的维也纳区初赛报名表,你已经到了该试试比赛的阶段了。」
「这……真的吗?」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激动得从椅子上几乎是跳起来。
「是,这届我将推荐几个学生去比赛,你将表格填一填再给我吧,报名费我再找莉莉要。」他窃笑。这样法兰克就有理由和莉莉连络了。
「为什麽…?呃,我是说,我可以吗……」我不敢相信这一天如此早到来。
法兰克教授给我了鼓励的微笑「其实让你参加国际比赛是莉莉的意思,自己的学生多少都会有所偏袒,所以要我鉴定,你是否准备好了。」
「嗯…」原来莉莉老师的用心良苦都在泼辣的外表之下。不过我还有问题……「教授,你说你推荐几个学生参赛,那……除了我以外还有哪些人?」
「哪些人……嗯…大概是几个高年级的吧……」法兰克教授托著下巴想了想,然後看著我微笑「还有Alison,我想她应该也很有兴趣。」
「欸?!」
爱儿莉也要参赛?!
我晕了。
#
在咖啡厅靠窗的位子上,我搅拌著咖啡,边发呆边看著桌上摆著的乐理课本,而在课本的上方是仍然空白的报名表。
叹了口气,我实在很讨厌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奈雅,你在做什麽?」爱儿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後,我赶紧将报名表夹进课本里不让人看见。
爱儿莉走近,就从後头搂上我的颈,侧头在我脸颊一吻後带著微笑看著我。亲密的动作彷佛是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她的。
「Alison,你吓了我一跳。你怎麽在这?」
「买喝的啊,不然呢?」
爱儿莉扁眼,一副『你傻了吗』的表情。这是离学院最近的咖啡厅,当然大家在课馀时间都爱往这边聚。
爱儿莉的出现明显吸引了咖啡厅里学生的目光。
聪明、美丽、性感的道森小姐是不可置疑的校园偶像,每天都出现在我周围,连我也跟著受到关注。
「……你在读书?」爱儿莉转而到我身边来,看到桌上的乐理课本问,手臂依然霸道地放在我肩上,根本没把咖啡厅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对、对啊,这学期必须用功点。」我看起来像是冲著她傻笑。
咖啡厅的门这时被打开,悬挂在门上的铃叮叮作响,之後就听见了悠子的声音「嗨,奈雅、爱儿莉。」
悠子和艾娃一齐出现,一个夏天没见,免不了不少寒暄。
「爱儿莉,法兰克教授推荐你参加比赛了吗?」悠子点了杯可可,又回到我们身边坐下。
「嗯…在大学的最後一年,总该留下什麽纪念。」爱儿莉转清澈的蓝色眼眸回答。转眼间她也已经大四了。
「嗯,我这学期开始接作曲的工作了喔。」悠子说道,她得了法国作曲奖後,知名度大增,现在的她不只是小提琴神童而已,还多了创作鬼才的称号。
「恭喜你。」我说。
「谢谢。」悠子又想到了什麽「对了,回学校第一天要做什麽?我和朋友想组个临时乐团来玩,一起来听吧。」
活泼的悠子喜欢热闹,听说高中时期在日本玩过乐团、还是吉他手,而且见她这麽可爱的模样,我当然不忍心泼她冷水,随即开口答应「可以……」
「不行,我们没办法。」爱儿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勒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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