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雅，这位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到比赛的老师。」法兰克教授身後，是再熟悉不过的大胡子── 卫斯理老板！
「这是费斯先生，你们认识的。」法兰克教授唤回失神的我。
法兰克教授离开後，卫斯理老板才腼腆的摸著头，笑说「我几十年没教学了，你可别笑我。」
卫斯理老板就是莉莉老师在学生时期，轰动一时的天才琴手─ 费斯。
「呵，别拿往事笑我了，我没那麽行。」费斯先生一如往常的爽朗笑容，又让我不自觉的连想到父亲，倍感亲切。
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我们收起閒聊，把注意力集中在钢琴上，交谈也只是讨论著乐谱的感情起落。
短短的时间，令我对费斯先生更加敬佩、尊敬。
「你专注时，真像极了你父亲。」结束了当天的课程，他说。
「嗯？」我记得妈妈说过，卫斯理 费斯是爸爸生前的挚友，这让我忍不住好奇「爸爸是怎麽样的人？」
对爸爸的所有印象，都仅局限於五岁前的模糊记忆，妈妈、继父，甚至莉莉老师，对爸爸的话题更是有所顾忌。这回与爸爸生前的熟人面对面，是令我兴奋。
「你爸爸……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朋友。」费斯先生拾起外套与谱夹，意示起身。
到了学院附近的咖啡厅，费斯先生请了杯拿铁，细细的道出与父亲的过往，以及令人感动的深挚友谊。
与父亲相遇、在音乐上相知相惜、困难时力挺对方，包括鼓励父亲追求妈妈……
我听得入迷，却也抱著深深的疑惑。
与费斯先生分开後，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深思了许久，拿出手机打了电话问亚伦表哥，舅舅在德国的电话。
「你好，是舅舅吗？我是奈雅……，我想请问你，当年我爸在维也纳是否认识个名叫费斯的………」
#
我跷课两天了。
对我这模范生来说，根本就是破天荒的大事。
这两天，我去了趟德国，没有通知学校或任何人，连手机也关著。
带著心疲力尽的身体回维也纳，连心都是这麽的憔悴。
手机开机後，几封简讯就堆在手机里，是茱蒂、艾娃的关心，毕竟我没有预警的缺课失踪。後面则是爱儿莉急切的担心，和从表哥亚伦那知道我在德国後，传的另一封要我旅程小心的简讯。
顿时感到疲惫的心情，似乎温暖许多了。
我回公寓放了行囊後，搭了车到爱儿莉的住处，发现没有人後，设想她也许在学校，就往学校移动。
果然在琴室外，便听见动人旋律，弹著贝多芬的奏鸣曲。
「……哇。」我小声的赞叹这音色，却没发现身後有人发出跟我一样的赞叹。
「道森小姐的琴声还是和她的人一样，迷人。」查克声音突然间出现在我耳边，我吓一跳。
「查克？！你、你怎麽在这？」
「奈雅，你伤我的心了，你不会说说想我之类的话吗。」查克看起来像是真的被伤到了一样难过。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很高兴见到你啊……」
看到我慌张的模样，反而让查克笑得开怀，而我才知道，我又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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