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最里面的帐篷,然后一眼就找到了希尔普的地盘……那帐篷太好认了——联邦军部的标志印在整个帐篷上,过于张扬。
帐篷周围一个守夜的随从官都没有,只是孤零零地立在夜幕之中。骆佳白悄悄将耳朵靠近了些,从帐篷没完全拉拢的缝隙中,听见了从里面传来匀长的呼吸声——玉皇大帝睁眼,这神秘兮兮的货竟然睡着了。
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啪地打开,骆佳白对着微弱的火光嘿嘿嘿地笑了三声,然后将打火机踹回了口袋最方便拿出来的位置。
房间中一片漆黑,黑到骆佳白以为自己得了夜盲症。
不敢拿火机出来照路打草惊蛇,骆佳白只好走一步,就蹲下来摸了摸,确定前面什么都没有,才小心翼翼地迈出下一步——以这种方式,他避开了两个酒瓶外加一张小桌子。然后他蹭到了那张梦寐以求(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床边。
床上的人扯了个响亮的呼,啧啧两声,骆佳白边摇头,边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啪——
呯——
“咦——唔——”
手背被用力拍了拍,打火机脱手飞出,一只灼热的大手忽然从床上伸出扣住少年温热手腕,巨大的力狠狠地将骆佳白向前扯去,下一秒,骆佳白整个人被摔到了床上,而具有全部革命意义的打火机早已不知去向。
骆佳白慌忙起身,却被随即附上来的沉重身躯压了回去。
“做什么,嗯?”
沙哑的男声带着慵懒,一时间听上去,竟然显得有些熟悉,却又极为陌生。
第三十二章
黑暗中,骆佳白有些惶恐地瞪着眼,一个字也不敢说,浑身紧绷得像一块石头。压在他身上的人却自在得很,像远在联邦市家里隔壁街的流浪大型犬似的,在他身上东嗅嗅西嗅嗅,骆佳白有自信自己身上真的不臭,但是还是被闻得有点崩溃。
浑然不知身下人脑袋里想什么,男人自顾自嘿嘿两声,伸手捏了捏身下人没多少肉的脸蛋:“醉了?”
至此,希尔普少将高大威武神秘英俊的形象在骆佳白心中崩塌。
想了想,骆佳白扯扯嘴角:“可能醉过,但是已经被吓醒了,目前感觉良好,请老大放心。”
希尔普没理他,“chuachua”两下干净利落地将自己挤进他的两腿之间。
所以现在骆佳白的体位是仰面向上,双腿分开——这个姿势的可调试范围在于下半身,他可以有两种选择:要么把腿张得更开,跟长官保持正常男人之间应该有的距离,要么夹紧希尔普的腰——这是要干什么,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但是这两种选择在骆佳白看来都很操蛋。
所以他选择原地躺平,让长官调戏,等长官调戏完毕了心情愉悦了,他再滚蛋——然后从此再也不靠近印有联邦军部纹样的帐篷三步之内。
带着薄茧的手在少年脸颊处摩挲了下,从干燥的手心传来的温度让骆佳白愣了愣,本能地抬头去看压在上方的那个人,却不想跌入了一双深绿色的深邃眼眸中——而除此之外,骆佳白什么也看不见。
心中猛地一跳。
“卡蒙?”
骆佳白脱口而出。
想不到那人却嗤笑起来。
只是原本不轻不重压在他脸侧的在他叫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顿了顿手,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了,骆佳白仿佛听见男人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他问:那是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骆佳白闭上眼,只能感觉到脸颊上男人呼吸出来的灼热。那只大手原本半撑在他的头边,现在拿开了,一路下滑,在骆佳白猝不及防的那一刻忽然覆上了他的臀部,轻轻揉搓。
骆佳白呼吸一窒,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却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臀部紧绷的肌肉,只听见身上的人哼了声:“别乱动。”
这下子就算是阎王老子让骆佳白别乱动他也不会听了,帐篷里简单打起来的钢丝床被压得嘎吱嘎吱响,而床上两名成年男子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打起来——
大约来回折腾了五分钟,骆佳白气喘吁吁,然后被三下五除二地押回床上,这一回,面朝下,手背一只大手合拢掐在手腕间强制压在头顶,脸死死地被摁在冰冷的钢丝床上,骆佳白喘了口粗气,然后惊恐地听见身后传来皮带扣被解开时发出的轻响。
“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男人冷漠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让少年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双手被拉高,然后被还带着体温的腰带死死地捆住,骆佳白挣了挣,果然越来越紧,这样是用了专业的捆绑技术,和某个人糟糕的绑法当然不一样。明知道这样挣脱的可能性为零或者负无穷,少年却还是倔强地拧动双手——皮带越收越紧,直到骆佳白感觉血液开始不那么畅通,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摁了下去。
“嘘,别动。”希尔普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不满,耐心得就像在哄一只不听话的猫咪,“还是你想叫整个军营的人来围观?”
干!骆佳白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禽兽!上百人围观你还能硬的起来?!
可能是骆佳白愤怒的鼻息声泄露了他的想法,希尔普在他身后沉沉地笑着,用懒洋洋的嗓音缓缓道:“我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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