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呢,公子有两年没有回去了。”
“嗯,不过到现在还是七品小官,就是回去了,也挺丢脸的。”叶静珽自嘲地说完,抬手摸了摸鼻子。
也许他最初确实没有多大的野心,可真的两年过去了还毫无建树,要真的回去了,丢的似乎还是爹娘的脸。
想到这一点,他便觉得很矛盾,爹娘从小就教导他做人要正直,所以去向吏部行贿那样的事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可是,这官场如此现实,是不是他什麽都不做,真的只能一辈子看守武库?
“公子今日似乎感慨颇多呢。”彩蝶察觉到他的情绪,走到床边坐下,笑看著他。
叶静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彩蝶,“我毕竟也长大了,总不能永远像当年那样大大咧咧的,你账本上的账目越记越多,我欠仲默的情也就越来越多,彩蝶,若我永远停留在原地,我还有什麽资格和仲默交往下去?”
“公子想升官,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恩公呢?”
“都有吧。”
“好了,公子不要多想了,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公子一定会升官的。”彩蝶说完,揉了揉叶静珽的脑袋。
叶静珽得她鼓励,笑了笑,虽然他早就不像过去那般单纯,不再是一句“好人有好报”就能安慰的,但是既然彩蝶说了,他便当是真的。
共同相处两年,他早把彩蝶当成姐姐,虽然她还是时不时地戏弄他,可那份戏弄於他来说也是温暖。
院子里这时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彩蝶和叶静珽同时转头,便见红衣真的来了。
这两年间,叶静珽没见他做过别的打扮,他永远是一身红色的衣裳,戴著面纱,也永远是夜里才会来。
叶静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有问过他到底是谁,也从来没问过他平时都做些什麽。
许是太过珍惜这份友谊,他不想去问那些可能不是他该问的问题。
近年来北三邪的名声渐大,他在武库有时候也会听张令史他们讲起,红衣、狂刀、轻舞,这便是北三邪的名字。
他知道其实仲默就是红衣,只是,他从来不曾过问这些事。
“恩公,你来了,公子受了点伤,正需要你的安慰呢。”彩蝶看到红衣,上前亲昵地挽住他,把他带了过来。
红衣在床边坐下,垂目看向叶静珽,淡淡地问:“怎麽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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