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阿翰果然谨守诺言,天天守着铭秋。经过惜欢的调养,铭秋已经不怎麽吐了,身体也不难受了,只是种种琐事缠在心间,让他烦躁不已。整整一个早上,阿翰就那麽不停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铭秋忍无可忍的扔下手中的书,道:“你不是要把那药田改成菜田麽?怎麽还不去犁地?”
“现在犁太早了,明年开春才用呢!你看这天气这麽好,总在屋子里待着怎麽好啊,我陪你到山里转转如何?”
“不去!”铭秋斩钉截铁的答。自从怀孕以来铭秋的身子总是有些酸懒,才懒得出去转呢。更何况如果他母后来了,他还得尽快回床上装病呢!想到这,铭秋就气闷,都已经十天了,他母后竟然还不来看他。那个狠毒的女人,铭秋在心里咒骂。
“现在山上,五颜六色可好看呢!我陪你,咱们去转转。”阿翰不知分寸,不知进退,不知疲惫。
铭秋败给了阿翰的执着,妥协道:“好了,我陪你去转一圈,不过回来後,你必须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17、野外 ...
铭秋穿戴好了出了门,早早等在那里的阿翰伸手过来,对铭秋道:“山路不好走,抓着我的手吧,我扶着你!”铭秋不满道:“你怎么真婆婆妈妈?我不用你扶!”话虽是这样说,铭秋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阿翰的手上。
阿翰牵着铭秋的手,带着他悠闲的走在山路上。不停的跟铭秋指指点点,道:“你看这枫叶火红火红的,好看吧!哦呵呵,你看那边的树叶金黄金黄的多像金元宝!哦,你看那树还是绿的嘢!”
这山上的确野趣十足,但若论美丽那里比得上他的御花园。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阿翰叽叽喳喳的惹人烦。心不在焉的铭秋被阿翰牵到了一个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听到阿翰突然对他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铭秋本就不太想动,休息正和他意,两个人便席地坐了下来。
阿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铭秋道:“要不要枕着它躺一下?”
“既然你愿意做枕头,那我便不客气了!”铭秋满意的说。枕着阿翰的肩膀舒服的躺在草地上,铭秋伸了伸手脚,很是惬意。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逍遥又自在,不像在宫中,总有个围墙。铭秋的心悠悠然的,不久便睡着了。
铭秋这一觉醒来,眼前已经不是湛蓝的天空而是阿翰那健壮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铭秋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脸开始发烧。铭秋正想着阿翰衣服怎么不见了,却发现拿衣服原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铭秋面红耳赤,各种各样的感情瞬间之内迸发而出,又迅速的交汇在了一起。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铭秋从未经历过,更是辨别不出。总之他心中有一股涨涨甜甜的感觉,很美妙,很美妙,美妙到想让时间骤停,生命定格于此。
铭秋嗤嗤的笑出声来,傻阿翰不明白铭秋怎么突然傻笑,便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铭秋闻言回神,才知道自己发呆的傻样被阿翰看了去,又羞又恼的铭秋随便扯了个借口道:“你是不是趁我熟睡的时候轻薄我了?我记得我睡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果然是狗咬吕洞宾!阿翰盯着怀里的少爷,心里腹诽着。本来就不奢望这少爷会说一句感谢的话,但也不能这样诋毁他的好心啊!阿翰悄悄的运了几口气,暗自安慰自己说,你现在是仆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忍,一定得忍。
铭秋知道自己这么说很不讲道理,而且阿翰又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心里就更慌了。铭秋憋得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阿翰却以为铭秋又生气了,违心讨好道 “陛下睡舒服了吧,我们回家吧!”
“呼……”铭秋长处了一口气,还好阿翰差开了话题,解了他的窘迫。回去的路上,铭秋被阿翰牵着手,心里一直酝酿着要说些感谢的话,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可铭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山寨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铭秋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他道:“以后我们经常到山上走走吧!”
阿翰听到铭秋说话,吃惊的回头,道:“你不是不喜欢么?”
“我没说不喜欢!”想着今天的事,铭秋害羞的低下了头。
难得这少爷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阿翰心一软,便想说两句开解铭秋的话,于是他道:“我就说嘛,没事出门走走,总是憋在家里没病都憋出病来了。如果你有烦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即使帮不了你,但跟别人唠叨唠叨心里总能爽快些,是不?”
提到烦心事,父皇,母后,朝堂,孩子……这些冗繁的事又一股脑的回来了,堵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柔柔胀胀的感觉早被窒息的烦闷踢开,愁云惨淡又一次桎梏住铭秋。铭秋突然沉下脸,用力的甩开阿翰的手,一声不吭的回屋了,这变化来得太快,等阿翰明白过来,铭秋早已经消失不见,这少爷究竟是怎么了?阿翰痛苦的抓着头发,一无语问苍天。
都说女人善变,这些日子跟铭秋相处下来,阿翰觉得没有比这少爷更善变,更阴晴不定的人了。也是这段时间,阿翰终于有了即将做父亲的实感,铭秋的肚子一日比一日的大了起来。
铭秋的身子越来越沉,人就更懒了,洗澡吃饭穿衣,样样都要阿翰伺候。惜悦大概从惜欢那里听到了铭秋身体已经稳定的事,加之朝里也不安分,许久也不见得来看铭秋一次。铭秋也因此心情一直不好,人也更加烦躁,于是就把把火气跟不满都发泄在了阿翰身上。
阿翰因此很疲惫,宋怡心疼他,就时常让他出门散心。阿翰出门也没什么可做,只是回到自己家里去,收收地里的玉米,顺便给母亲上个坟。
18、打劫 ...
日子到了年底,阿翰家里的玉米都已经收拾完了,而铭秋已是大腹便便的模样,生活起居确实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阿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家里陪铭秋。铭秋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苦受过罪,现在有个沉甸甸的负担没日没夜的压在腰间,实在让他叫苦不迭。
身上不适让铭秋的脾气就难免有些暴躁,相处的时间久了阿翰便发现,如果自己在家陪着铭秋,铭秋就不会大喊大叫的发脾气。总之,这少爷就是从小被人宠坏了,身边没人陪着就不行。
一个晴朗的冬日午后,铭秋午觉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便唤来阿翰给揉腰捏背。铭秋刚觉得身子松快了些,窗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跟沉重的车马声。阿翰跟铭秋都很好奇,铭秋更是让阿翰扶他起来,到门口去一看究竟。
铭秋扶着门框,看着院子里一堆一堆带着官印的箱子,了然的道:“啊,快过年了啊!”
“过年?什么啊?”看铭秋一付了然于胸的样子,阿翰更好奇了。
“你不是说我外公是老神仙么,什么劫富济贫,伸张正义的。你看外面那些箱子,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是朝廷用来奖赏各地官吏的。估计再过两天,这些东西就都到百姓手里了!”
“啊!”阿翰恍然大悟,原来老神仙又为民打劫去了!阿翰兴奋的想过去一看究竟,可转念一想,铭秋应该是皇上,是朝廷来着,于是不假思索的问:“如果你是皇上,那外公打劫官家,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铭秋闻言,不屑甩了阿翰一句:“笨蛋!”便扶着肚子回屋去了。看着铭秋一摇一晃的走远,阿翰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的确唐突了,只是他嘴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跟铭秋道歉。
铭秋回到屋内斜靠在床上,他想到了他母后。想着当初他母后弑夫夺权,如果没有外公的帮衬,一切恐怕不会那么顺利。那时他父皇新亡,宝亲王以吊丧为名,率大军围攻京城,以谋皇位。云明山跟云台山是京城的屏障,宝亲王也理所当然的把大营扎在那里,谁知半夜里竟被他外公劫了营抢了粮草。没了粮草宝亲王大部军心涣散,皇位就此落在了他母后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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