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山呼万岁之中,铭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却挥不去心中窒闷。放眼望去,这华殿之内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可铭秋想与之同庆那人,却不在这里,抑或可说,这偌大的宫殿内竟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与此同时寝宫之中,阿翰抱着方方哼着小曲儿轻轻的摇着,等小家伙睡实了,阿翰放她到小床中,自己则蹲到一旁开始洗尿布。听得轻轻的两声扣门声,阿翰甩了甩手,起身去开门,这是哑太监给他送饭来了。
过去哑太监每餐都要带来七八道菜,阿翰自己吃不完,他让哑太监与他同食,哑太监死活不肯。后来阿翰让铭秋把菜减为一荤一素只两道,菜虽少,但日日不同也不会腻。今日,阿翰看太监从篮子里拿出了个酒壶,便问:“今日有酒喝?”
太监笑着点头,他想说今天是皇上生辰,每人都赏了一壶酒,可他说不出来。阿翰还在青楼里的时候,偶尔能偷口酒喝,只是那时他太小,对这辛辣又刺激的东西没啥好感。出来这些年,钱用来给他娘买药都不够,更不用说喝酒了。
阿翰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上了一盅,一口下去,呛得他猛咳。咳过之后阿翰一阵喘息,适才发觉有股醇厚的香气在他唇齿间蔓延。于是阿翰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这次他只是小酌一口,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间留下浓郁的香气,这股香气随即直穿头颅,顿时飘飘欲仙。
阿翰食髓知味的喝了一杯又一杯,身子云山雾绕的一阵阵迷糊。他想上床去睡,刚站起来便觉身子飘飘然,脚下无根。阿翰勉强的踉跄了两步,腿一软竟又坐回桌前。阿翰趴在桌上,哈哈的傻笑,道:“这样真好!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想不了了……”
再说那九华殿里,群臣们轮番给铭秋敬酒,铭秋似乎很高兴,每次都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惜悦看得心惊,劝他少喝一些,可铭秋不听,一再说着今日高兴,可惜悦却没在铭秋脸上见着高兴的影子。
酒未三巡铭秋就已经摇摇欲坠,惜悦恐他失态,赶忙让小明子架铭秋回去,剩下的她来应付。小明子好不容易把烂醉如泥的铭秋弄回寝殿,进了门却发现阿翰似乎也醉倒在桌上,方方正哭个不停。
小明子先伺候铭秋躺好,又去把阿翰拉到床上,还来不及给他们宽衣就去哄哭得让人揪心的方方。等他哄好的方方回来,只见到龙床上的二人已经抱在了一起,睡得正酣。
作者有话要说:不幸的铭秋,不幸的阿翰
33、酒 ...
小明子几欲服侍铭秋宽衣,可他家主子被魏爷抱得死死的,拉都拉不开。无奈,小明子只好为他们盖上被子。看着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小明子不禁感慨,这魏爷的命可真好!各宫的娘娘们,整日的盼星星盼月亮都见不得万岁爷一面,他却能日日与陛下同吃同睡。想到此,小明子又琢磨了一下他们的姿势,看他家主子窝在魏爷怀中的样子,倒像是娘娘。
转日天明,阿翰醒来后头痛异常,不过怀里倒是久违的温暖充实。他定睛一看,铭秋窝在他怀里正睡得安稳。久违的面庞,久违的身体,阿翰燥热阵阵,身体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阿翰憋着欲望,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床上,生怕一个小动作就唐突了铭秋,而下次再这样拥着他,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虽然身子不能动,可阿翰的眼睛是自由的,他顺着铭秋光洁的额头一路看下,定格在铭秋微启的唇上。虽然很多时候,从那两瓣小东西中说出的话都不怎么中听,但那无碍于阿翰爱它的柔嫩,尤其是被爱抚之后,那妖艳欲滴的红,总是让他忍不住多吻上几口。
划过嘴唇便是脖颈和锁骨,每次缠绵的时候,阿翰定要在这里流连。轻轻的亲吻,吸吮,铭秋的身子总是在这里激荡,慢慢的布向高潮。看着这细白的脖颈,阿翰仿佛听到了铭秋那低婉辗转的呻吟。
阿翰的目光越发的热辣,一路逡巡到昔日曾鼓胀的肚腹,可这时他怀中的人却醒了。铭秋悠悠的抬头,正对上阿翰满是爱欲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正窝在他怀里。昨日是如何回的寝宫,铭秋已经不记得了,更不用说又如何被阿翰这般抱着。
久违的胸膛依旧温暖结实,铭秋哪里舍得离开,而久未的亲密又让铭秋颇为尴尬,于是他移开目光把头埋下,小声道:“头痛1
“为何头痛?我给你揉揉?”阿翰亦匆忙收敛欲望,可出口的话却难免有暧昧的气息。
铭秋心中欢喜正要道好,小明子却“不失时机”的窜了出来,捧着解酒汤,很是谄媚的道:“陛下可醒了?奴才给陛下和魏爷准备了解酒汤1
美好总是昙花一现,冷冰冰的现实总是迫不及待的赶来。阿翰依依不舍的放来铭秋,铭秋恋恋不舍的离开阿翰,两人各自起床,饮了解酒汤。铭秋没话找话,问阿翰说:“你昨日也喝酒了么?”
阿翰点头,道:“给我送饭的人带来的1
铭秋这才想起,昨日是他寿辰,宫中之人都赏了酒喝。铭秋想着趁今早的余温尚存再多说上几句,可那不长眼的小明子又插进来道:“陛下,昨日太后诏谕,说今日不早朝,陛下想在哪里用早膳?”
“啊,昨天就那么睡了,忘记方方了1阿翰想起方方,心急火燎的往小床奔。
“魏爷,昨日奴才伺候小主子了,您放心吧1小明子得意的仰着头邀功。
方方还未醒,阿翰摸了摸她的小屁股,果然十分干爽。阿翰谢过小明子,自顾自的洗漱去了。铭秋眼见着阿翰出了屋,刚刚的甜蜜荡然无存,他瞪了小明子一眼,不再言语。
自从知道了酒的妙处,阿翰便忍不自禁,他问哑太监能不能天天带酒给他,哑太监应下了,每日都捎壶好酒给他。日子久了,阿翰的酒量渐长,一壶酒已经不能让他飘飘然如遗世独立,他便问哑太监要两壶,哑太监也笑着应下了,后来两壶又变成三壶……
是此,铭秋每次回到寝宫都刺鼻天的酒味弄得很不舒服,几次说阿翰,阿翰都是表面认错,依旧沉迷于美酒。直到铭秋忍无可忍,威胁阿翰说他品行不端,不足以照顾方方,要把方方送到他处抚养,这才吓住了阿翰,让他收敛。
阿翰窝居深宫,唯有酒后微醉的时刻才会有些许的惬意。阿翰不敢忤逆铭秋又不愿放弃唯一的消遣,只好背着他偷喝,为了不在屋里留下酒味,阿翰就坐在寝宫的院子里喝,哪怕正值数九寒冬!
一日,阿翰喝得正尽兴,忽听得门外有女人的尖叫和哭闹声。阿翰寻声而去,见一美人正在与门外的侍卫扭打撕扯。看那美人,生得真是闭月羞花,似若天女下凡,比阿翰在青楼看得那些姑娘真是美多了。只是在拉扯和哭闹之中,美人糊了妆容,脏了罗裙。
那美人见了阿翰,跌跌撞撞的退了两步,不慎瘫坐在地,转而嚎啕道:“为什么陛下要专宠一男人,臣妾哪里不美了?哪里差了?”美女的哭声让阿翰心碎,阿翰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脸上热拉拉的,灰溜溜的跑回了屋。
跌坐进椅子里,阿翰心想,无论如何,他抢了那女人的丈夫。想到当初他娘的处境,阿翰又羞又恨。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34、阴谋 ...
被美女闹过之后,寝宫的大门就关上了,断了阿翰唯一可以窥视外面的通口。不过,阿翰却也不在乎,反正他哪也去不了。后来,阿翰也问过哑太监那美女的事,哑太监依依呀呀了半天,阿翰只得无奈的摇头。在之后的日子里,阿翰会时常想起那位哭泣的女子,心想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在了,那女人就会更幸福一些?
漫漫冬日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又是一年春回大地,枯树抽枝。阿翰拎着酒壶站在寝宫的院子里,仰望着围墙里湛蓝的天空,心中怅然若失。阿翰热爱春天又讨厌它。春天是万物之始,也是他辛勤劳作的时候。没有春天的播种就没有秋日的收获,可每到挥汗如雨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阿翰也会抱怨。但现在,他不必劳作,心里却只剩下抱怨。万物之始跟他已无关系,生活空寂得让人发狂。
不过还好,生活永远不会太糟。阿翰生命中唯一的颜色,可爱的方方就要在这个春天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阿翰问铭秋,是不是到给方方取个正式名字的时候了?铭秋最近也正为这事心烦,现在被阿翰突然提起,心中更是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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