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田阡陌就想到了自己还在家的时候,谁都顺着自己,有疼爱自己的爹爹和奶奶,有供自己差遣的下人,而如今,自己在这里,虽然没有谁对自己冷眼相对,但是也没有人对自己好,公主心情好的时候还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欺负自己,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还得三不五时的做些下人的工作,那些下人们冷眼旁观,而自己就只能委屈忍着,苦楚咽着,每天还得拿出一副很好的样子面对这里的所有人。奶奶说,要自己忍着,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能包得小命回家就好,不要惹事。她听话,可是,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眼眶落了下来,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如疾风骤雨,没有停息的意思,反而更多。
哭了好久,田阡陌终于停了下来,从新打了水来洗脸,把自己收拾的一切如常,这才踏出房门,朝书房走去。
季柏安今天醒得比较晚,一睁开眼就立马起身,急着想看看田阡陌的表现。可是屋内早就没有了她的影子,叫了人进来洗漱更衣。也没见田阡陌。坐在镜前让小翠给自己绾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田阡陌哪去了?”小翠见主人问道,用手遮掩了嘴巴咯咯直笑。道“她今早脸上顶了个乌龟,模样甚是滑稽,在井坛边洗完脸后就直接回自己的屋子了。”季柏安一听来了精神,还让小翠仔细给自己说说详细情况,然后主仆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季柏安在去书房之前心情一直很好,自己的“杰作”真是让自己满意,下人们见主子一脸的阳光,也是心情开朗,主子是天,天朗气清,人又如何不神清气爽呢。
吃完早饭季柏安就立马奔去了书房,她真的很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田阡陌吃瘪的模样,她甚至想象到了田阡陌接下来会又拿出什么怪招数来对付自己,就会觉得很开心很激动。真的好久都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这个小东西会给自己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乐趣,两个人的相互捉弄也是自己最近最乐意的活动。
在书房里呆了好一会都没有见到田阡陌,季柏安仍旧耐心的等待着,她以为田阡陌是在屋子里泄愤呢,那就再等等好了,反正自己最缺的就不是时间。然后吩咐小翠上门外守着,若是看到了田阡陌,就进屋来报讯。
小翠刚出去不久就进屋了,季柏安心说还挺快的,她都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田阡陌一进门,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站到季柏安身边,而是先请了安。这让季柏安有些诧异,随即一想,可能是她又有什么阴谋,于是应承了之后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田阡陌行了礼后便按照规矩来到了季柏安身边,做一个侍读该做的事,本本分分,毫不逾矩,季柏安有些纳闷,今天这人倒真能沉住气,照往常,她早该有动作了,这都好些时候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疑惑间挪开装模做样盯在书本上的眼,视线落在正在砚墨的人身上,田阡陌今天穿的是淡粉色的外罩纱衣,很是飘逸,鬓边有发微垂,鹅蛋脸,肤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若远黛,她还记得晚上田阡陌的眼睛灿若星辰,只是今天,咦?怎么眼皮是红肿的?难道她哭了、
“你哭过?”季柏安的声音轻而柔,仿佛怕吓到眼前的人。田阡陌抬了头,看了看季柏安,没有作答。见状,季柏安知道她一定是哭了,难道是因为难道是因为我在她脸上画乌龟她才哭的?季柏安在心里问自己。她一直觉得田阡陌古灵精怪,能带给自己很多快乐,从未想过会伤了她。季柏安在心里很是懊恼,但是这么久以来的高高在上让季柏安不会去请求他人的原谅,于是季柏安吞吞吐吐的说“今天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回去吧。”
田阡陌投来不解的眼神,见季柏安没什么反应,于是就领命下去了。
她刚回屋不久,就有一大堆侍人送来了东西,说是公主殿下赏赐的。田阡陌才不相信季柏安会有这么好心。不会有想什么法子整她吧。看着送来的的东西被蒙子盖着,不会是什么蛇虫鼠蚁吧。还是不要动的好,难保不是什么吓人的玩意。于是某人瞅了两眼桌子上的东西,果断决定睡醒了再说。
太阳渐渐的落了西,天色渐暗,别院里也开始忙碌起来,只是田阡陌这只还在床上睡着,周围的忙碌身影与她一点干系也没有,因为上面有人发话了,不要惊扰到她。
天已经完全黑了,田阡陌大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架势。连晚饭都没有起来吃。黑暗中,有一个身影悄悄潜入田阡陌的屋子。
熟睡中的田阡陌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于是伸手摸了摸脸。可是凉凉的东西又覆在脸上。,于是翻转了个身,把脸压在枕头上。季柏安见田阡陌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于是用手捏住了田阡陌的脸颊,并且很有感的扯了两下,心里暗叹道,真有手感啊。田阡陌迷迷糊糊的起了身,一下子抱住了季柏安的身子,嘴里还喃喃道“爹,你回来啦”头靠在季柏安胸口,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说道,“爹,女儿很想你。”
季柏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跳加速,手足无措,本应该立刻推开田阡陌,可她却鬼使神差的环住田阡陌,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用低低的声音说道,“乖,你睡吧。”
季柏安就这样拥着田阡陌,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还是不愿意放开,田阡陌柔软纤弱的身子让季柏安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突然间很同情这个小姑娘,离开了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家,她一定很想念家人。转而又想了想自己,何曾如此近距离的享受过亲人的关怀。轻轻放下怀中的人,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季柏安出了田阡陌的屋子就直接出了府,今夜她故意穿了身男装,风流不羁,潇洒倜傥,本想找田阡陌带她出府溜达一下,请她吃些好吃的,好好补偿一下她受过的委屈,只是那只猪竟然睡的那么死(其实是某人见那只猪睡的很香不忍心打扰),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她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想找个热闹一点的街市填充一下内心的寂寞,可惜今夜并无街市开放,真是伤感。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同福饭庄,在这个时辰,同福饭庄仍然是很热闹的样子,于是迈步进去。没有要雅间,在大厅要了个桌子,点了两个可口的小菜。旁边那桌有一独酌的男子她注视很久了,很是儒雅俊秀,只是满身透露出伤感的气息,让季柏安微微有些好奇。
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季柏安走了过去,“不知兄台可愿陪小弟喝一杯?”那人看了季柏安一眼,有些微微蹙眉,季柏安笑道“兄台不必介怀,小弟只是独自一人,有些伤感,见兄台似乎跟在下一样,故而想要一起喝酒谈心。”见季柏安一脸的诚挚,那人放下酒杯,道“怠慢了,小兄弟请坐。”季柏安已然坐定,那人便又开口道“在下凌修远,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季柏安微微一笑道“在下时延。不知兄长如何在这边独饮,可是心中有什么烦闷事?若不嫌弃,可与小弟说来,聊解一下心中烦闷。”凌修远见季柏安谈吐得体,心觉告诉他应该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一样的,求留言,花花什么的没关系,有留言就好
11、脱线女
11、脱线女 ...
酒已过七八巡,季柏安和凌修远也是畅谈好久,从凌修远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季柏安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深深喜欢着一个女子。只是如今见不到那女子,而伤感。
“凌兄为何见不到心上人?难道她已经嫁人?”
“尚未婚配,怎会嫁人。”
“那她是病故了?”季柏安大胆猜想。
“身康体健。”趁机又喝了一杯酒
“那就是你的心上人不喜欢你喽”此话一出,季柏安觉得自己失言了,她看到凌修远微微蹙眉,定是说中他的心病了。“兄长莫要介怀,兄弟只是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
“哎,小兄弟不要自责,我只是还来不及向她表明心意,她就走了,但是临走前她收下了我的家传玉佩,我想,这份心意她一定是收到了,而且接受了的。”说到这,凌修远竟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哦?既然接受了你的心意,她又为什么离开呀?”季柏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不瞒时兄弟,她并非自愿离开,只是有权贵将她带走了,说是三年五载的才能回来。”看到他这般伤感,可又不仔细说明是何原因,季柏安知道他不愿与自己说,自己也不好追问,于是搁置下来。复又喝了几杯,二人才离开酒楼回了家。
一路上季柏安都在思索凌修远这个人,见他谈吐得体,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可惜为情所困,并未考取什么功名。是个人才,又岂能就这样浪费……哈哈,皇帝哥哥,你看我又为你找到了个人才。待我劝导他,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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