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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是不肯相信我。」晓希以和小新的弟弟如出一辙的眼神看著毓科。

毓科叹了口气，「小白，上车吧。」

(03)

「前面的巷子口放我下车就可以了。」晓希顶著迎面而来的狂风说著。

世界上的事就是充满著巧合，前不久她还常送女友回家，女友也都让她在这附近停车。说是不想让家人看到毓科。毓科不想和女友的家人有什麽牵扯，也就从善如流。毓科看著这附近熟悉的建筑物，心里有著一份不知该说感伤或怎样的复杂情绪。

「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客气。再见。」这地方的磁场和毓科不合，让她只想赶紧离开。

回到家时已是清晨五点，毓科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直接放弃抽成的权利，这样她就不用搞到五点才回家，明天还要上班。一想到只剩下三小时不到的时间可以睡觉，毓科索性放弃睡眠，至少可以省掉睡眠不足时起床的痛苦。但这清晨漫漫的三小时，她该做些什麽事来打发时间呢？

毓科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头倚在窗台上，外头已是泛白的天色，带著点灰色，就像她的心情。完全的空白，但飘著几丝灰色的乌云。看著那一片淡淡的灰色乌云，想起了宵夜的一道小菜，皮蛋豆腐里的皮蛋。想起那一桌的小朋友。想到自己真的老了。完全跟不上小朋友的脚步。完全无法理解小朋友谈话内容的笑点。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交朋友的耐性。

难得被外派送一份文件，经理还很好心地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也已经快五点了，你赶快送过去，就不用回公司了。」

送完文件，看了手表，五点半。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十分钟，对於每天总是做足了八小时，甚至十六小时工作的人来说，这已经比天下掉下来的礼物更能让人满足的了。

其实现在孤家寡人的，时间对毓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一般人的时间是用来休閒娱乐，对她而言却只是用来消磨的。她走进常去的那家书店，站著翻了几本杂志。肚子饿了，就到书店旁的巷子里随意找个小摊子解决。吃饱就想喝杯小酒，於是，她走进了常去的酒吧。

没有意外地，她果然是这家酒吧里最早起的鸟儿，除了员工，就属她最早到了。习惯性地坐到角落里的位置。

但这一夜，却有了一个预料外的事。

「姐姐。真巧。」

毓科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何人。「小新。功课写了吗？没有写就跑出来玩，是坏小孩喔。」

「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不用每天回家都要写功课了。」晓希不敢放肆，只得好声好气地回答。

「想不到你都已经长这麽大了。」

晓希伸手摸摸毓科的额头，「姐姐，你喝醉啦？还是发烧了？讲话七七八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