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信是中庭人对于善良的另一种说法，你该对此心怀感激。”
“父亲呢！？你把他怎样了？”
“你的父亲，不是我的。”
“你杀了他？”
“有经验的赌徒不会令自己陷入毫无筹码的境地。如果我说是，你会立刻锤碎我的胸口，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Thor？”Loki不屑的抬起下颌。
“你把他弄哪去了？”Thor拼命忍住紧扼那细白颈项的冲动。
“太多问题了。”Loki假笑，“公平起见，怎么着也该轮到我发问了。那么——”他舔舔嘴唇，“我的吻技如何？”
Thor真想撕了他的嘴——他那险恶的、刻薄的、甜蜜的……有银舌头的嘴。
“不回答？也对，因为我也没问答你刚才的问题。不如这样，我们重来一遍，彼此发问，互相回答。”Loki歪着头补充，“遵循诚实原则。”
“你会诚实？你？”Thor气得笑出来。
“至少这次是——第一个问题回答完毕，轮到我了。”Loki面不改色，“我的吻技如何？”
Thor瞪大眼睛，惊讶于那么快就输了第一局。转瞬间，他沉下眼神，接受现实，利用规则，改变局面，他自信近年来他已在脑力方面成长些许。
“那要看跟谁比。”
“跟Jane比呢？”
“第二个问题。所以，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父亲在哪里？”
“哦？学得挺快——在某个你去过的地方。我要的答案？”
“比Jane差远了，令人恶心。地牢？”
“诚实原则。”Loki晃着手指，绿眸不怀好意的眯起，“没人会因为‘恶心’的吻勃起。答案不作数，所以我拒绝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那个……是因为Jane，不是因为你！”Thor恼火的加重了手肘抵着Loki的力道，后者小小的抽气。
“说谎并非你的专长。”银舌之主轻蔑的说，“让我来教你，稳住呼吸、放低姿态，别移开视线，更别气急败坏。”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Thor咆哮。
“第三个问题了，而你甚至没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违反了规则，但你仁慈的王愿赐予你宽恕——”Loki露出亲切到毛骨悚然的笑容，低语道，“答案是，我要你说——我亲爱的弟弟，你的唇舌比Jane甜美一万倍，我甚至爱死你的尖牙，来刺穿我的嘴唇，你只消一个许可的轻啄，就能令我为你硬得发疼……”
Loki还没说完，就因Thor的锤击飞起，撞在身后第三根柱子上。“咳咳……”他缓缓滑坐下来，毫无畏惧的仰视着暴怒的湛蓝双眸。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当然敢。咳咳……但你舍不得。”
“哈！别自大了，Loki！你这——”
“你舍不得Jane，舍不得中庭的生活。如果我死了，你不得不回到Asgard，替我坐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上。”
“父亲……”
“我死时会否让Odin存活？哼，来验证你的猜测吧，看我能不能再次给你惊喜。”
3.
Jane发觉最近Thor有些不对头。
即使以人类的标准来看，Thor也绝非索需无度的粗鲁男性。他在床上总是温柔体贴，似乎执意遵循着某种古老的床笫礼仪，Jane对此从未置疑，事实上，她安心于目前的状态：Thor那样的体格也许会给予女性视觉上的愉悦体验和终极幻想，但用身体实际领教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尤其她自忖在非白种女性中也属娇小。即使Thor温柔如斯，她也难免时常痛楚疲累不堪。Thor总在事后道歉，Jane则为他的自责反过来道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自我揭短式的可笑交流都是他们唯一的“余兴节目”——那真是糟糕的回忆，好在Jane现在已学会在完事后立即倒头装睡。
但如果说之前的Thor还可以用彬彬有礼来解释，现在他简直可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逃避着一切可能带有性意味的身体接触，别说夜间的欢娱，哪怕只是白昼间礼节性的吻，他也要反复用眼神询问、确认过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嘴唇轻轻贴上——问题就在于，Jane不明白他到底在询问或确认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Thor？”这种情况出现一周后，Jane终于忍无可忍的把Thor堵在餐岛和流理台之间，“难道你怕我会咬你不成？！”
“正是……”Thor结结巴巴的说，惊讶于女性的直觉。
“是你个头！”Jane差点习惯性的一耳光扇过去，“你以为你几岁？！”
“换算成中庭的‘年’我得想想……”
Jane举手投降：“我没真让你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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