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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咽回嘴边的“游戏结束了吗”，他开始醒悟须极力避免使用一般疑问句，于是谨慎的改为：“我希望这意味着问答游戏结束了。”

Loki 由下而上投来赞赏的一眼。“不，规则没禁止问答时兼做别的事儿。但若你中途弃权，剩余的问题不会保留到明天早上——”他看了眼墙，“嗯，今天早上。”

他勾下对方毫无防御力的裤腰，阴茎被松紧带压下后重重弹回下腹——Loki原以为自己属于慢热型，但自从网购时顺手点了几个弹出广告……他发现如果不考虑种族差异，自己绝对算预热快的了，而Thor，得了，比鹰眼的箭都快。

Loki费了点劲儿才把目光聚焦到那个大家伙上。老实说，他没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仔细瞅过，虽然他不可避免的经常用它。

“我还没洗澡……”Thor惭愧的提醒。

“大部分时候，我也没洗。”

“但你通常不……汗流浃背的跑来跑去。”Thor把拯救世界换了个日常点的说法，“天呐，我没奢望这个！我就想谈谈而已，而且你讨厌——”

“我只是讨厌下跪。”Loki打断他，“但现在我的相对位置比你高。”

“你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分心，Loki，你在逃避问题！”Thor义愤填膺的谴责道——但这该死的卓有成效，仅为Loki的睫毛扇起的拂过灼热顶端的清凉气流，他就想跪谢神明了。

“那麻烦先找出我逃避的那个问题——你还剩4次机会。”

低垂的视线所黏着的是Loki专心致志的模样：如雨夜迷途的小猫面对从天而降的热牛奶盆，戒备的用舌尖卷过顶端……“看起来像熟过头的草莓，尝起来像柞栎树皮。”Loki沉思片刻，皱着眉给出一句感想。Thor不喜欢床上的对手忸怩作态，但Loki天马行空的坦率有时更令他不知该如何应对，Thor甚至忘了问他在何种情况下尝过树皮，好在结论没那么打击人——

“总之，还不坏。”Loki一边含混的总结，一边努力将上半截吞入……还他妈提什么问题？！Thor觉得就凭他此刻尚未把对方操到沙发深处的定力，就值得一座丰碑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Loki宁可纡尊降贵，也不愿推心置腹，如同献身色诱旅人的水妖，其真实目的令人不寒而栗，更糟的是，也许Thor更愿无知无觉的埋骨其间……他发出呻吟，感到热辣的欲望急速沉淀到骨盆深处——C的评价可谓客观公允，如果囊括口交项目在内，恐怕只能在C-到D+之间——但对Thor来说，银舌头即使在一言不发的此刻，也足以点亮宇宙间全部真理。

Thor伸手企图犒劳这位技术糟糕但态度端正的劳作者——Loki平时总把自己包装得像只不惜工本的礼盒，此刻垂荡的浴袍斜襟之下真是难得的风景，Thor发誓以后要对Asgard传统的套头直襟掀起革命。出乎意料，Loki挡开了Thor的手并发出严厉的“唔唔”声，Thor再笨也知道那是“别碰我”的意思。

他也许该随波逐流的任它发展成毫无悬念的结果，就像过去一个月中的每一晚那样——但Thor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不擅长推理思辩，但直觉一向奇准。而Loki正从发丝间隙观察Thor，和诲淫诲盗的热忱舌头相比，其眼神是格格不入的冷清。

“够了！”Thor抢在后悔之前喊道。

Loki狠狠瞪了他一下，意思大概是“你少管！”并嘬紧嘴唇摇头，在利齿的挟持和唇舌的利诱下，Thor发出不知是叹息还是吟哦的气声，他几乎动摇了，只好拼命阻止手指插进Loki的头发里将他摁得更紧——那样一定会一气沉入湖底再无自救可能——他绷紧后颈、努力仰头，隐约摸到一根浮木……

“咔吱——哐当！”

世界侧转45度，脑后传来沉甸甸的反弹，Loki尖叫，阴茎滑出他的上颚弹出来——

Thor如梦初醒，看到手里握着一根不锈钢沙发脚，还连着部分底架。

“你疯了吗？！”Loki火冒三丈的擦着蹭到鼻尖、下巴，甚至溅到睫毛上的亮晶晶的前液，口齿不清的骂道。

看起来像一只用前爪洗脸的暴躁的猫在咕咕哝哝。

Thor忍不住伸手去搔弄他的下颌，Loki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并愤怒的咬了Thor的手指，虽然偷偷用舌头裹缠了一下。Thor脑中灵光一闪——

“没。”

“什么？”

“我没疯。减去这个，你现在也只剩5个问题了。”

Loki露出实力超群的大反派意外惨败的经典表情。

“过来。”Thor哑声说，顺势勾过Loki的后颈，后者不情不愿的被带领贴着深刻的腹肌曲线上行……Loki觉得那铺着薄汗的皮肤仿佛溪水中流动的金沙般炫目，他很想要求舔它，但又觉得在Thor才占了他口头上的便宜——双重意义上的——几秒后就这么说，实在有失尊严。

“我只是想帮你舔舔。”Loki露出讥诮的假笑，“而你像个处女般挣扎，甚至弄塌了一张昂贵的沙发。”

“得了，你只是在阻止我赢。”

“这理由够充分了。”

Thor搂着Loki的腰，Loki抓着Thor的胸，他们以一个头重脚轻的滑稽角度倾斜在一堆残骸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星际碰撞才坠落此地。Thor的眼睛里饱蘸着爱意和困惑，Loki的瞳孔流露出恨意和挫败，他们凝视许久，将嘴唇贴合，燥热、刺痛、酩酊。

15.

“我爱你。”分开嘴唇，Thor呼出叹息，睁眼向对方递出期盼。他知道Loki从不回应，但自离开Asgard，眼下仿如离胜利最近的时刻。

Loki挑起拇指：“好眼光——我也爱我。”

“你这——”

“恶魔、暴君、自恋狂、挟持犯、人格障碍者？”

“天，你得发誓不能再和Stark混了！”Thor苦恼的呻吟道，忽然反应过来，“等下！这算选择题吗？”

“算。所以，现在是我4个，你3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