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很好,”探长说,“我是说,谢谢你,阿德勒小姐。”
艾琳再次原谅了他的不善言辞。“我还想仔细听听你的故事,不过既然我们华生医生的专栏已经风生水起,相信不久之后,雷斯垂德探长蒙难记也会被好好记上一笔,我就不再打搅你执行公务了。”
雷斯垂德总算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我总是很乐意为华生医生的各位读者增添笑料的。”
他为她拉住马,艾琳许可了他帮助她上马,在马背上再次朝周围送出微笑,这才仪态万方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和艾琳想的不同,雷斯垂德跑到小镇上来并不是出于公务,不全是。
一直以来,他的房东太太特纳太太都相当体谅他身为一个单身汉的不便,尽可能地亲切照料着他,久而久之,雷斯垂德也将她视为半个家人。
因此,当这个寡妇亲自登门,请求雷斯垂德帮她一个忙的时候,雷斯垂德自然不能随意敷衍拒绝。
在嫁给已经亡故的特纳先生之前,特纳太太曾经在英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即使后来嫁到了新大陆,她和英国的旧友之间也依旧鸿雁往来,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我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她们了。”特纳太太告诉他,“但我们就像姐妹一样,所以,当亲爱的莉莉告诉我,她的表妹要到新大陆来,拜托我照顾她的时候,我立即一口就答应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茉莉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婴儿,我从没见过她长大的样子。她表姐告诉我,她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内向又腼腆。当我终于收到了莉莉的信说茉莉已经搭乘轮船从伦敦出发到新大陆来,我每天都会去码头询问消息,唯恐错过迎接她。”她停下来,脸上显出一次歉疚。
“茉莉搭乘的轮船在昨天到达,我已经准备好了去接她,但我被耽搁了一下,当我去到码头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没人知道茉莉去了哪里,我找遍了码头附近,但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她,我……我简直不敢想,像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一个人在新大陆会发生什么事。”
特纳太太开始哭泣,雷斯垂德尽量试着让她镇定下来,两个时辰,他一再保证全力帮忙,才把哭泣的房东太太送回家去。然后他花了几天时间在码头附近查找询问,扩大搜索范围,全力查找,但最终一无所得。
雷斯垂德绝望之余的第一个念头,就转向了夏洛克,是的,在某件——那件——事情之后,他一直有点有意无意地避开福尔摩斯家的人,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但如果有谁能够在新大陆找到一个不知去向的人,当然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无聊。”夏洛克说,不顾雷斯垂德一脸想揍人的表情,“我才没兴趣找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她又不聋不哑,总会自己出现的,即使是你们都该能做到吧。”
“如果那么容易我就不会来找你了。”雷斯垂德沉声说:“这不是无聊不无聊的问题,谁知道她会遇见什么人,碰上什么事。”
“哼,”夏洛克说,被医生瞪了一眼后口气松动了一点。“再说一次她叫什么来着,她到新大陆干嘛?”
“茉莉·胡泊,”雷斯垂德说:“她到新大陆是因为她未婚夫在这里,她是来和他团聚的。”
“婚姻,无聊。”夏洛克哼哼道,“还有别忘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不好意思,”雷斯垂德不能更茫然了:“为什么我还需要你原谅?”
“你,和麦克罗夫特订婚。在那么多你犯的错里,这个错误简直是登峰造极的。”夏洛克说:“我真心希望你没有打算要真的和他结婚。”
雷斯垂德简直无语问天了。为什么他要被卷进这样的对话里啊。
“我才不会和你讨论这个。还有,夏洛克,那是你哥哥!为什么你就那么看不上他?”
“天啊,你现在都开始为他说话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了?”夏洛克说,一副马上就要吐的样子。
雷斯垂德也觉得不太舒服,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居然在为麦克罗夫特说话。他真的得好好把思路理清楚了。
“你得帮我这个忙,”他说,“你必须,拜托,我现在每天回家都要被特纳太太用眼泪淹没了。就算是我欠你一次。”
大概是最后这句打动了夏洛克,最终他接下了这个委托。
“我需要特纳太太和她友人的通信,更多关于那女孩的细节,此外我会去找船员问话——”
“不!”雷斯垂德和医生几乎不约而同地开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为什么?”夏洛克困惑道。
“我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你总是很容易惹恼别人,而船员不幸脾气也都不太好,我可不想让你出点什么事,虽然那样也挺有娱乐效果的。”雷斯垂德截断了夏洛克张嘴要说的反驳:“是的,你有约翰,我知道,但还是省了这事吧。我会去和船员谈话,身为本地探长,我比你更容易让他们开口。”
事实证明,茉莉·胡泊真的就像她表姐说的那样,腼腆内向,几乎没有船员对这个女孩有印象,同船乘客中也没人和她说过话。雷斯垂德找到了和茉莉住同一个船舱的史密斯太太,史密斯太太倒是很想能帮忙,但她也没更多好说的,茉莉在船上基本没有和什么人来往,也没提到要去投奔谁,史密斯太太也没看见女孩下船后去了哪里,但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自己走掉的那种女孩。
经过这一番折腾,雷斯垂德心里对这个他素未蒙面的女孩已经有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形象:瘦巴巴的身躯和羞怯脸庞,睁着大大的眼睛,仿佛对这个世界还存有天真幻想。
而她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像一滴水落入沙漠,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雷斯垂德不由莫名伤感。
就是那时候艾琳·阿德勒叫了雷斯垂德的名字。
雷斯垂德从没见过谁周身上下有那么热烈的颜色,就像聚焦了全部的太阳光,当她跳下马,朝他走过来,在他们周围的男人们纷纷不由自己地站直了,连最邋遢的那个都下意识地摘了自己的帽子向她致意。她亦从容地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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