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便看见那两支断箭插.入萧峰的心口。
一时天地无声。
段誉与虚竹扑上前要救治,却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叫道:“不必了。”
两人转头一看,只见阿朱脸色苍白如鬼地站在旁边。段誉哭道:“阿朱,三哥对不起你!”阿朱摇摇头道:“三哥,替我拦住阿紫。”
段誉见他如此冷静,心中已有不祥之感。阿紫却在此时哭叫着扑过来,段誉想起阿朱的叮嘱,忙将阿紫拦住,叫道:“阿紫,你……”
阿紫尖叫道:“走开!走开!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我大哥!还我大哥!”
他势若疯狂,段誉几乎拦不住,阿朱却喝道:“阿紫,闭嘴!”
阿紫被他冰冷的语气喝得一愣,还没反应阿朱便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说道:“我不会再让你碰一下他,一根头发都不许!”语罢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身材魁梧的萧峰背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悬崖边走。
段誉与虚竹更为惊惶,叫道:“阿朱!你做什么?快回来!”两人都不敢上前,只怕将阿朱惊吓了坠入悬崖。
阿朱恍若未闻,站在悬崖边上,冷风将他沾了萧峰鲜血的衣衫吹起,他往云雾弥漫的悬崖底下看了一眼,轻声说:“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像父亲一样大难不死?”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柔声说:“大哥,我们已经见过了我的爹爹妈妈,也见过了你爹爹,现在,该去拜访你妈妈了。”
说完往前一步踏去,背着萧峰坠下了千丈悬崖。
“你……”阿紫大哭道,“大哥!大哥!”他奋力挣脱段誉的怀抱,便要往悬崖冲去,却忽然有一人冲出来将他扑倒在地,双手胡乱摸着他的脸,叫道:“阿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人竟是双目已盲的游坦之,旁边人群中站着形销骨立的乌老大。原来他听了阿朱的话在雁门关外守着,却许久不见阿紫前来。听说了萧峰被抓的消息后,他猜测阿紫会向灵鹫宫求助,便去了灵鹫宫。哪知错失机会,阿紫已经往雁门关来了,他便控制了乌老大,要乌老大骑马带他赶来。
阿紫尖叫道:“你放开我!你滚!你滚开!”
游坦之却欢喜道:“果然是你,我……我一路找你,好不容易才找到……”
阿紫看着他恐怖的眼眶,心中蓦地响起阿朱和萧峰的话,高声道:“啊,你死了,我的眼睛是你的,大哥总说我欠了你的恩情,还要将我托付给你。呵!”他冷笑一声便将自己的两颗眼珠挖了出来,厉声道:“还你!还你!”
游坦之感觉他身躯急剧颤抖,心中大骇,伸手往他身上摸索,焦急道:“阿紫,你……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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