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另一端，皮鞋与柏油路面撞击的沈闷声响引起塞利的警觉心，就着昏暗的月光，他瞥见黑衣男毛帽下深棕色的头发，以及那平凡无奇的五官。他拉起高领毛衣，让领围遮住口鼻，然后流畅地从怀里掏出□□——
塞利忍不住屏息。
这是要持枪抢劫？
“呃——”倒退走的男孩一不小心撞到黑衣男身上。
喂！快躲到你爸爸妈妈后面！塞利紧张地想。
挽着太太的男人一眼发觉黑衣男手上的枪枝，一把拉过男孩，陪笑说：“您需要钱吗？我将钱包拿出来，您别冲动，我会把所有的钱拿出来……”
“还有她身上的项炼。”黑衣男闷声说。
“好的。玛莎，把项炼给他……”男人眼睛盯着枪口不敢错开，他尽量柔和地对他的太太说。
“我马上取下来！”玛莎抖着手拉扯项链扣，好一会儿都取不下来，忍不住以哭腔要她的孩子先躲到她的身后再说。“布鲁斯亲爱的到我的身边来——”
“对不起，我帮我的太太解开项炼好吗？”
已经将皮夹掏出来丢到黑衣匪徒面前，男人正欲伸手取下她的珍珠项炼——
碰！
“妈妈！”男孩哭喊道。
“玛莎！”
男人的手还拉着珍珠项炼，那条项炼随着玛莎倒地扯断，珍珠如雨水一般滴滴答答了一地。
碰！第二声枪响，男人随之倒地。
“爸爸！”
男孩趴在女人身上，不知所措地晃了晃她的身体，“妈妈！血！妈妈？”
女人的呼吸已经停了。
“……布鲁斯。”男人气若游丝地喊男孩。
“爸爸！你快止血！”
“不要、伤害布鲁斯……”他眼睛瞪着上方，竭力对黑衣男人说出求饶的话。
“爸爸！”男孩害怕的喊。
塞利憋着气，两个大活人一瞬间死在自己的眼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剩一个小男孩。
塞利握紧手里的牛奶瓶，盯着黑衣男不放。要是他还想对男孩做什么，他就冒着危险把人救下来……
但黑衣男只看了男孩一眼，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爸爸？”
“妈妈？”
男孩茫然地晃了晃他的父母。
真可怜。
塞利抿着嘴，打不定主意是要下去安慰他还是装作自己不存在——
等等。布鲁斯？
高谭。佐罗。小巷子。父母枪杀身亡。珍珠项炼。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
喔哇——
塞利浑身发寒。
他发现了大秘密，他看见那个杀死蝙蝠侠父母的人的长相。
在这条小巷子，他见证了蝙蝠侠的悲剧与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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