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都会比较紧张吧？别担心。”塞利安慰他。
迪克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塞利带着偷东西，他一点也不想有这样的第一次体验。
遇到这种情况是该报警、还是报警，还是不要报警？
“我们快点回去吧。”
“嘘，罗宾过来。”塞利向迪克招招手，迪克听话的走到他的旁边，又被他拉住。“小心一点，别再往前了。”
“为什么不能往前？”迪克问。
塞利把自己的多功能防风镜给迪克用，边指给他看说：“你看。这一片的红外线比较密集，虽然麻烦也不是过不去，不过我对那边的东西没兴趣——我更喜欢另一边那条猫眼石项炼。”
“那边的红外线也很密……”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连防风镜都可以留给你用喔！”塞利自信满满地说完，也不等迪克反应过来，就开始一一越过眼前的红外线障碍。
像跳舞一样，像猫咪跳跃一样轻盈无声，塞利侧翻，右脚着地，维持着半蹲的动作往斜前方一跃低低的前滚半圈然后高高跃起，垫起脚尖像芭蕾舞者一样旋转，大迈步跳跃，优雅地落在展品玻璃橱窗前。
塞利跳跃力好强，就像脚上装弹簧一样。迪克练空中飞人，比起脚上的气力，他的臂力更好一些，没经过练习，就算带着能看见红外线的眼镜，迪克没自信像塞利那样轻松通过红外线警戒。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塞利从口袋里不晓得掏出什么钥匙，敲开橱窗拿出猫眼石项炼，再看着他以更加花俏地回到迪克身边。
“到手了，好玩吧。”
“哇喔。”迪克说不出话了。
塞利这样偷拿人家的东西……果然猫女是小偷啊……应该要告诉布鲁斯……他不想就这么成为猫女的犯罪同伙……用犯罪的人来称呼塞利的感觉好怪啊，毕竟他也一起帮忙追捕小丑了。
“要试试吗？”
“我就不用了，哈哈。”迪克尴尬地笑着拒绝。
“你觉得不有趣吗？”
迪克连忙说：“没有！你穿越红外线警戒的时候好帅！”
“我回去可以教你。”塞利开心地说。
“好啊。”
＊
大半夜回到家之后，迪克溜到蝙蝠洞里报告塞利的动向。他不得不说，东西被偷明天肯定会上报纸，他再怎么想为塞利拖延说话都没有用。
“我知道了。项炼藏在哪里，你知道吗？”布鲁斯沉声问。
塞利并不知道迪克一回家就打小报告的事，他把迪克送回来之后，就回去自己家里了。
“东西应该还在塞利的公寓。”迪克说。
塞利回家前，还告诉迪克说要找时间教他怎么突破红外线警戒，这让迪克觉得出卖他好心虚。
“我会处理，你做得很好。”蝙蝠侠夸奖他说。
平时要听见蝙蝠侠赞美很困难，今天只因为塞利的事就被夸了，心情好复杂。
迪克问：“你想怎么做？”
“我会把东西放回去。”
“塞利肯定会不高兴。”他好不容易才偷来，又被放回去了。
“他不高兴也没办法。”蝙蝠侠硬梆梆地说。
“你要跟塞利吵多久啊？”
“……我没有跟他吵架。”布鲁斯嘴硬说：“我们只是有些想法不合。”
就是因为想法不合才吵架吧，这两个是同样的意思。
“你先去吃宵夜，然后去睡觉。”
布鲁斯完全不懂塞利在坚持什么，非得偷东西不可，他们多次为此争执——这种争吵毫无意义，阿尔弗雷德不只一次提醒他不该这么强硬，但是对错哪有可能委婉的提醒？偷窃是错的。
蝙蝠侠能做的，顶多是不将猫女送进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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