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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脸上神态恻然,叹息一声,才继续讲道:“那书生被阿阮悉心照料了半个多月,醒来之后,先是痛哭流涕,后又死气沉沉,形容万分凄恻。阿阮说他‘身如槁木,心如死灰’……起先如何问也不言不语,只毫无生念,阿阮见不得他那般丧气模样,激了几天,终于问出了那人之遭遇……”

书生以指代笔,惨叙平生,字字血泪。

他名唤齐心忍,梁州人士,本出身书香人家。其父只知诗书、不善经营,后家道中落,从此家贫。父亲去世之后,齐心忍由寡母裴氏勉力抚养成人,悉心教导,只盼爱子一朝鱼跃龙门,再传书香。齐心忍亦十分争气,他自幼聪颖善良,天资奇高,从不以家贫误诗书,晓通经史,满腹经纶。

乡试过后,裴氏倾家荡产,凑足盘缠,送爱子入京参加春闱。

齐心忍一路跋涉,待入京之后囊中羞涩,无力租赁客栈房屋,幸得近郊山中一位猎户大伯收留,借空置小屋容他暂住温书。

有一日雨落汴梁,又一位书生踏青路过,无意中被雨留住。齐心忍与他相识,二人意气相投,且同是举子,遂结为好友,往来相欢。哪知人心难测,春闱前一日,那书生买酒前来,道小酌几杯,要与齐心忍放松心情。

齐心忍天真不谙世事,也未怀疑。待美酒入喉,方知是催命符。

酒中有毒……

嫉妒是天下间最毒的毒药,齐心忍一生都忘不了那日的梦魇和痛苦。

“齐心忍……我本不想害你,奈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书生俊美的容颜在夕阳中变幻,眼神之复杂难测,令齐心忍看不清楚……他只能徒劳地睁大双眼,那漆黑眸子里满是被背叛与被伤害的痛苦、难以置信、不甘心、悲伤,以及求生的渴望。

耳畔传来的声音渐渐低迷,如同雨天梦中的呓语。

“你才高八斗,远胜于我……我本确信无疑,此番春闱,我必夺魁。可是若有你在,我必定无法折桂蟾宫。十年寒窗苦读,你知道我有多用心么……我不能忍受,任何人都成为阻碍我的顽石……”

因此你就可以随意夺取别人的希望与性命么?

齐心忍徒劳地长大了嘴,却痛苦地发现,喉间如烈火烧灼……自己已经失去了声音,无法再开口。

苍天你为何不开开眼……

最后的记忆是漫天血色黄昏,绮丽到凄艳的模样,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之中,齐心忍饱满不甘的双眼无力地阖上了……

直至被顾阮无意中所救。

齐心忍见己身已残,本不欲苟且偷生,只是放心不下家乡中盼归的寡母,这才苟延残喘。获悉内情之后,顾阮着丐帮弟子查访,方知春闱过后,齐母裴氏久盼儿不归,忧思成疾,又家贫无力延医问药,最终还是撒手人寰,溘然而逝。

人间至悲,莫过于此。

其心如死。

……

包拯拍案怒道:“何来的书生如此歹毒心肠,若混入朝廷,必成祸患!害人性命,本府必将他绳之以法!”

公孙策眉头皱得死紧:“既瞎且哑又聋……照顾少侠之形容,齐心忍中的毒应是‘红颜劫’。此毒原是宫廷流出,后为内宅妇人争斗所用,其价高昂。那毒性极其霸道,不可回转,非寻常人家用得起,看来那个书生并非出身寒门。”

“那书生姓甚名谁?家乡何处?齐心忍可有说?”

展昭剑眉微蹙,抬眼望向包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确定:“大人,听阿阮说,齐心忍所指之人,乃是……”

他语气略有犹疑,仿佛十分不解。

白玉堂问道:“莫非猫儿认识此人?”

包拯与公孙策心头亦掠过一阵不安的预感。

展昭缓缓点头:“虽不相识,名字却是听说过的……齐心忍指认的那书生,名唤闻长安,徐州人士。”

包拯与公孙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满面骇然。

白玉堂疑惑地看向几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展昭的面容上:“猫儿,那闻长安是何人?”

为何几人如此难以置信?

展昭眉头仍未舒展,看得白玉堂心中微痒。若非包拯与公孙策此刻在场,他只想上前,逗弄几句,替这劳碌命的猫儿抚平眉心的皱痕。

老是皱眉容易老的,小傻猫儿……

展昭自是不知白玉堂心中所想,见他神态不似往日飞扬明媚,还道他是为案情困惑,便解释道:“闻长安是今春的新科状元,左丞相廖大人的乘龙快婿,如今的礼部侍郎。”

白玉堂终于也露出了频率一致的神色,最后勾起嘴角,忍不住冷嘲一声:“啧啧,这可精彩了,这位闻大人,当真是……‘一鸣惊人’啊……”

那展昭方才缘何困惑?

公孙策似是看出了白玉堂的念头,便道:“这位闻大人素来风评不错,传闻其气度翩翩,为人谦和,且貌如潘安,写的一手锦绣文章,书学王羲之,极得神韵。他与廖大人的千金结成一段良缘,亦是中举不久后的事情。”

故而展昭才心生疑惑,唯恐其间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与阿阮反复确认过,齐心忍所指之人,确是这位闻大人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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