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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钱,还都是十二这个数。周蒙溪说句:“我不要”,扭头走了。

晚上八点多,周蒙溪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家里柴米油盐样样都用完了,连面条也吃完了。她又累又饿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再过几天,吃饭的钱都没了,难不成她真要去乞讨?乞讨?她不是乞丐命!饿死也不去乞讨!

周蒙溪睡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去找工作。情况仍如继往的坏,为了省钱,她每天只吃两个馒头,可找工作要跑路坐车,车费就把身上仅有的那点钱花光了。没钱坐车,凭两条腿能走多远?没钱吃饭,她只能饿着肚子。

晚上十点多

周蒙溪坐在她租房的老区小区楼下的健身器材上,抬起头,看着远方。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一份能让她活下去的工作都这么难?二十岁,只要不挑,按理说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活下去。可似乎天要绝她,又或许是她招惹到了什么。因为这些天,她总在不经意间看到有些影子从身边飘过。她到底招惹到什么?连算命的和那老头都那么避讳。

周蒙溪从健身器材上跳上来,环顾四周,喊:“你们是些啥子东西?跟老子出来!”她有点爆燥,很想把这些东西招呼出来“弄”一顿。她的喊声惊动过路的,路人满脸奇怪地看着她。周蒙溪一醒,自己这样喊,只怕得让人当成疯子。她想起有一句话叫“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冷静冷静,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爬不去的坡。”周蒙溪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所有情绪,上楼,回房里睡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睡醒再说。

她没钱吃饭,就把以前打发时间从路边摊买来的书又抱出去,以几近卖废品的价格卖出去,换成钱买包子吃,然后又出去找工作。她找工作不挑,能预支点工资或能管饭就成。

终于,她找到家餐馆洗盘子当服务员。本以为能暂时落脚,哪知道,盘子刚洗好放到柜子上,原本码得好好的盘子突然间全部倒下来摔个粉碎。老板和老板娘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满地碎盘子,差点疯了。老板差点跳起来打人,要她赔钱,她没钱,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老板要赶她走,老板娘要她留下说这些在工资里扣。岂料一回头,周蒙溪经过柜台,临时放在柜台上的一箱酒又全部掉在地上,摔得酒香满地,整箱酒全碎了。

周蒙溪僵直在站在原地,全身发寒,身体阵阵发抖。这不是撞邪是什么?这撞邪也撞得太他妈的邪门了!

那老板看到这情况气得过来一把抓住周蒙溪左右开弓连煽好几个耳光,打得周蒙溪的脸都肿了。他把她推出餐馆,一脚踹出去,气得双眼通红地骂:“跟老子滚!”

周蒙溪倒在地上,双颊火辣辣的痛,她咬紧牙齿,一双凄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老板,那眼神,比老板的眼神更像要吃人。她倒不是气那老板打她,而是恨那些东西是在断她的活路,把她往死里整。

那老板让周蒙溪的眼神瞪得有点怒,转身就去提了把菜刀出来,吼:“你还想做啥子”

我俩有缘

一个撑着伞穿着一身雪白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周蒙溪的身边,她略微弯腰,一手掺着周蒙溪的胳膊把周蒙溪拉了起来。

冷冰刺骨的手抓在胳膊上,冻得周蒙溪当即打个冷战,本能地甩开胳膊挣脱那女人。她抬起头朝那女人看去,吓得“啊”地一声大叫,连退两步。这女人撑着把伞就站在她身边,周身上下罩着一层寒气,犹似一块刚从冰箱里搬出来的冰块,大白天烈日当头,站在这女人身边就如站在冰窖里。这女人的皮肤很白,雪白,瓷白,白得不带丝毫瑕疵,那张美得不像人的脸上却长着一双碧绿的眸子,眼睛呈金色,眼瞳还泛着光。

鬼啊!周蒙溪转身就跑,脑子里没别的想法,只求跑得越远越好。她冲出巷子拐上大街,光顾着逃命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路上快速行驶的车辆,径直朝马路对面冲去——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扣住,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子几乎快贴着她从她的面前“呲”过去,在地上拖出一条两米多长的刹车痕后,停在她右手边不远处。周蒙溪吓得呼吸一窒,僵直地立在当场。

周蒙溪不动,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了,原本骤然降低的温度又瞬间回暖。她走了?周蒙溪转身,果然没见到那女人。

刚才急刹车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头冲周蒙溪吼:“你找死啊!”他看到周蒙溪头发零乱,脸颊红肿,骂声双止住,看她两眼便开着车走了。

周蒙溪长长地喘口气,这才转身,一路上战战兢兢地回到家。她回到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都被掴肿了、一身落魄人不人鬼不鬼的,心里一委屈,掉下泪来。

半夜,周蒙溪睡在床上越睡越冷,肚子还很饿。她摸索着去找自己的那条薄被单。

秋老虎还没走,每天的温度高达三十七八度,出租房不隔热,又小又不通风,闷热得像蒸笼,她这房间没空调,只有一个破破的小风扇,平常晚上睡觉只穿条裤叉躺在床上都嫌热,所以那条被单从来都被她踹到床尾。

周蒙溪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她的薄被单,突然感到不对劲,这种天气她这房间里应该很热不该很冷才对。她突然想到什么,打个激灵,立马醒了。她睁开眼,赫然看到屋子里那窗小小窗户前站着一个白影,那白影从头到脚一身雪白,周身上下罩着层朦朦的如月亮般的辉光,整个人就像一团发光体。

周蒙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那女人,因为那女人的身上发着光,所以即使是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仍能清楚地看见她。那女人背对着她,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古代衣服,看那款式依希有点像汉代的齐胸襦裙,长裙曳地竟有几分流云飞袖的翩然美感。那女人的头发很长,一直拖到腰部下发,漆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云髻,余下的秀发柔顺地贴裙裾上。从背影来看绝对是个美人,至少这身材就够好。周蒙溪咽了咽口水,她很想不怕,但这东西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她不能不怕。周蒙溪很想问这女人为什么要缠着她,又怕一出声那女人转过头来是一颗骷髅头或者是腐烂得不成样子的脸。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看着这美美的背影。

周蒙溪这样坐了很久,那女人不走她也不敢动。但这女人身上的寒气太重,弄成屋子里很冷,周蒙溪冻得牙齿直打战,她实在受不了这寒冷,悄悄地把被子抓过来裹身上,又把枕头抱在怀里,她一直注意着那女人的动静,那女人一动也不动。周蒙溪不禁在想:“这不会是个假人吧?”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假人是怎么跑到她屋里来的啊?见鬼了,活见鬼了!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周蒙溪赶紧在自己的大腿上猛掐一把,疼啊!她悄悄地揉着掐疼的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女人,唯恐那女人突然转身或者是突然扑过来。

“哈啾!”周蒙溪打个喷嚏,吓得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着那女人缓缓转身。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惊骇地望着那女人。

那女人的脸还是她白天见到的那张脸,眼睛幽绿,绿光正中还能看见那闪烁着金光的眼瞳。周蒙溪吓得一把扯过枕头盖在头上藏起来。她曲起膝盖跪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下,活像一只藏头的鸵鸟,自然屁股也像鸵鸟一样露在外面翘起来。她发着抖,嘴里不停地念:“阿咪陀佛阿咪陀佛!”

突然,周蒙溪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记,像被谁踹了脚似的“咻”地一下子滚到床的最里面撞到墙才停下,把她疼得夹紧双腿绷紧屁股。

那女人飘到床前,像一缕轻烟似的直线升高,双脚如吊死鬼的脚一样悬在空中,她的脚升到与床平行的高度后贴着床朝床角的周蒙溪飘去。

周蒙溪吓得把手搁在嘴里死死地咬住,眼泪也飙出来了,她哆嗦着说:“我跟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要找替死鬼也别找我啊!”一转身,贴在墙上趴着,恨不得穿过墙奔出去跑了。跑出去?对啊!跑出去!周蒙溪一醒,麻利地转身从她女人脚下绕开,连滚带爬地下床朝门口扑去。

那女人飘到床上后,如轻烟般飘飘然坐下,面对奔向门口的周蒙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蒙溪抓住门把手,拼命地扭门,可这门就是不开。她使劲地扒,门还是不开。周蒙溪开始捶门,把门捶得“呯呯”地响。这房子的隔音不好,隔壁的□声她都能听到,她想这会儿捶门这么大的动静定能把人招来救命。

然而,事与愿违,她敲得手都软了,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丝毫动静。

没人来,说不定这女人施了法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敲门声。

周蒙溪停止敲门,她这会儿全身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贴着门坐在地上,看着那女人。屋子里似乎越来越冷,她却大汗淋漓。

周蒙溪坐在地上,那女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周蒙溪又打了个寒噤。

渐渐的屋外,传来响动,似有人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了,天就快亮了。

周蒙溪松了口气,都说这些怪东西怕太阳,天亮了她就该走了吧。她想起昨天大白天这女人还出现过,又打个激灵。人家烈日当头都敢出去,更何况是在屋子里。她跑不掉,只好试着跟那女人谈谈。她问:“你……你想啷个样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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