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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莲现眼睛微睁。

“哦，我去后面转转，马上就回来。你就在这里喝酒，不要乱跑啊。”我哄着他，怕他一会儿醉酒乱跑，说实话我看他今天的状态十分不佳啊。

“那你快点回来。”他又闭了眼，坐的端端正正的喝酒。我忍不住想笑，他现在的样子，还真的不像是喝了那么多。

冬云说要带我去他们月华山庄的酒窖看看，她带着我来到一处像是庙宇的地方，里面供奉着一座神像，冬云说那是酒仙，是供奉着保佑他们月华家的酒业经久不衰的，月华家的酒窖有两处，一处就在这神庙下，这个酒窖藏着月华家最好的酒，一般只有自家人才能出入。

顺着地下台阶我和冬雨进入了酒窖，酒窖里的酒香虽然浓郁，但我闻得出那不是月华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我隐隐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你看，这一排酒上面是用的黄色的封，那一排用的是红色的封，你知道这两排酒有什么区别吗？”冬云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酒窖里，光芒更加闪亮，她还是那种微微笑着的温软样子，但是，我在不自觉中感到了一丝寒冷。

“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这肯

定不是月华酒。”

“没错。”

“那这是离人泪？”

“这个酒窖就是专门用来存放离人泪的，我来告诉你，黄色的封封的是药酒，红的就不一样了，还没做成，还差一道工序才完成。”

“什么工序？”

“我问你，你对你家莲现大人了解多少？”冬云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没什么了解，他和这酒有关系？”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只知道他是这里的郡守，这有什么奇怪吗？”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冬云怎么奇奇怪怪的，我感觉谈话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就拉起冬云，往这个阴森的地窖外面走：“那个人有什么好研究的，成天不说话，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这里有点冷，我们到外面去吧，我看今晚月亮不错，我们到那边那个比较高的亭子里去，喝喝酒，赏赏月，比什么不好。”

“清影，”冬云拉住我，用女儿家那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一双眸子里似是藏着星辉，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看的人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我发了好一会儿呆。冬云靠的更近，身上的气息让人有点眩晕：“你还记得我说过关于离人泪的传说吗？”

“记得，就是说那个妖神和他的妻子，怎么了？”

“那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妖？”

“我信不信……我信不信？我也不知道，你不是说这里的妖都被封起来了吗？”

冬云又靠近了一点，我看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她的声音飘渺如丝：“我说我是妖，你信不信？”

“你是妖？我看着不像……就算是，那又怎样？”我对妖怪一点概念都没有，对神仙倒是有很多了解，我老爸老妈都很迷信，以前他们常拜神拜佛的。

“我还说，莲现也是妖，你信不信？”

“你为什么老问我这种问题？”而且还靠这么近。

“你怕不怕？”

“我看你不是，你要是，一早就把我吃了。好了好了，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我嬉笑道，我看这月华山庄的大小姐，好像对妖魔鬼怪什么的挺感兴趣的，可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好找共同话题。

“你不怕也很正常，因为我不会伤害你，莲现更不会。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我不是说这边红色封条的酒还没做好么，现在要你来帮我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最后一道工序？是什么？”

“最后一道工序，要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妖灵。”

“可是离人泪不是药酒么？再说妖灵是什么？我身上可没有这种东西……”我有些不耐烦了，这冬云是不是制酒制的走火入魔了，净说些瞎话，我看这家伙病的不轻啊，明明是个好姑娘，怎么脑袋里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你身上没有。莲现身上有啊，离人泪是药酒没错，但是加红色封条的，不是普通的离人泪，也不能给普通人用。”

我心里十分矛盾，一则是现在冬云说的话基本上在我耳朵里都是胡话，二则我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哄哄她：“那你说吧，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冬云突然变出一把匕首来，“取其心头之血，装到这个瓶子里交给我。”

这也太疯狂了吧？

“这个，”我是真的服了这个丫头了，思维太不正常了，我和莲现无冤无仇的，没事干取人家心头血做什么？

“对不起啊，冬云，这个我恐怕做不到。”我一下子跳到离她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