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让张婕去取了药箱,我挽了袖口就开始挨个儿的为满地伤病治疗。
一圈儿下来我愕然的发现虽然这些士兵都受了伤且轻重不一,但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手脚骨头被砸碎了,还没有什麽伤到奄奄一息,回春无力的人。
“好了。”我站起来眼前突然发黑,左右摇晃一下是陆风在背後撑住了我。我对路风点点头,“多谢。”复而转头对镇长说,“都不是很严重,只是有几个失血过多或者被痛的厥过去了。只要每日换药再用柳枝固定,几个月後骨头便能愈合。”
听我如此说来,茶楼里一阵嘘气声看来都已经安下了心。他们连连向我道谢,有几个还喜极而泣。这也难怪,他们都是身强力壮手脚健全的汉子,谁都不想将来缺胳膊断腿儿的生活下半辈子。
陆风扶我坐下又端来温水让我净了手:“孔大哥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回房休息下?”
我点头却突然又想起了点事,我转头问最近的一名士兵:“看你们的服饰应该都是运粮的普通士兵,怎的没见你们的头头?莫非是遭了不测?”
那士兵摇摇头一脸的担心:“没有,陈将军自山泥冲下的时候就一直在事发地指挥营救和抢粮草,此时此刻怕还在那儿。说来我们几乎没有死亡还多亏了陈将军,若不是他耳力好怕我们早就埋进山泥里了。”
将军?怎麽运送粮草的事情还要劳动将军这麽大官职的人吗?我心中疑惑,但也觉得那陈将军值得敬佩。可无论如何从事发到此时大概也有六七个时辰了,体力会不支的。
皱了皱眉我正准备开口让陆风带上些伤药和吃食赶去事发地,毕竟这从山泥中挖粮草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找出来的。还不如把那陈将军带回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後再去。
“孔大夫,孔大夫你快来看看。”门口大呼小叫的,我抬头看见镇上一名汉子满身污泥的背著另外一个同样满身泥浆的人进了茶馆,“这军爷厥过去了,怎麽唤他都没有反应!”
站起身来我细细打量那被污泥涂了满脸的人,只觉得他身上的戎装分外的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什麽地方见过。且那身衣服虽然是被污泥给遮了本来面目看起来还是比周遭的士兵更加华丽,想必他就是那个陈将军了。
叹了一声,果然还是撑不住了吗?他的心情我不是不能体会,可既然没人伤亡何必如此焦急的去挖粮草弄的自己脱力晕厥。磨刀不误砍柴工,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懂得心疼自己。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觉得很是疲累。今日费的心神已经超过了我所能负荷的,但是眼前这人又不能不管。
上前搭了那将军的脉门,探了片刻。正如我所预料的,他是劳累过度又淋了雨才会厥过去,至於身上有没有什麽伤暂时还不知道。且那一身污泥我也没办法为他细诊,而且这里所有的人虽然上了药止了血但身上也是脏污非常,不清洗干净也是有感染伤口的危险。
细思片刻,我抬头对镇长道:“镇长他们都需要沐浴,要清洁干净之後我才能为他们做接合骨头的处理。但是人数太多,还要麻烦您请镇上的百姓都帮忙烧热水让这些军爷梳洗,记得别让伤口碰到水。待梳洗好後连同其他医馆的大夫到我茶楼来,帮忙为各位军爷接骨包扎。”说著我要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陆风见我如此一把将我扶住转身背在背上。
我对镇长歉然一笑:“在下体力有些不支了,需要回房休息片刻,这里就暂时交给您。还请见谅。”
也许是真的累了,陆风将我送回房间我几乎是一沾床榻就睡了过去。只是睡的不太安稳,那身沾满泥浆的戎装总在眼前晃动,好几次还我还将那泥浆看做了血污。莫名的紧张感,愧疚感压的我胸口闷痛,我不明白为什麽会对那身戎装有如此大的反应,或者说……我是对那个穿著戎装的陈将军有反应?!
被酸痛扰醒,我抬头。窗户是关上的,但是雨点砸在屋檐上的声音却是格外清晰。我揉了揉腿费力的坐了起来──这种状态我真能集中精神为那些士兵缝合伤口接上骨头吗?
重新回到茶楼,依旧是坐满了伤兵。但是看得出他们都已经清理好了,而地上的污泥和血渍也打扫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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