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果吓了一跳,把手中的药盒丢到地上,辩解道:“我只是看看。”
张立贤不理他,利索地将手中的野兔剥皮开膛,收拾干净後架在火堆上烤。不一会儿就传来浓郁的香味。
阿果先还撑著不理张立贤,闻到香味後不由自主地偷瞄过去,见野兔烤得金黄,吱吱冒油,腹中顿觉饥饿。他不想开口向张立贤要东西,咬牙闭上眼睛,幻想眼前是各种美食,任自己尽情享用。
正想得高兴,一阵香味直钻鼻尖。他睁开眼,张立贤正拿著野兔递到面前,不咸不淡地道:“吃吧。”
阿果的眼睛在张立贤和烤野兔之间转了几个来回。肚子咕咕地叫得厉害,他咽了几口口水,终於向食欲屈服,一把抢过烤野兔不顾烫地大嚼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嘀咕道:“你别以为可以收买我……”
张立贤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微笑。本来是觉得自己将他欺负得狠了,有些惭愧,所以烤只野兔补偿他。现在看他吃得欢欣,竟生出一点愉快的兴趣。
或许是被阿果的好胃口影响,张立贤感到腹中饥饿,取出干粮吃。
阿果奇怪道:“你不和我一起吃吗?”
张立贤答道:“一只兔子不够我们俩吃。”开玩笑,他还没见过像阿果那麽能吃的人。
阿果看看被自己吃掉三分之二的兔子,有点儿不好意思,撕下一块兔肉递给他。
张立贤摇摇头,道:“你是伤患……多吃些。有了力气好赶路。”
阿果不确定地眨著眼睛道:“你是专门烤给我吃的吗?”
被他这麽直白地说出意图,张立贤有些不自在,忙低下头吃干粮。
阿果摸摸头,想了想,道:“如果你以後不再欺负我,嗯,我就原谅你。不叫你大恶人了。”
张立贤在心里翻个白眼,暗想:谁要你原谅了。
阿果还在絮叨道:“其实我觉得嘛,你也不算太坏……”
张立贤抬起眼瞪他。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道:“就是太凶了!”
张立贤不再理他,吃完干粮收拾干净後开始运气调息。
当他练完一套内功心法,已经月上中天。阿果摊开手脚呈大字,睡得打呼噜。
夜风吹来,林涛暗涌。
张立贤靠在一棵树旁,远眺山林。被风吹起的头发,拂在脸上是轻柔的痒,心却空荡荡的。想起那张凝定清丽的脸孔──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麽,大概又是彻夜不眠处理公务。从什麽时候起,虞静卿变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内容?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为了有资格站在他身後。然而在虞静卿的心里,只有那人是依靠,呕心沥血性命相托的唯一。
无论他们如何缠绵,如何纠葛,总是他们的事,从沾不到他的边。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幽幽地朝里望──进是进不去的。
这麽想著,眼中竟有泪意。
阿果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阿果坐在地上,惶恐地望著远处,然後惊恐地问道:“我们从大理城出来几天了?”
张立贤不明所以地答道:“三天。”
阿果低下头掐指算了算,再抬起头已经涕泪纵横。
张立贤奇道:“你怎麽了?”
阿果哇地一声哭出来,断断续续道:“呜呜……我……我要死了……木王爷给我吃了断肠散……七天不吃解药……就要……就要死……现在已经七天了……你害死我了……呜呜……”
张立贤大惊,伸手搭上阿果的脉门,摸著脉像并无异常。再看阿果,除了脸上有几处青紫,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根本不像中毒。张立贤心念电转,暗想阿果恐怕没有中毒,是木恒为了诓章文龙来保护虞静卿撒的慌。
阿果哭著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嚎叫道:“我肚子疼……我要肠穿肚烂了……我要死了……”
张立贤蹲下身沈声道:“我可以帮你解毒。”
阿果噌地坐起来,惊道:“真的?”
张立贤装模做样地道:“我只要运功替你把毒逼出来就行了。不过每次运功都会很耗费我的功力……”
阿果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救救我!你要我干什麽都行!”
张立贤挑眉道:“我要你干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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