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万俟悯反映,当即径直走向床铺,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倒头跌进丝绸棉被里,喉咙中立马溢出猫一般舒适的呜咽,怎料恍惚间又听见男子冷然不满地开口——
“既然是旅店…那么一晚五千两,没得商量。”摆明了狮子大开口想让我望而却步。
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长叹,手探进衣襟摸索了一番,拽出几样东西看也不看,便扬手扔过去:“镶着琥珀玛瑙的金铸首饰,让我住个四、五天绰绰有余,还有…”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越变越小,“…我中了毒,明早麻烦帮我请个大夫,出诊费就一并算在里面了……”
“怎么这么自说自话…?!”意识渐渐淡去时仿佛听到了万俟悯恼火的嘟囔,带着无可奈何又万分不情愿。
睡意侵袭着大脑时,心下的确过意不去,于是挥了挥手,语无伦次地嘀咕:“睡在…旁边没有关…系的啦…我不会…动手…动脚…的…”
话音未落只觉得无边的黑暗压下来,甜美的呼吸主宰了一切。
安眠的夜晚一如母亲温存的怀抱……
*
一夜安稳无梦。
对身为杀手所以即便是在睡眠中也要保持警惕的我来说,简直是奢侈的享受。
呜咽一声,揉揉眼睛,嗅觉下意识地寻觅总是在身侧缭绕的罂粟香味,却在落空间猛地想起所有种种——
“呃?!”一个鲤鱼打挺掀开棉被从床上弹起身,昨晚被雨水打湿的绸衣依然湿答答贴合着肌肤,捂了一晚古怪气味与尚未缓和的毒素一同袭来的瞬间,我忍不住大喘一声。
“醒了?”清冷的嗓音从不远处的书桌旁不疾不徐地传来,万俟悯单手支着下颚,视线从左手的书卷上移向我,俊脸上满是疲倦,淡漠上扬着的嘴角意思却很明白。
一宿未合眼?咂了咂嘴,心中有些欠债没还的不好感觉,但还是脸皮厚到底地一步跨下床:“我会把我的目的告诉你,在这之前——我只想先洗个澡。”
男子不出所料地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夫一会儿就来——他向来准时。洗漱一番也好。”
不动声色颔首示意,心底却不由诧异。听着口吻,那大夫莫不是很熟的人?思及此,只是耸耸肩便不再多想,抛至脑后……
*
卷着一身令人舒适到叹息的热流,拢着半干的黑发就这样只在腰间围了条擦拭用的粗布便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身体白皙瘦削,却修长柔韧,带着猫科动物般的锐利与敏捷,只属于杀手的完美身体。
没有漏掉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怀疑和了然,我揣摩待会儿到底怎样开口,真实身份瞒还是不瞒,人却早已走至雕花红木衣柜前,探手拉开门,挑眉嘀咕:“借我身衣服,…啧,怎么都是这种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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