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彤羞涩地垂着眼帘,扭动着身子,含笑道:“圣上,你说的是反话吧?臣妾好笨的,为这事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肠子都快要愁断了。还不是圣上英明,给臣妾拿的主意吗?”
君有意,妾有情。慈宁宫春光无限。
长青殿,韵贵妃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大镜子仔细端详着镜中娇美的容颜,旁边的宫女静悄悄地立着。蓦然,韵贵人伸手把头上的钗环拔下,摔在地上。站起身脱下艳服,扔在地上,双足使劲践踏着美丽的衣服,大睁着泛着血丝的眼晴。
宫女纷纷低下头,垂着眼睛不敢看,更不敢出声。她的贴身宫女春水望着她狰狞的面容,对旁边的宫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然后,强陪笑脸温柔地小声劝道:“娘娘,圣上可能还在御书房批奏章呢。要不,我派人再去瞧瞧。”
韵贵妃怒冲冲道:“哼,圣上被她勾去了。小贵子回来了,说圣上去了慈宁宫。哼哼,说什么贞静娴淑,母仪天下。还不是个醋酸汁子拧出来的黄脸婆,只不过是会装罢了。”春水吓得直摆手,小声劝道:“我的好娘娘,小心隔墙有耳。”韵贵妃只顾撒气,脱口而出,想想不妥。小手捂着嘴巴辩解道:“我就是不服凤藻宫那位,仗着会弹几首破曲子,处处以才女自居,时时都想高人一等。你看,今天连她家里的姊妹都标榜成才女了,这分明是有预谋的。这个突然冒出的无忧,似乎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傻丫头。怎么就成了圣上遗落宫外的亲生女儿?我一点也不信这是真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春水仗着是韵贵人从娘家带进宫的,自幼就服侍她的贴身丫环。陪着笑轻轻劝道:“我从慈宁宫下人嘴里打听来了,这无忧公主是刚刚才寻回来的,听说无忧的母亲是圣上领军打仗时遇到的女子,这女子怕圣上打仗为她分心,怀着孕离开圣上的。圣上说无忧很早没了母亲,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心里很怜爱她。最近常去皇后那里安歇,很可能与无忧很有关系。娘娘明儿去求求圣上,让圣上答应娘娘领养无忧,岂不两全齐美?”
韵妃用手点了点春水,说道:“那个无忧,看样子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一点规矩都不懂。弄来了,说不定是给自己添烦。”春水看韵贵妃情绪平静了不少,轻轻笑道:“管她懂不懂规矩,把她当做小狗小猫养着,只要圣上看着喜欢就好。”
这里主仆在细细商讨。
凤藻宫那边琴声时断时续,显见元贵妃弹琴心不在焉。元春的贴身宫女抱琴站在她身边,心疼地劝道:“娘娘,弹了半天琴,也该累了,歇歇吧。要不然,明儿眼睛沤下去,就不好了。您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龙子着想啊。”
元春轻轻叹息道:“现在府里的亲人也不知都在干什么呢?”
抱琴听了心里发痛,没法劝解,只好静静地不说话,坐在一旁陪着弹琴的元春。她望着元春俊美的侧面,暗自感慨:贾府上下几百口人,没一个男人努力上进,就会指靠女儿,依附裙带过活。他们若能安分守己也罢了,听说族里不少人仗着宫里有娘娘,在京城胡作非为。岂不知娘娘肩负家族重任,在宫里如履薄冰,无时不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就是自己,也是常常在恶梦中惊醒,许久难以入睡。
“抱琴,你看无忧公主是否很象我们府里一个人?”元春悠悠问抱琴,声音轻的如风飘过。
抱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笑道:“是的,真像!她俩真像是一个娘生的。”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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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我们要见面了!
抱琴从沉思中回过神,望着手抚琴的元春。
元春眼睛看着琴弦,手却随意弹拨,杂乱无章的琴声透出她紊乱的心绪。
元春喃喃细语道:“你也看出来了?林家黛玉表妹真的很象无忧公主?”
抱琴拍这脑袋笑道:“刚见公主,我心里就想,怎么感觉象在哪里见过?经娘娘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这个公主真的很象林姑娘。”
元春点头没有在说话,心里琢磨着皇后说得每句话,暗暗揣摩着慕容彤的心思。
当个勤奋的皇帝,就不能睡懒觉。
天还没亮,黎就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情不愿地从龙床爬起来,洁面整冠上朝去了。到了朝堂,大臣们早就交头接耳等在那里,准备向他回报请示军国大事。
西北战事已了,福王拥兵几十万。借口说西北政局不稳,左一个理由,右一个理由,就是迟迟不愿归朝交回兵权。对此,黎心里本就如鲠在喉,不能不计较,更不能当做小事一桩。正在挖空心思,想法设法,怎么才能不动神色,不伤颜面,一团和气地调回福王,收回他的兵权。
今儿早朝,一向寡言少语,见人面带三分笑的韵太师,第一个站出行列,道:“启奏圣上,近来西北战事虽结束,但西北政局混乱已久,臣建议福王长期驻守西北,以保国安民。”
黎听得肺都快要气炸了,这老混蛋是真胡涂,还是别有用心?看来他是不想好了!正想寻机发作,贾元春的父亲贾政也站出来附和道:“若福王能长守西北,西北政局定然固若金汤,安然无恙,此为国家之福。”
黎撇嘴暗笑道:这个贾政,只想着福王在西北,远离京畿要地,对贾府少了威慑。真是迂腐之极!他再也掩饰不了心中恼怒,脸色铁青,看着这些人,脑子急速转着这两人与福王的关系,思忖道:这两人是鼠目寸光,还是心存不轨?军队直接影响国家命脉,必须得有皇帝亲自掌握。这皇帝宝座不就是自己带领军队,从亲兄弟文帝手里武装夺来的?短短不到十年,难不成这些人都忘了?这些人肯定是没安好心,是想让自己重蹈文帝覆辙。
黎憋了一肚子火,强笑着驳回了韵太师等人奏章,回到御书房,看着御案上堆积的奏章,苦笑着点头,暗道:真是打江山易,坐江山难!手里的小刀子该磨一磨,在恰当的时候也该用一用了,要不然,这些人皮痒得难受。若不修理修理,他们真要享福享过了头。
黎喊来太监总管德福,斥退屋里所有人,对德福悄悄布置了一番任务。德福俯首帖耳,听了以后,面色凝重,慎之又慎地连连点头道:“奴才明白,圣上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德福走出御书房,吩咐小太监几句话,飞快地出了皇宫,直奔英王府。见到英王爷,略寒暄两句,从怀里掏出黎的密函,在英王也眼前晃了晃,与英王爷走进密室,谈了很长时间,德福如释重负,微笑着走出了英王府。仰望天空,暗叹道:“无忧公主,对不住了。我是奴才,如此这般,实属无奈。”
皇后慕容彤端坐在大殿正位,面含微笑,低眉垂眼,形同菩萨一般,宁静安祥。实则,她的思绪却很混乱,千头万绪,如同理不清的乱麻。
昨夜,黎睡在了慈宁宫,在她耳边看似轻描淡写的絮语,其实句句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小小的无忧,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处理稍有不慎,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祸事,还会影响到慕容家族兴衰。
如何才能用四两拨千斤之术,不显山不显水,不露痕迹地把无忧这泡狗屎给移走呢?
正想的出神,温文尔雅的贾元春走了进来,对她恭恭敬敬行过礼,回身接过身后宫女抱琴手里的盒子,双手奉上道:“这是臣妾母亲来凤藻宫探视时,带给臣妾的补品。臣妾想皇后整日操劳,正该好好补补才是,特献给皇后娘娘。”
慕容彤展露笑容,说道:“妹妹现在身怀龙种,正需要好好补养。”正当俩人你推我让客套时,韵贵妃走到了殿门,扶着宫女,笑眯眯地看着这幕,嘴里酸溜溜地笑道:“是呀,元姐姐肚子争气,虽说还不知是男是女,到底是圣上的种,大意不得哦。”
元春回头看了一眼.脸红红地笑着打个招呼,顺势坐在绣凳上。
青羽不动声色把盒子接过去,转身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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