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璇说着低下头,苦涩地牵起嘴角,那种凄楚的样子,又让我的心泛起丝丝涟漪,一丝一丝拨痛了我的心弦。
“准备拍照拉!”张宪在调试完相机,固定着三角架,他好像习惯了我们在他面前唧唧我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这个不符合构图啦。”他看见我和小璇准备一起爬上那颗粗大的梧桐树不住地说道。
“废话!”我和小璇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废话”原本是我的口头禅,现在也是小璇的,小璇被我相机娇宠惯了,不喜欢摆那些死气沉沉的造型,反而喜欢随心所欲,我们现在在张宪的相机下可是一丘之貉。
那颗梧桐树很粗,我和小璇手拉手刚好环抱一圈,离地一米处有一个枝丫,向两边伸展的树干也一样很粗大,我熟练爬上去后,牵着小璇的手把她也拽了上来。
之后我们一人倚在一方的树干上,手拉着手,而我们的脚尖一起对着枝丫处,刚好围成一颗心形,起初我们并不知道,但拍完我们拿着张宪的相机回头翻看时,看着那颗我们身体围成的心,默契地看着彼此眼睛,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我们沿着古老城墙缓缓地走着,看着青砖缝隙间的青苔,夏季密实厚重的爬山虎叶,在冬季全都脱落得干干净净,已经枯黄的爬山虎枝干像枯瘦嶙峋的老人,执著地攀岩着墙壁。
看久了竟让我联系起了童话故事里的古堡,继而想起长年住在里面的女巫,最后又能想起来了陶西佑,我的思维的确跳跃得着实很厉害。
而世界上同□情会不是像这颗爬山虎一样,不起眼,甚至别人看起来有些不堪入目,却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在来年的春季,勃发出盎然地生命力。
“怪兽的脚印可是一步步很坚实很顽强的哦。”我想到这里不禁感叹道。
“我真想很快回到家乡的那个小学,我要看那颗爬山虎还在不在了。”小璇在一旁附和道,而我凝视着她纯真的侧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老师,我想和小璇在这里拍照。”我叫住不住往前走的张宪说。
于是我和小璇倚在攀岩着枯老的爬山虎并满墙青苔的墙壁上。小璇没有笑,略抬起下巴,双手插进口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我抿着嘴唇俏皮地笑着,她在旁边摸索到我扶在墙壁上的手,然后勾起我的手指。
在我们相视一笑间,张宪按下快门,把我们的对视永远定格,从高三那场第一次对视知道现在,我们终于有一张对视的合照,她看着我,我看着她,颓败的爬山虎,斑驳的墙壁,却是那最美的风景。
我们沿着国防园山底下一路崎岖的山路往上爬,途中有几个小流氓竟向小璇轻佻地吹起了口哨,我的火冒上来,向他们恶狠狠地瞪着眼睛,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拉了拉脖颈间做工粗糙的领带,手指头指着我说,“这妞,真有意思。”随后他们哄笑成一团。
张宪则在身后不住地推搡我,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种事见多了,而我就是这种冲动的人,真正卷起袖子和人家干一架,我还真的没那个勇气。因为我同样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那么以后,我又怎样保护身后的小璇呢。
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在一起,就要学会忍受这样的眼神,我只好憋着气离开了这里,而小璇却不以为意,挽着我的胳膊在那些小流氓直勾勾的视线里离开。
当我和小璇看到那些坦克和飞机的时候特别兴奋,而张宪则一脸好脾气地看着我们,当我看见那深绿色古老的坦克突然冒出一个美女头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璇站在坦克上,摆着一个V字造型实在是很怪异。
“宁静,你再笑试试。”小璇的脸晴转阴。
而我笑得更加张狂,捂着肚子,“小璇,你一点不像去打仗的,你特别像个汉奸!”
小璇在坦克上咬住牙齿,气得直跺脚,无奈那下坦克的楼梯很窄很陡,她急急蹦跶走下来的时候,脚后跟不设防地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先是愣楞地坐在那里,然后像孩子一样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嚷着,
“好痛啊。”
我跟张宪都被她吓得脸色惨白,我们急忙跑到她身边,
“痛不痛啊?”我握着她的脚踝问道。
我刚问完这一句,小璇便伸出手臂牢牢地把我的脖子箍住,我被她摁在她的怀里,紧接着她用两只手像电风扇似的,把那巴掌像雨滴一样落在我的背上。
“要你说我。”
说完又两只手又像旋风一样打我的屁股,疼不疼此刻变得无关紧要,我痛苦地抬起脸,很尴尬地看着一旁的张宪。
张宪的神色不知有多尴尬,他无可奈何地在一旁说,
“我以为我们只带着一个孩子,没想到我带了两个从幼稚园出来的孩子。”
“废话!”我和小璇又再次脱口而出。
可怜的张宪被我们这么劈头盖脸地一句,只好委屈地噤声。
“宁静,我的脚崴了,所以你要负责背我。”
我摆出一个不情愿的表情,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弱不禁风的我哪负荷得起她啊 ,小璇看着我闷不吭声,挥起手臂赌气地打了我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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