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
索美现在就很难受。说起来是知道再喝点水肚子里就成了肥皂泡制造机了，但是一杯水的诱惑力就是那么大。她想喝一整桶纯净水，感觉胃里空得难受。边喝水边跟女孩子聊天，“老实说这个也不新奇了。你们那边有没有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各个层面的战争里每天都有人自杀啊。但是自杀的成功率不高却会留下很多残疾人。真的残疾人和假的残疾人一样在天桥路边乞讨，被两帮打架的流氓给误伤。”
索美用桌角撞着肚子催吐。“前些天附近有人打架我也被飞出来的砖头砸到了，我逃掉了。我想参加进那种斗殴，还是先去了医院。只是一点皮外伤，但是血流起来的程度看起来就像血管被割断了一样。”
索美撩起衣袖，涂过的黄色药粉的渍迹还在。“我们这边有个杀人狂，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政府的人吗。”
“不是吧。”索美如愿吐出了一串泡沫，不是泡泡。这样死去的话下辈子投胎会变成螃蟹。索美迷信地认为人是有来世的。来世的愿望和上辈子也是相通的，否则哪来夙愿这词。“政府会这样控制人口增长吗？”
“让你们以为凶手来自身边，其实不是的。”
“我觉得不可能这样。政府办公室也遭殃过两次。办公室里的人都被杀了。大白天。这是新鲜事吧。”
一片波涛起伏的脑海让索美趴在了地上，老鼠吱吱叫着跳在她背上啃衣服。“别玩，一边儿去。”她用瓶子赶掉老鼠，这个家伙去啃索引书了。索美尖叫着将老鼠像球一样打出了窗户。“杀人政府怎么可以不管呢？”对方真的很疑惑。索美到厕所里对着浴缸大吐特吐。都吐出来就可以洗泡泡浴。
“不是特别新鲜，对吧。”
“还有更奇特的。”
“奇特两个字我还记得怎么写呢。上边一个大下边一个可左边一个牛右边一个寺。”
“犯下再大的罪行也可以，把温顺的牛关进寺庙般可怕的地方。你们那边有非法拘禁吧。”
“没有，但我们有合法拘禁。不是政府的。在邻国。”
“等等……”
“你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吗？”
索美使劲揉眼睛，喷出来的泡沫溅到眼睛里很疼。少得可怜的一点泡沫还没把浴缸底没死。头撞在浴缸门上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吱吱的老鼠叫对方都像没听到一样。“合法的拘禁，在哪儿？”
“A09877。”
26
26、二十六 ...
确定编号没错吗？索美把书拿到厕所里开着浴霸灯一页页翻找，在Z的后面找到了A。这乱得。A09876在这儿。后面是A09878，中间差掉的A09877到哪儿去了。索美在地下找着，A09877呢？掉哪儿去了？
“我不记得有A09877。”索美找不到这个编号的层面。“那是个片面吧。片面本来就又多又杂……”
“啊，好疼。”
索美还趴在抽水马桶边不死心地找A09877。如果找不到，那玩艺儿就可疑了。不过也不能这么确定。凭直觉什么简直是扯淡。换点不扯的吧。她不知道电话号码的主人是谁。
“怎么了？哦，对，还没请教你芳名。”
“我就在A09877。”
索美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电话里传来尖利的声响。
“好了，不能说太多。还有什么好玩的想知道的吗？来找我呀。”
“你在——”索美兴奋得生生将话筒捏出了几条裂痕，“好的，我来找你！A09877，我知道了。我怎么辨认你？”
信号没有了。索美一丢话筒，习惯叫道，“小王，给我准备好——”突然意识到小王死在那儿啥也干不成。“行，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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