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红卫兵小将抬腿就将楚天宇踢翻在地,薅住他的脖领子又把他提了起来,逼着楚天宇向外走。楚天宇一边踉跄的向前走,一边大声的叫骂着,可是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毒打。
这时,林卫国从屋里也追了出来,并恶狠狠的踹了楚天宇一脚,楚天宇被踹的向前紧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林卫国对着那名红卫兵小将陪笑道:“勇敢无畏的红卫兵小将呀,这个封建余孽可是我抓的呀,这个,就证明,我是支持革命的,是忠于党的,你看,是不是跟上面说说,把我的成分改成贫农呀?”
那名红卫兵小将,将倒在地上挣扎的楚天宇再次提了起来,一边推着他向前走,一边道:“你本身就是地主,你让我们怎么给你改?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人民的再教育吧。”
林卫国连连点头,媚笑着道:“你看,我都教育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我可是冒死抓的这家伙呀,你看他壮的,我能抓住他可不容易。这足以表明我对党的忠诚,对 mao主席他老人家的忠心了吧。我这觉悟都提高到这份上了,您看,这教育,是不是就……”
那位红卫兵小将道:“教育的还不够,等一会批斗这个封建余孽的时候,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表现的好,我会考虑向上面汇报的。你要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林卫国脸上笑开了花:“是是是是是是……一定,一定。”说着,上前又对楚天宇踹了一脚。
这一路上,许多村民都站在路边对楚天宇指指点点,甚至有些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不停的用砖瓦石块向他身上扔,没走多久,楚天宇就满脸是血了,但是他感觉不到疼了,他已经麻木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屈服了,因为这一路上,他不停的对路边上的村民大叫着冤枉,还历数了林卫国的龌龊,希望能有人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但换来的,是施加在他身上的更多拳脚和更
多的砖头瓦块。
楚天宇被他们押到村大队的院子里,楚天宇从大门挂着的牌子上认出,这是刘家集公社。楚天宇知道,这个刘家集,离他家的村子不过还有三十几里。楚天宇心中悔恨交加,如果他不管这当子闲事,他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没准现在他已经在家中与爱妻团聚了。可是现在,他却在这里忍受着伤痛与酷刑。
红卫兵强迫他跪在院子中间之后,这两名红卫兵小将就进了一间办公室,只留下林卫国守在这里看着楚天宇。
楚天宇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林卫国一脚踹翻在地上。林卫国恶狠狠的道:“老实点,你这穷鬼。身上就带那么点钱和粮票,让我白费劲了。”
楚天宇恨的牙根痒痒,恨不能跳起来咬这恶根一口,但是,楚天宇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跳起来,就连从地上趴起来都不能。
林卫国用脚啋在楚天宇的胸膛上,狠狠的踏了一下,换来楚天宇一声惨叫,他这才满意的把楚天宇提了起来,让他跪好。
楚天宇强压心头怒火,他要快点恢复体力,到那时,即使破了门规也要给这林卫国一个教训。楚天宇闭上眼睛平息下心中的悲愤,默默的聚集天地灵力。他要快点恢复过来,他要逃出去,他还有待产的妻子在等他回家,还有如父亲一样慈祥的师父在等他回去修炼,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可是,这重新聚集灵力没那么容易,特别是经过这一折腾,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阴寒之气,又扩散开来,并因为他一直无法静下心来控制,使得这阴寒之气更加肆虐,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被这阴寒之气慢慢的吞噬。
一个小时过去了,楚天宇才勉强把那股阴寒之气控制住,可是,就在他想把其化解的时候,过来几名红卫兵,一名红卫兵拿着一个大牌子,一名红卫兵拿着一个用报纸糊成的尖尖的高帽。那牌子上用红字写着‘打倒封建余孽-楚天宇’。那高帽上也写的同样的字,但与牌子不同的是,这上面‘楚天宇’三个字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两名红卫兵上前,将楚天宇架了起来,先把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再把高帽罩在他头上。楚天宇奋力的挣扎着,可换来的,依然是一顿暴打。
很快,楚天宇的力气用光了,嗓子也喊哑了,而那些红卫兵们,也把他给打扮好了。然后由林卫国在前边敲着一面破铜锣开着道,楚天宇被人押着,跟在后边,这是今天第一个节目——
游街。
林卫国趾高气扬的在前边一边敲锣一边大声的历数着楚天宇根本不存在的罪状,把楚天宇说的,砍十次脑袋都不够赎罪的。而且说到伤心处时,还假意的抹把眼泪,引的围观的群众大声的叫好。
围观的村民,不会关心这些罪状的真实性,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刺激,这种热血,这种狂欢。所以,村民们都开始沸腾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砖头往楚天宇的身上招呼。楚天宇每走一步,身后都会留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楚天宇在坚持,他不能倒下,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如果现在倒下了,能不能站起来,就成了未知数了,至少那阴寒之气,一定会趁他昏迷的时候继续侵蚀他的身体,不,现在已经开始侵蚀了,因为,他现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控制它,而这阴寒之气,每分每秒都在借助楚天宇的血肉壮大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楚天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默默的吸取天地的灵力,可是这样吸取太有限了,跟不上阴寒之气壮大的速度,他多么希望,现在能给他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能布下一个五行聚灵阵,可以把方圆几里的灵力集中到阵里,那么,对付这点阴寒之气,只是弹指之间的事了。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无法实现。
突然,楚天宇感觉脖子上一沉,他不由把腰弓了下去,却感觉脖子被什么刺了一下,本能的他又向上直起身,可是脖子上挂的重物太过沉重,让他一时直不起来。
楚天宇放弃冥想,定睛一看,原来脖子上挂的是一摞砖头,而下巴下边,却是一根削尖了的竹子,这真是让人上下为难呀,所以,楚天宇只得艰难躬着身,努力的保持着平衡。
这会批斗大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先是由林卫国上台,重新历数楚天宇的条条‘罪状’,说到最后,还在楚天宇的头上啐了一口臭痰,然后就是换别人来说。
楚天宇看着这一个个陌生的脸,在那里细数着他的条条‘罪状’,楚天宇感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怪不得会有那么一个词叫‘莫须有’。
楚天宇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几分钟,就有点眼前发黑,虚汗真流,身体也不由有些摇晃。而且,挂砖头的是一根细铁丝,现在已经深深的勒进了肉里,血顺着脖子不断的滴在那些砖头上。疼的楚天宇几乎要把牙咬碎了。
好像那些红卫兵真的不想整死楚天宇,看到他快不行了,就上来两人,将砖头摘了,然后把他拉到高台
的边上,让他面对着台下那些狂热的村民们。一名红卫兵拿着纸筒做的喇叭高喊:“喷气式!”低下的村民们狂热的跟着大叫着。
楚天宇身后的两名红卫兵,突然将楚天宇绑在身后的胳膊高高的抬了起来,伴随着骨骼发出的‘咔吧’声,楚天宇一声惨叫,然后软倒在台上。
当楚天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楚天宇发现自己被吊在了一个牛棚里,两条胳膊被吊的钻心的疼,他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是不是断了。楚天宇现在没有心思再用天地灵力去压制体内的阴寒之气了,一是他现在连呼吸都困难,再一个,全身疼痛,他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神。
这种清醒,没有保持十分钟,他的神志又在慢慢的变的模糊,在完全黑暗之前,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林素,看到了师父,可是转眼间,他就被黑暗吞噬了。
当第二天红卫兵到这来提人的时候,却发现楚天宇已经死了,红卫兵恼羞成怒,嫌这‘封建余孽’太禁不起斗了,只批了一场就死了。所以,他们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决定鞭尸泄愤。
楚天宇死去的那天夜里,在山中修炼的玄鸿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神不宁,他连忙拿来一个水盆,放上清水,然后从楚天宇住过的山洞中拿出一件楚天宇曾经穿过的衣服,撕下一角来,用手轻轻一捻,那角布料就无火成灰,洒落进了水盆之中,然后玄鸿并指对水盆虚点,一道淡淡的金光击在水中,盆中之水轻轻泛起涟漪,不多时,水盆之中就显出楚天宇正被吊在牛棚中,玄鸿在这水镜之中,竟然看不出楚天宇是死是活。
玄鸿真人就知道,能让他心神不宁的人只有师弟和他这个乖徒儿,但他的师弟现在还在闭关,应该非常安全,那么,容易出事的,就只有这徒儿楚天宇了。
玄鸿气的脑门上青筋暴起,他连忙收拾了一下,就大步下山而去,他要去救徒儿于水火。
☆、第三章 诡异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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