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卿笑着说：“我累了。”
“那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林叶关切地说。
程宛卿不置可否，轻轻抚着她依然烫手的脸颊：“醉成这样……桌上那些酒有白酒和啤酒，你怎么没喝啤酒？”
“我不知道，他拿来的……”林叶声音开始低下去，躺得舒服，醉意渐渐转为了困意。
程宛卿闻言挑眉，“他？他是谁呀？”她的手指滑过林叶脸上的肌肤，顺着耳际没入柔软温滑的发丝里……林叶的头发早已由束好的形状散落下来，铺了一枕头。
“他说他姓罗，叫……罗斌……对，是罗斌……”
程宛卿淡淡一笑：“原来是罗思思在日本留学的堂弟。”她停了停，道：“据说他父母对他很严厉，早就给他相好了未婚妻了。”
“嗯。”林叶无意识地应道。
“和他跳舞，开心吗？”程宛卿低下头，挨近她问。
林叶泛起柔和的笑容，微微点头：“开心……”学习跳舞中获得的进步，让她感到开朗愉快。
“那就好。”程宛卿俯身，向她微张的柔软双唇深深地吻下去。
“……宛卿，你！”两唇分离后，林叶意识也清醒了大半，惊愕地瞪着眼前的人。
程宛卿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和头发，“我这样，你觉得难受？”
芳甜炙热的气息在口中逗留，林叶涨红了脸，摇摇头。不，不是难受，而是……而是……
程宛卿一笑，笑容美极了，宛若海棠在夜间悄然绽放。映在林叶眼中，却有几分隐约，恍惚，不真实。她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被单，紧张地屏住呼吸。她闭了闭眼睛，又在睁开，似乎是要将眼前情形分辨得更真切一些。
尔后，她感到那火热的唇又压上来，辗转含吮，然后顺着脸颊一点点向上吻去，吻过眼睫，眉心，额头，又沿着发际向下，吻过她耳垂和下巴……
她恐慌。恐慌极了。却偏偏像着了魔般地动弹不得，连触觉也像被人控制般地格外细微而清晰，清晰得让她更加恐慌。在这混乱与恐慌中，她闭上眼，希望自己是真正烂醉了的，就可以不去明白那炽热燃烧的触觉，就可以避开那羞人的激情，也可以不去承认，自己明明要抗拒却又忍不住隐隐欣喜悸动的心思……
忽然那股炽热蔓延到了身上。她惊得猛然睁开眼，发现衣裙的带子竟然已被解开了一边，那只带着热度的、修长美丽的手没入了轻软的衣物，在自己同样火热的身上抚动……她大惊，血一下冲到了脸上，比醉酒时还要红得多。这时她听见程宛卿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叶……可以吗？”
她发不出一个字。她像困在一个深深的沼泽里，哪怕是张张嘴也要往下深陷。
“……可以吗？”再问，声音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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