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余双手握住王巍的手臂,似是想将他的手拉下,又似是想用全力绊住他。
辰珩捂着胳膊赶觉脚步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看不清东西,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马蹄声,她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似乎看到了一张让她能晕过的脸
[角徵羽...]
在轻声呢喃这三个字后,辰珩觉得眼皮再也无力撑起,软软的倒了下去。角徵羽惊呼一起从马上跃下,连跑带跃的来到辰珩身边扶起她
[辰珩?辰珩你醒醒,我是大角,我来了!]
辰珩听着叫声用力的把手往手指去
[救...救...]
角徵羽见辰珩的伤口还在止不住的流血,当即撕下衣袖绑了伤口,抱起她往马那边跑去。
一天一夜有多长?赵幼安觉得一天一夜长得她这一辈子就要到头了。角徵羽离去她知道,但她不知道角徵羽能否救出辰珩,她没向王玮妥协,用王玮的话说,她又一次选择了让石辰珩去死。黎明的曙光照进开敞的窗子,赵幼安对刚起床穿戴整齐宣佑招手,宣佑向她走过去,恭敬的请安
[佑儿见过娘亲。]
赵幼安欣慰的抚摸着他的小脸
[佑儿,娘亲很早就告诉过你,娘亲病了,不能陪着你一直长大,娘亲走后,你就要跟着爹爹。你爹爹是个很温柔,很勇敢,也很傻的人,告诉娘亲,你喜欢爹爹么?]
宣佑仰起头对幼安看了一会
[娘亲要去哪里,还回来看佑儿么?佑儿喜欢爹爹,佑儿也喜欢娘亲,佑儿会等爹爹来接娘亲和佑儿。]
幼安抱起宣佑亲了亲他的脸颊
[佑儿听话,陪娘在这里等爹爹,她会来的。]
元丰二年春,正月初二晨,福安帝姬辞世。
正月初五,福安帝姬大葬于北邙皇陵。
据传大葬当日,附马王玮北跪其墓,泣泪而亡,只是后来人为其收敛之时发现其表情极为痛苦。民间又传,福安帝姬与附马王玮无子嗣传承,此乃一大憾事。王玮与公主同去当晚,王父长跪神宗殿前,却在第二日昏倒前也没能等到神宗见他。宣佑已入石家宗祠,这是赵幼安留给赵顼的最后一份恳求,既已如此,赵顼也无力再驳,皇帝无权改人宗祠,这是大宋律令。
正月十五无宵那天辰珩精神才缓了过来,靠在角徵羽怀里呢呢喃喃的说着些什么,像是个在自说自话的婴孩,逗得角徵羽乐出声来,给她抹汗的指尖也微跳动了几下。初五那天醒来了,和泊畔说了好一会话,回屋后眼泪一直掉,问什么事又不说,把角徵羽吓得够呛,去问钟泊畔,还奇了,什么话都不藏她的泊畔这次居然也摇起了头。后来几天精神不济,睡一会醒一会,醒来就要见角徵羽的人,不然还闹,见了角徵羽就黏在她怀里不动,像只幼崽寻保护般往她怀里藏。这会又是这样了,一点药渍全给抹在了角徵羽的衣袖上,不过从额头伤疤处的润红看得出精神不错了,映影进来收药碗啧了一声,这让辰珩刚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角徵羽觉得她更像只幼崽了,受不得一点惊。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角徵羽知道初五那天辰珩哭的事定是让她极伤心的事,何时能把这个结给说破了,她才能走出这个阴霾。
门外传来石惠的声音,一起烧陶瓷的东主们给辰珩发来了宴贴,说是十五一起去酒楼聚聚,也算为来年祈个好年成。辰珩对角徵羽瞄去,角徵羽摇摇头
[你还真想在这呆一辈子啊,不回京了么,不过去也成,算是吃个散伙饭吧。不能喝酒,你那伤口忌辛辣的东西,要不脸上会留疤,好歹是个女子,留着张好皮相吧。]
角徵羽帮辰珩换了身黑色的锦衫,递过把油纸伞让她撑着出门,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天上就散起了小雪,无风,一粒粒的小雪静静的飘下,似是那三月间的柳絮,给人无限的静谧。给她披上雪披拢扣好
[早去早回,知你不会听话的滴酒不沾,至少别贪杯,要听话,辰珩。]
辰珩对天空望了一会,对角徵羽扯出一抹明亮的笑,落下的目光却跳过了不远处的地方。
石惠跟在辰珩后面,两人静默的走了好一截路,石惠在一个转角处突然出声
[少爷,东西都已备好,前边有人等着,你真要独自去?]
辰珩嗯了一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
[官府那边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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