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景颜还算识时务,作为补偿,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些千奇百怪的小吃,味道却好。
七月初的时候是期末考试,司徒曦都感觉到压力,景颜却渐渐高兴起来,数着日子恨不得再快些——沈平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每到这时候,司徒曦总是得拼命平息自己暴打景颜的冲动。
考完试,第二天就出了成绩,然后是一个月的假期。
司徒曦出神的看了一会分数榜,忍了忍,还是不甘心,对景颜说,“我虽然学的理科,但是我文科其实比理科还好点的,要是像高一那样文理都考,我不一定输你。”
景颜漫不经心看她一眼,不说话。
“说!”司徒曦目光如炬,立刻追问。
“没什么……”景颜无奈,“我以为你知道的。”迎着司徒曦目光,似笑非笑,“我转学过来才知道我父亲把我安排在理科,之前,我本来是打算学文的。”
司徒曦抬头看了一会天色,然后说,“请我吃饭。”
景颜点头。
假期已经开始了。
校园里随处可见学生和家长大包小包往外走的身影。
景颜不问,司徒曦不走,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七月中旬的时候,沈平出院。
瘦了很多,精神却依然好。
在景颜强制要求之下在家休养,鬓虽有有白发星星,却显得愈发平和慈祥,夕阳里坐在阳台看报纸,就是很典型一个慈父的形象。
景颜做饭的时候沈平喜欢拉了司徒曦下棋,间或聊聊天,他显然是不爱闲聊的,一般都是听司徒曦大珠小珠落玉盘,偶尔应和一两句,幸好都在点子上,不至于让讲的人觉得尴尬。
古人讲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正心诚意为先。他是第一个让司徒曦具体认识到“诚”字如何在现实中表现的人,明明和景颜的容貌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灯光侧影下面,总觉得两人理所当然该是父女。
是假期,大把的空闲时间,唯一令司徒曦有些小小抱怨的,大概就是不能睡懒觉吧。
沈平出院第二天,司徒曦上午九点从房间睡眼朦胧的出来,看到景颜在练字,手边已经铺开好几张成品,墨汁淋漓,银钩铁划。
沈平在看书。
听到司徒曦动静,两人同时抬头,司徒曦脸就红了。
景颜撂了笔去厨房,司徒曦期期艾艾挪到沈平身边,“沈叔叔,你……几点起来的?”
“六点。”沈平一点不像是搞笑的意思:“我每天六点起床,那时候才是一个早晨应有的样子。”
司徒曦笑起来:“您起来做什么呢,打一段太极么。”
沈平一本正经:“哪里,现在老人家都流行打八段锦。”
他也会开玩笑:“你要学么?我打得不错。”
司徒曦歪着头想想,笑的狡黠,“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景颜端了早饭出来,递给司徒曦,笑,“快吃饭,一会陪我买菜。”
有时候兴致好,司徒曦跟着景颜早早爬起来,沈平已经在客厅坐好,喝一杯茶,看她们俩收拾好,一马当先出门去,帮她们打开出租车门,然后自己坐在前面,说,去城隍庙---吃小笼包。
彼时司徒曦才知道景颜的爱好从何而来。
手术之后,沈平饮食颇多忌讳,小笼包油水淋漓,他吃两个就被景颜拍开筷子,警告说,“够了够了,不能吃了啊……把粥喝掉。”
一个大男人,眼巴巴看着景颜把剩下的几个包子一个接一个扔进嘴里,又望着司徒曦,叹气,问,“司徒,你怎么就吃两个?”
司徒曦苦笑:“好腻。”
沈平点头,深表理解,“我小时候贪肉,大了也改不了。”看景颜,唉声叹气,“可是颜之你不是一向爱吃素的么。”
景颜吃得有声有色,眼都不抬,“近来油水太少。”
也会带她们俩去看夜景。
金茂大厦八十七层,全城知名的九重天酒廊,落地玻璃窗外夜景如焚,人不算多,但基本人人身着正装,唯有沈平,蓝色衬衣和长裤,一身行头,小笼包吃得,高级会所也进得,带两个半大孩子,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喝一杯茶。窗外夜色如绸。
更多时候被抓去做劳力,景颜固执起来简直令人发指,能为了一瓶正宗的绍兴黄酒拉着司徒曦跑遍全城,就为了做一盘猪手。
可怜司徒曦堂堂大小姐,锦衣玉食惯了,最多饭菜做好了,她大无畏放下架子,自己去拿碗装东西吃,已经让人深深觉得感动,却在景颜家厨房被使唤的团团转,细心切出来的黄瓜片,不比头发丝厚多少,被人拿起来看一眼,嘀嘀咕咕说什么“勉强勉强”,好容易吃一顿饭,完了还被赶去洗碗,洗完还要被监督检查,不合格还要重来……人生如此,简直称得上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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