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冉胤这个人么?”子轩突然插嘴。
“冉胤?你是说丞相的小儿子么?说来真是奇怪,很长时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啦。”一堆人聚过来,七嘴八舌。
“。。。。。据说他在寻找神兽的途中神秘失踪了,丞相找了一直在派人四处寻找。。。。。。”
“冉胤天资聪颖,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善良,深受这大家的爱戴,可惜了。。。。。。。”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进入洛阳城内,马车在泠清的大街上摇摇晃晃地前进,沿路的商铺绝大多数已倒闭,不少乞丐在争抢刚领来的干粮。前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丞相府前在发放粮食,莫子轩混在散发汗臭味的人群中。
高高的台阶之上,金发蓝眼的外族人朝这边看,他跟一身官服的冉闵小声说了几句后,走下台阶,向这个方向走过来。
子轩悄悄往后退去,离开嘈杂的人群,转进长满野草破败不堪的小巷,偶尔走过一个拄着拐杖,衣服肮脏的老乞丐。
“冉胤?”巴尔德追上来,小声试探着询问。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我叫莫子轩。”子轩转身直直看向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
“祭司大人。”
“我们见过面吗?”
“两天前的晚上,鬼城一带,您救了我们一命。”子轩冷静地回答,这个人的记忆总是那么差。
巴尔德英俊的眉宇间透着疑惑,额前的紫色琉璃珠闪着奇异的光彩。
子轩站在疯狂蔓延的野葡萄架下,看着亚麻披衣的金发人消失在小巷拐角。许久,他转身走进更加荒凉的城外郊野,在绚丽的夕阳余晖中越走越快,最终奔跑起来,耳边风声呼啸,时空在周围转换。
【求不得】
春末夏初,杨柳满长堤,花明路不迷。画船人未起,侧枕听莺啼。
小船荡过莺莺燕燕的西泠桥,便是西湖边最负盛名的青楼。一女子病恹恹地靠在临湖的圆窗上,茫然眺望天边,轻声吟道:“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小小姐。”莫子轩从渔船上站了起来,仰头轻声呼唤。
她惊了一跳,低头俯视,仔细辨认很久:“真的是你吗,啊苏?”
“是我,我回来了。”莫子轩颤抖着肩膀点点头。
“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美人的凤眼泪
珠涟涟,小小泣不成声。两人隔河相望,一阵清风扫过,无数柳絮在空中绕着圈圈,落了人满身。这一世,莫子轩生在西泠桥畔一户姓苏的人家,父母早逝,留下年幼的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小小为了照顾弟弟莫子轩,成了江南名妓。
白天客人极少,店里很冷清,也没有见到当家人贾姨妈,新来的掌柜告知她回乡下办事去了。莫子轩轻车熟路走上楼梯,当年姐姐为他布置的书斋镜阁依旧幽雅别致。
瘦成一把骨头的小小裹了一床棉被,坐在迎湖圆窗边竹榻上,丝绢捂口,轻声咳嗽,一边坚持下榻给弟弟泡了今年的新茶。药罐在在泥炉上嘶嘶地响,一股草药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一首小小刚写的新诗:“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拖。”
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阮郁到小小家拜访,受到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郁形影不离,每日一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当朝宰相,听说他在钱塘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设计把他诱骗回了金陵。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
“姐姐,阮郁真的有那么好么?”子轩抿了一小口茶,沉吟片刻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情深不寿。”许久,子轩悠悠地说道。
“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就不会这么说了。”小小从窗外的风景转过来,拉紧了裹身的棉被,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的,“对了,上个月,有个金发蓝眼的西域商人来过,询问你的行踪。”
“是么,你说什么了?”许久,子轩轻声问。
“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但是他让我捎带口信,他说,他很想见你,虽然他记性很差,总是记不住你的外貌,甚至你的名字,但是他耳边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找到你。”小小眨着灵动的眼睛,好奇地询问,“那个男人好美,他是你的什么人?”
子轩认真思考了良久: “一个旧识。”
“他还说,我快死了,估计活不到秋天,哎。。。。”她苦涩地低头,“人生如梦如烟,只待烟消云散,梦尽荒芜。时间不留人,我已经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虽然没有结果,也不枉此生了。”
“我不走了。”莫子轩心情沉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留下来陪你。”
“陪我等死么?呵呵,也好。”小小轻咳了几下,笑着说,“有你在,我就很安心。”
但是,那一刻到来前,他还是
逃跑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胆小,害怕失去,害怕永别,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话,他宁愿逃避。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他坐在窗前书桌上,用毛笔写下一行娟秀的隶字,“小小姐,对不起,我再一次不辞而别,但是我保证,我会每年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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