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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他十分确定，这句反问绝对不是出自米迦勒之口。

路西法很满意地目送加百列落荒而逃的背影远去。

米迦勒放下笔，无奈地撑着下巴：“你们真无聊。”

路西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今天地狱工作很忙吗？”米迦勒问。

“不忙。”路西法坐到沙发上，神色复杂地看着米迦勒。

米迦勒被他盯得忍不住抓过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奇怪的东西之后，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路西法问。

“……”

“玛门他们跟我打赌。”

“……”米迦勒已经能猜到结局了。“输了多少钱？”

“很多。”

他想了想，还是安慰道：“节哀。”他还没反应过来，路西法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他身后，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上，舌头轻轻地舔过他的耳骨：“所以你准备怎么补偿我一下吗？”

米迦勒转了个身，将路西法一扯：“情人节快乐。”说着，他就主动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急促的呼吸被吞没在缠绵悱恻的深吻中，米迦勒不自主地被他抱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被推到一边，凌乱地掉到地上。

“不行……”在吻的间隙，米迦勒仍然努力保持着理智，“去房间，去床上……”落地窗外面的空间阳光明媚，好像随时都会有天使飞过。

路西法一边拉扯着他的长袍，一边随手一挥。眼前白光剧烈地闪烁了下，整个空间内，不管是玻璃或者是墙面，都变成了一面接着一面的镜子。

“这样就没人看得见了。”他用低沉而情`色的沙哑声音安抚道。他细致地亲吻着天使洁白的颈部，手指探进他单薄的长袍内，按揉着他敏感的乳尖。米迦勒动了动身体，然后认命地靠进他怀里，去亲吻魔王脸部侧面坚毅瘦削的线条。路西法侧过脸，捉住他的舌头，热烈地交缠着。米迦勒在他的吻里哧哧地笑了起来，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现在天使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长袍，路西法将他推在写字台上，分开他修长的双腿，两指挤进了他的身体。米迦勒低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小幅度摇了摇头，散在桌子上的柔软的金发如水波一样涌动起来，路西法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一只手像交`合一样抽送着，然后俯下`身重新凑到他的耳边，“看你面前。”

米迦勒茫然地睁开眼睛，啊地轻呼了一声，穹顶上的油彩壁画也被一面巨大的镜子所取代，将整个房间的淫靡反射到了他的眼前。

“看着，别闭眼。”路西法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蛊惑和诱哄，一边更加用力地分开他的双腿，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插入了天使的身体。

他这次进入得非常缓慢，一点接着一点，将感官的摩擦进一步放大。米迦勒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肆意而带着点邪气的笑容，而镜中的自己，双颊通红，仰躺在桌子上，头发披散着，还有一绺被路西法抓在手里玩弄。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颤，后面十分酸胀，但内壁被摩擦的美妙感觉又刺激着他，他的双腿无力地环住路西法的腰，却又无措地紧闭了眼睛。

他雪白的胸膛上两颗红点就像奶油甜点上缀着的红色浆果，让路西法忍不住伸手顺着他的腰部一点点地抚摸上去，再捻住他红肿发硬的乳珠，慢慢地揉搓，指甲轻微地刮过乳尖。

米迦勒微皱着眉头不自觉地躲闪着：“嗯…”他突然感到路西法抽离了他的身体。他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同时有些不解。

路西法抱着他翻了个身：“趴着。”他咬了下情人的耳垂，引导他趴伏在桌上。他覆到他的身上，阴`茎快速地一顶到底，整根都深埋了进去。

“啊……”米迦勒颤抖着吐出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就近的一张文件纸，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路西法抚摸着他光滑柔软的肩膀，游走到他的锁骨，轻轻地揉按，然后托住他的下颔，强迫米迦勒抬起头：“亲爱的，看镜子。”

米迦勒的眼睑颤了颤，迟疑地再次睁开眼睛。他被镜面给包围了，一面一面连接紧凑的镜子从不同角度折射出他们现在的样子：金发与黑发发丝交错，路西法正凑在他联测，脸颊上被印上了连续的炽热的吻。他的胸口因快感而起伏着，双唇因为激烈的亲吻已经红肿，路西法的双手滑到他的腰部，轻轻地扣住，自己则缓慢地抽了出来。米迦勒失神地注视着镜子，隐约看到路西法将他的性`器抽出了一大半，也带出了他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然后他身体一僵，感到对方猛烈刺入。

身体爆发的快感让他就要崩溃了。镜中的景象与身体享受的爱`抚呼应，他的性`器硬得发疼，发出了一声不适的呜咽，路西法立刻握住他的前端，温柔而细致地揉搓起来。米迦勒无意识地摇着头似乎想挣开，后`穴却因为快感不停收缩着。在路西法又一次冲撞他的那一点时，米迦勒无法克制地射了出来。

“抬头。”路西法强硬地说，“看看你自己。”

米迦勒执意将脸埋在手臂里，不愿理他。路西法加快速度，每次都抵在他的敏感点一段时间，再抽出。几乎是整根抽出再插入，火热的摩擦更进一步地引发了快感。因为高`潮的后`穴收缩的频率更快，更紧地吸咬着在体内的巨物。路西法最后一下死死地抵住了那点，疯狂地喷射出精`液，浇灌他湿热的后`穴。米迦勒颤抖着想大叫却发不出声，只能任凭路西法抬起他的头，将他侧过来一些，疯狂地吻他。米迦勒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满足与极乐，嘴唇微微张开，做着无意识的吞咽动作，像是在等待他的亲吻。

“路西，路西……”米迦勒在他的吻里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路西法缓慢地抽了出来，阴`茎带出了粘稠的液体。他将对方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环住了失力的情人，轻轻地抚摸着他柔顺但汗湿的金发。

“米迦勒。”路西法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舔去他红肿的眼角滴落的泪水，哑着嗓子说，“我爱你。情人节快乐。”

米迦勒正在平复自己的呼吸，他双手环着路西法的腰，声音闷闷地说：“我的桌子。”

“先不管它。”路西法笑出了声，抱着他直接向楼上的寝宫飞去。

情人节的一天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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