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穆野是一直支持炎泺商母子的,一来可以用本国盛产的米粮布帛换取焰国丰富的盐和铁,二来只要这炎泺商在位他就能放心的把兵力分一半到夜阑城对抗楚国边界所屯的三十万大军,剩下一半足够他几年后轻松拿下凌国。
小小的凌国因为天险抵挡了焰国好几次入侵,而他们越国就不同,两国间只有一条凌江。上几次若不是北面的楚国突然来犯,那个小却富饶的凌国早就归属越国了。
穆野看着下面大殿上他的那些臣子,此时正争论不休,因近几个月焰国慢慢的将盐铁提价,初始只是提了一成,如今已提了三成。这让户部叫苦不迭,如果只是单纯地提铁价,大不了先不换了,反正炎泺商在位这些年越国也屯了不少,可这盐却无论如何也少不了。
“说办法,不要在那老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穆野揉了揉发青的眼袋打了个哈欠。
“皇上,臣上个月以让使臣去和他们交涉,可他们的大皇子炎清瑜态度很强硬,还扬言我们肆意屯铁居心叵测。”诚王穆森上前奏报,看了一眼龙椅上那个好高骛远的蠢货,低头躲过那色迷迷的眼光,也掩下眸中的杀意。
“父皇,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铁,可没盐我们自己就先乱了。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接受吗?”太子穆麟私下一直主张先伐凌国再攻焰国,“父皇,我们今年因春季大旱不止蚕桑欠收,米粮更是较往年少了三成。我们缺盐,可他们少米粮,不如我们也将米粮提价,这样才显得公平。”
“万万不可,我们自产的盐只够供应三成百姓食用,惹恼了焰国断了我们的盐,只要屯盐用完,不用别人出手我们自己就乱了。”新上任的侍郎梁远急忙阻止。
大殿上又开始了新一轮争论,穆野气得扔了桌上的折子。
“都下去想,想到好办法再来回我,退朝!”他还要回去睡回笼觉,不然晚上哪有精力。
夜色笼罩的成王府,后花园的假山里走出几个墨色身影。几人走到暗处廊柱,早有人在等候。
“你来了,”紧闭的房门无声打开,低沉的声音透着急切。
“进去再说,”来人向身后几个随从挥了一下手,那几人就消失无踪。
密室中,成王穆森紧紧抱着一个男人,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不见了。
“好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男人安抚的拍拍穆森的背,声音低沉轻缓却让人安心。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三年前那封信要不是有你小时编的暗语,我还以为又是那畜生的阴谋。后来你每次来信都是寥寥数语,真没想到,新上任的侍郎居然是你。”穆森狠狠抹了把眼睛拉着男人坐下,就着烛光细细打量对方,还是以前的翩翩风姿,只是更优雅了。
如果重离在这,就会发现所谓的梁远居然是凌梧。
“好了,以后会常见面,现在说正事,你现在手上能用的有多少人?朝中有多少人忠于你?”凌梧看着面前的外甥有些无奈。
“这次派去焰国买盐和铁用了少半的人,剩下的听从你的安排。”穆森抚着凌梧手上的茧子有些心疼,“朝中有只有大半老臣一直按住不动,剩下三成新晋官员不是那些老臣的门生就是父皇的旧部。不过都受到那对禽兽父子的压制,不得重用。”
“这就够了,剩下那些人去散播消息,务必要越国上下越乱越好。”凌梧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你先暗中联络姑父的旧部,那些老臣既然喜欢观望那就不必去理会他们,一群怕死的老古董。”
“那些盐你先秘密屯着,不过铁我要带去分部继续铸兵器。”凌梧起身看着一脸紧张的外甥有些心酸,自己当年不辞而别吓坏了这孩子,“明日的朝堂会有人配合我们,到时定要穆麟鼓动的那禽兽与焰国反目。”
“好,你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你,你要小心。”穆森不舍的送凌梧离开密室。
密室的灯光仿佛随着那人的离开变得暗淡
当年太后那老妖婆勾结那对父子害了父亲,还以他和母亲的生死逼迫奄奄一息的父皇写下禅位诏书。如果没有炎泺商那个帮凶,父皇不会死,母亲也不会被那禽兽父子侮辱……阿梧也不会远走他乡。
在那冰冷黑暗的废殿中,那个比他还小半岁的舅舅一次次保护和陪伴,直到他十五岁出宫建府。
那天,是他成婚的日子,天阴沉沉,一顶轿子抬来了那畜生指给他的妻子,也是棋子。那夜阿梧走了,他的天也黑了。
从第二日开始,越国的早朝开始了“粥会”,那乱糟糟的场面让越皇穆野头痛不已,再加上民间涌起的抢盐□□,每天都有关于盐的血案上奏。半个月后穆野病了,在众臣提议下太子穆麟和三皇子监国。
朝堂上,三皇子一派胜出。
三皇子携美女和大量财帛亲自出使焰国,焰国大皇子炎清瑜亲自接待。宾主尽欢,炎清瑜答应盐铁价格均降下两成,但越国供应焰国的米粮等价格也要相应降下两成。
三皇子满载盐铁打道回国,心中得意马蹄急。至两国边界前遇蒙面强人,盐铁损失,三皇子重伤奄奄一息。
于是越国朝堂上又开启“粥会”,有朝臣指责太子容不下兄弟,那强人分明是有心人假扮。
有朝臣分辨,那分明是焰国所为,既抢了东西又挑拨太子与兄弟之间的关系,明显想挑起越国内乱,其心可诛。
一月后三皇子伤重不治,亡。一时间朝堂后宫乱成一锅粥。民间传言三皇子为百姓买盐命丧焰国,举国愤慨,盐荒更甚。
三月后,太子领兵为盐战焰国,太子更是说动楚国举半数兵力从背后助越国抗击焰国。一时三国之间战成一团。
成王府密室。
“阿梧,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穆麟在战场受伤就可举兵,到时里应外合,就可替父皇和母后报仇。”穆森拥着凌梧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般,“这次就不要走了,留下陪我。”
“等我的主子完成心愿,我报了恩,就回来陪你,亲自教你孩子习武。”凌梧拍着穆森,就像小时那般。
“阿梧,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这样说。”穆森俊美的脸霎时白了。
“可那些毕竟是你的孩子,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凌梧苦笑着。
“那些不是!当年我不能反抗他指给的婚事,但我能决定要不要出卖自己。我只在新婚之夜碰了那个女人,因为他派人监视我不得不如此,事后我给那女人饮了避子汤。之后都是一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死囚,这府中的包括留在皇宫的孩子都是死囚的。”穆森从背后拥着凌梧,急急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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