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大不了。”朴宁宇抬下下巴,叫老管家为他斟一壶酒过来。
“你就这般醉生梦死下去吧!”沈淮终於忍不住狠狠的向朴宁宇的脸上挥了一拳,然後拂袖离去。
朴宁宇摸著唇边流下的一点血迹,突然想起那时他打苏倾言的那一巴掌,苏倾言的嘴角也流了血,不知道他的伤口又没有这麽痛,又或者比这痛得多。
醉生梦死。
确实,因为沈淮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般醉生梦死,朴宁宇就会活不下去。
因为每当清醒的时候,他就总会发现自己仿佛失去了温度。
每当清醒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人淡淡的温暖的笑容。
每当清醒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人已经再也不会回来的现实。
怎麽就会忘记了初遇时那个人的温暖笑容呢?
怎麽就会用伤害他来证实他的存在呢?
怎麽就真的让他这麽离开了呢?
朴宁宇如今才慢慢明白为什麽苏倾言身上的温暖是那麽长久,那麽特别,令他找不到其他任何人可以代替。
因为苏倾言的温暖是来自於他的爱,他的心。那是苏倾言用点燃自己的生命般的方式给他的温暖。
只是这份温暖如今竟被自己傻傻的弄丢了。
朴宁宇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会跳动,血液也已经没有了流动。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他觉得眼角酸酸的,抬手去擦,发现自己竟还有流泪的能力。
朴宁宇急急的端起老管家放在桌上的酒。
朴宁宇不敢让自己清醒。
因为这时候,他就会清清楚楚的看到,原来自己不只是丢了温度。
还丢了心。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极齐简陋却收拾的非常整洁的小木屋里,苏倾言颤抖著伸手摸到挂在墙角的一块布巾,将它咬到嘴里,在他身下的床布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
他一只手死死地揪住床布,用力用到整只手都犯了白;另一只手却按在他隆得不是很高的肚子上,艰难的一阵阵的使力。
只是鲜血越流越多,却始终听不到婴孩的哭泣声。
苏倾言已经痛得全身一阵阵的抽搐,几乎不知何时就会晕厥过去,但他依旧却仍坚持著手上的动作。
一滴眼泪顺著他的眼角流下。
里面有疼痛,还有悲伤。
天大地大,他却终只有一个人。
如果再没有了这个孩子……
他死死地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量,再死命的用手往下推,突然一阵清脆但是略显虚弱的婴孩啼哭声爆发了出来。
在这一瞬间,苏倾言终於泪流满面。
五年後──
朴宁宇放下笔,将手中的账本放到一边,在案桌後沈沈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按著眉间。
在桌角上放著沈淮寄来的信。
五年里,沈淮还在到处找著那个人踪迹。而自己也开始修心养心。在四年前就送走了家中所有的公子,开始著手整理家业。
本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下来,可前几日沈淮寄来的信中提到,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人现在所在的线索,直追而去,今年内都不会再回朴家了。朴宁宇的心又开始抽抽的疼痛。
拿起摆在桌上的如意结,朴宁宇将额头重重的贴在上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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