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航抬头偷瞧季承尚,他只随便穿了一套月白镶蓝边的薄绸单衣,披一件深蓝的外袍,松松地系着腰带,那侧影看不出喜怒表情,在高烧的烛火投下一圈圈暗影,映着他的脸色,衬得整个人愈发阴沉冷漠。看到他这样的打扮,却让舒航难过的微垂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边墨颜看到季承尚衣衫不整的进来,不一会就动怒了,于是连忙走到季承尚跟前说道:“季公子,这事情还须得坐下来慢慢谈才是。”
那蓄髯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里的第一外姓候位的紫衣侯。这候位还是他父亲跟着先皇驰骋疆场才得到,他父亲病逝后,他便承袭了的候位。然而他在京城的名声却不怎样,风流成性,竟是个独爱美少年的人。而且还特别在意他蓄的那一把胡子,还美名其曰,自己要当那天下第一美髯公。
当他看到季承尚的时候,双眸微微放光,可是却被季承尚一记凌厉的眼神看的微微变了颜色。
接着听墨颜的话,便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把人家的小厮当成这秦楚楼里的小倌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绝对不会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的,特别是这个不识好歹的下人,竟然把他蓄了好久的美髯给拔下来了大半,这口气无论如何都是要出的。
这么想着,那人看到季承尚恶声恶气的对着舒航质问,于是心中暗喜,如此甚好,把那个小厮要来更是容易了。
于是,便冷笑着对季承尚道:“你家的下人袭击了本候,本候今天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听了他的话,舒航就不依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怒气冲冲的答道:“呸,你不要脸,还睁眼说瞎话!亏你还是个候爷……”
见舒航开口说话,季承尚火气一下子就大了起来,怎么舒航就是学不乖,这一会还惹上一个候爷!居然还这般没大没小的。
于是连忙打断舒航的话,厉声的骂道:“舒航,闭嘴!你的规矩都哪里去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闻声,舒航委屈的撇了撇嘴,目光闪烁的看向别处,就是不去看季承尚此时的脸。
第二十六章 打道回府
更新时间2010-11-19 17:53:14 字数:2708
季承尚看到舒航现在这副模样,心里却是比谁都不好受,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上前去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沉着一张脸,季承尚转头去看那墨颜,却见墨颜微微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季承尚回头,压下自己心头的一口闷气。定定的看向那候爷问道:“候爷,在下的兄弟得罪候爷,实在是冒犯了。不如这样,候爷开个条件,想要怎么处置这事情?要是季某能做到的,一力承下来便是。”
季承尚这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是能花钱解决便好了。可是哪里想到,那紫衣侯听到他说了这话,眉头一挑,便一指舒航说道:“本候什么也不要,就要这个人!”
邪佞的说了这话之后,再看看季承尚,扬起头,不可一世的说道:“本候家里要什么没有,今天你只要把人交给我,便什么事情也没有?若是不交的话。”
说到这儿,那紫衣侯顿了一声,随后“哼”了一声。
邪淫的上下打量了几眼季承尚,随后貌似弱不经心的问道:“季公子,这京城府里能有几个季家的公子,有的话也是些良家子弟,现如今你出入此地。呵呵,不是说我没有警告你,你只消把这个人交给我,否则,呵呵,我不消费什么功夫就可以让你在这京城里名声狼藉……”
这话从那紫衣侯嘴里吐出的时候,令季承尚嫉妒得几乎要咬碎牙关,又好气又好笑,想想舒航说的真不错,这个人还真不要脸。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跟自己要人。呵呵,在季承尚的眼里,舒航就是自己的兄弟,哪里容得了这个候爷这般的蛮横了。他想要把舒航抢走,那还得问他季承尚答应不答应。
心胸都被说不出的愤懑深深盘踞,季承尚反而平心静气,横了一眼那人,季承尚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对着那墨颜欠身说道:“这就当是给秦楚楼赔了今日的损失了,至于其他,季某敬候佳音。季某就先告辞了。”
说着,却是连那紫衣侯的话都没有回答,直直的走到舒航的面前,俯身将他一把抱在了怀中,横抱了起来。
随即,横了一眼紫衣侯,最后缓缓地说道:“他是我季承尚的人,容不得任何人羞辱,要是有错,错也不在他一人身上,候爷你要是不解气,但随您爱怎样就怎样,季某不怕!”
这段话,从季承尚涨钉截铁的从季承尚的口里说出,低沉却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敲进众人耳膜的钉子那样尖锐刺耳。
闻声,舒航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季承尚,不放过他表情里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
现在,他强烈地想知道面前的男人作何想。
而那紫衣侯倒也没有料想到这个看似温顺如玉的公子居然这般倨傲,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一时间恼得额鬓边的青筋突起,眼神暴怒的瞪着喝道:“你放肆!”
闻声,季承尚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睨了一眼那紫衣侯,口吐狂言:“哼,季某一向斗胆。”说完,下一刻,他就那么当着当着众人的面,抱着舒航局部就像着小厅外走去。那些围观的人见状纷纷让了一条路给他。
而那紫衣侯听到他的话,见他无礼狂傲的无视自己,眉头一皱,中气十足的对着出了小厅的季承尚吼道:“好你个季承尚,我会叫你后悔的!”
季承尚心中冷笑,只当是那人的话是耳旁风,听过了便忘。这边依旧抱着舒航,步履沉稳的出了秦楚楼。
两个人狼狈的出来之后,季承尚就那么抱着舒航,乘着一顶轿子,就是连进了府中,都是一路抱着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季府的家丁中有些瞧见这情况的,都纷纷在私底下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一路,舒航都只是呆呆的在季承尚怀里不敢动弹。好不容易进了季承尚的寝房,舒航可怜的膝盖总算少遭点罪。
季承尚关上房门,点燃一旁烛台顶端的一只巨大的红烛,但这点烛光只照亮了面前的方寸之地,四周仍蒙蒙一片,晦暗不明。
季承尚走到舒航跟前,这时候才看到披在他身上的那斗篷也已然从他身下滑落了下来。看到舒航赤裸的身躯的时候,季承尚眉头一拧,手紧紧的握住一起,不由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舒航不自然的把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咬了咬牙,诺诺的说道:“我吃了一些酒,等你的时候,那个候爷就进来,说是要陪他,想不到他就动起手来,撕了我的衣衫不说,还……绑住我,最后我才用手拔了的他的胡子。”
舒航说的简短,可是当看到舒航身上的那些痕迹的时候,季承尚心中就隐隐觉得不舒服,又气又怨,诸多心绪缠绕心头。接着便看到他膝盖上竟然还有磕伤,便又问道:“这个又是怎么回事。”闻声,舒航顺着季承尚看到自己的伤,这才想起疼的厉害呢。抽了一口气,随后说道:“他被我拔了胡子之后,气的把我从桌上,摔下来,磕的。”
听他说完话,季承尚黑着一张脸,转过头去,沉寂了好久,最后缓缓的说道:“我去给你找点药。”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公子。”却被舒航一口叫住。舒航听他的口气已不似方才那般冷硬,接着便听到舒航说道:“我的屋子柜子里有药箱,里面红色的一瓶便是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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