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丹颺却不收手,方才失了理智的暴行让他觉得有亏情人,刻下正强忍欲望额头猛流大汗,只想把纪敏特制的上好伤药好好地抹在渗了血的伤口。「敏,再忍忍,快好了。」
抽出手指,再次沾了些软膏探入体内,细细推匀在被他伤得最重的地方。
「好了,呼。」列丹颺退出指头的刹那,也随著重重吐了口气。
把床边的薄被拉起覆在纪敏身上,倾身吻著情人的後脑,哑著嗓子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等等。」纪敏快速握住列丹颺的手腕,脸上红晕未散地道:「我帮你。」
同为男人,哪会不晓得列丹颺嘴里所说「出去一下」究竟所谓何事,更别提眼睛下瞟时看见被高高撑起的裤裆。
「──」咕噜。
列丹颺吞口水的举动惹笑了纪敏,掀开薄被翻身坐起,红著脸道:「我也正难受著,你帮我,用嘴。」
「……」点头点头,列丹颺屈膝跪在床边,动手解去纪敏的裤子,捧著已然半立的器官爱怜地吻了又吻,而後含入口中细细品嚐。
「唔──」纪敏仰直了脖子,手指微张轻掩难耐的呻吟。
口腔高烫湿滑的感受透过分身直钻头顶,吸吮时被逼得几欲失禁的错觉更让人颠簸在情潮的起伏之中。
低头,那个被世人赞誉沉稳武艺高强的列三将军,毫无抗拒地跪在自己身下,含著另一个男人的欲望用嘴伺候。专属於情人的特权,甜蜜得让纪敏忍不住将心底珍藏的画面,再一次於脑海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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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尸体悬吊在破宅子的大梁上,风刮得强些,还会随著风在半空中晃盪,像是盪秋千那般。娘亲身上穿的是家道破落前拥有的昂贵丝绸衣裳,这两年来一直被娘亲珍宝似地收纳在大箱子的底层,不许任何人碰。
那一年,他只有三岁。
三岁的孩子有些事情懂;有些事情不懂。有些东西之後他还能记得;而有些东西却被他忘了。
比如说他懂得大梁上的娘亲,已经死了;可是他不懂,娘亲为什麽要穿得这麽漂亮地死去。他记得那日的天气、记得那日娘亲在他面前踩著置於桌上的矮凳抛绳悬梁、记得娘亲把脖子伸到那个麻绳圈圈前跟他说过的话,却忘了……母亲的脸……
他就这麽静静地坐著,抱著膝盖坐著,抬著头看著大梁上的娘亲。看得累了,就吃几口娘亲帮他准备好的那一个白馒头,然後裹著家中唯一的被子缩在墙边睡觉。睡醒後又继续看著娘亲,看累了就吃点东西裹起棉被睡觉。
直到尸体的恶臭连邻居都闻到了,这才有人奔进这宅子发现了他跟娘亲,也才把已经三天没东西吃自己,从阎王殿前拉了回来。
这些事,是救他的大叔大审後来告诉他的,说他睡在娘亲的尸首边超过七日。哭说孩子不懂事,看样子连母亲已死都不知道很是可怜。
可是他知道啊!
他真的知道。
只是……他张了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呃呃啊啊好像乌鸦般的声音。
大夫说他是被惊的,得了失语之症,可能这一辈子都得像哑巴一样过活。
救下他的大婶同情他可怜,说她干活的府上恰好有位公子正缺个小书僮,虽然他年纪小了很多,但怎麽也是个机会。於是他被带到一个大得吓人的宅子,说这里是列将军的府邸,而他要伺候的人,则是这里的三公子,名叫丹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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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人问著领孩子来的妇人问道:「张妈,这孩子叫什麽名?」
张妈道:「回夫人的话,这孩子是我邻居家的孩子,那家人姓纪,唤这孩子叫敏儿。就不知这名子是乳名还是本名,不过人很机灵,长得也清秀,虽然失了语,手脚却也麻利,不知夫人觉得如何?」
「嗯,是很不错。张妈你带孩子下去梳洗更衣,然後带来让丹颺看看,这事情就这麽定了。」
「谢谢夫人,这可是孩子的福气啊!」张妈轻拍孩子的脑袋,示意他下跪行礼:「还不快谢谢夫人。」
「呃呃……」纪敏扑通跪下,来之前张妈教过,跪下後要磕头,可张妈没告诉他要磕几个,所以就一直磕个不停。
「哎呀,这孩子。」列夫人笑著起身,扶起一直不停磕头的纪敏。「敏儿,你先去洗洗脸,等会介绍个哥哥给你认识。」
纪敏抬起小脸,冲著列夫人露出大大的笑脸,点头。「呃。」
「真乖。」列夫人捏捏孩子的脸,笑道:「真是个可人的乖孩子,怎麽我救生不出这般乖巧的孩子啊!」
张妈在一旁也笑:「夫人您说笑了,您那三位公子哪个不是文武双全人又俊?再过几年准把全城的姑娘们迷得七晕八素的。」
列夫人拖著下巴看著微垄的肚皮,叹:「真希望这胎是个女儿。」
待纪敏被张妈重新带回列夫人面前,屋里头多了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一双眼珠子从纪敏一跨入屋内起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
「丹颺来,这就是以後你的书僮,纪敏。他不会说话你可别欺负人,你若敢欺负他一次,娘就罚你三天不准练武。」
被母亲推到纪敏面前的列丹颺,依旧傻楞楞地盯著人瞧。
「瞧你这孩子,怎麽这般瞧人家,幸好敏儿不是女孩儿,不然娘可得准备帮你订娃娃亲了。」列夫人掩嘴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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