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笨蛋笨蛋──」
扑入列丹颺的胸膛,放纵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疼惜揉揉纪敏的发顶,列丹颺深深吸气,道出他藏了半年多的疑惑:「我到底做错了什麽?这半年多来,我觉得你待在山上其实是要躲我。如果我惹你不开心,我让你骂、让你打,若你不想看到我,我马上搬去军营。可是……敏儿你回来住好不好?我爹我娘、我们大家,还有我,都很担心你。」
「呜……」推开打算将他抱紧的列丹颺,抹著泪奔出将军府。
被留下的列丹颺,愣愣看著又一次变得空荡荡的双手,小时候一幕场景骤然闪过脑海──
相似的场景、一样的心痛、不一样的……领悟……
原来,空荡荡的不是他的手,却是他的心。
原来,离开纪敏後觉得失落惆怅的,也是他的心。
原来,任他打骂却不还手、以为把纪敏当作弟弟疼爱却又觉得哪里突兀的,还是他的心。
弟弟的位置,从来都没给过纪敏;另一个位置,却早在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时候,已为他一人保留。
也许,在那双透著不安与惶恐的小手被母亲交放在他手上时,某个位置,便已决定了它的主人──一个,名为「情人」的位置。
有时候,一件事情能否参透,得花上数十年或一辈子;有时候,仅在转念之间。
无意识中,两条腿已有了自己的意志,随著纪敏离去的方向拔腿追去,还差点撞飞刚从门外走来的列丹齐和列丹弓。
「哇塞,哥疯啦?差点没被他撞飞。」列丹弓抚著胸口对著三哥的背影抗议。
「这笨蛋总算是想通了。」列丹齐笑得一脸兴味,摸摸下巴满脑子大转歪主意。
「二哥,你说三哥想通啥?」
「情哪!」
「情?」列丹弓挤眉弄眼,作势要吐。「恶,不会吧?连三哥也沦陷了吗?」
呜呜呜,他好可怜,想他大好少年才刚历经被娘亲扔出去周游列国、刚从坏蛋师傅手中告假回家瞧瞧自家兄弟,结果不但要被大哥大嫂的鹣鲽情深弄得头皮发毛,现在可好?连三哥也要跟未来的三嫂在他面前亲亲爱爱的,是打算恶死他吗?可恶!
拜托,能不能饶了他啊?
「你小子罗嗦什麽?丹颺这木头脑子好不容易开窍,当然要好好玩弄一番,不然怎麽对得起老被他满屋子追著打的咱俩?」
「耶?是这样吗?」列丹弓挠头,道:「也对!现在我还打不赢三哥,换个法子整死他也不错。」
「你看我说的对吧!」
「嘿嘿嘿,不愧是最阴险卑鄙奸诈无耻手段下贱不入流的二哥,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未来的大嫂到底是谁啊?」列丹弓兴奋搓手,脑子里转出不下二十个能藉机欺负三哥的馊主意。
「我问你,丹颺打赢後,回来第一个先去看谁?」
「你当我白痴啊?当然是纪敏纪大哥罗!虽说我搜集情报的功力跟二哥你还差了那麽一咪咪,不过这种事就算不靠情报也知道好不好?三哥第一时间没回家来,自然是先跑去山上找纪哥罗!咦咦咦咦咦咦……你等等,难道说我未来的三三三三嫂……是是是是……是纪纪纪纪、纪哥?痛!二哥你干嘛揍我?唔唔唔──」
才刚喊痛就被列丹齐捂住嘴,还被威胁瞪著。「闭嘴,这叫天机不可泄漏,这件事情你要是敢在爹娘面前碎嘴,害丹颺不幸福,哥我头一个揍你,知道吗?」
「嗯嗯嗯。」列丹弓飞快点头,他可没那麽坏,会去破坏三哥的幸福。
好啦好啦,他只是很惊讶三哥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不小心吃惊了一下嘛!
「哥,你认了?」
「认什麽?」
「认了三哥……」列丹弓贼头贼脑朝四周瞧了一圈,压低声音悄声问:「就是三哥喜欢纪哥的这件事情啊?」
「你呢?」列丹齐负手环胸,一派轻松地反问:「你会因为这样觉得不耻?讨厌丹颺吗?」
「嗟!你当我是谁?」列丹弓挺起小胸膛,豪气道:「我可是很挺兄弟的耶!况且纪哥那麽宠我,我还巴不得三哥早点把他娶进门,不然纪哥跟别人跑了,谁来替我收拾烂摊子?谁在我闹事时挡在娘前面帮我说情?谁会一面倒不分青红皂白偏心我啊?你说、你说啊?哼」
「──」列丹齐脸黑。
刚才也不晓得是谁用「阴险卑鄙奸诈无耻手段下贱不入流」这几个字标榜自己哥哥的?不好意思,他列丹齐自认还扛不上这等威名,反而眼前这个臭小子,倒把这「阴险卑鄙奸诈无耻手段下贱不入流」的精义,发挥得没有九成也有七成。
「臭小子,你就不要过几年後跟喜欢的姑娘亲亲我我得招人打。」列丹齐磨牙诅咒。
「哼!」列丹弓不屑甩头,鼻子喷气道:「开、玩、笑!本俊男可是要游走花丛,当个响当当的风流美男子,才不屑什麽至死不渝的爱啊情的。」
「你最好说的出做得到。」白眼瞪。
「哼哼,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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