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求和花瓣茶香回家的路上,马车一路行了许多时候,曲中求沉默不住,问道:“大乔都跟你说了什么?”花瓣茶香笑道:“你这是在打听我们姐们的私事,不说!”曲中求摇着花瓣茶香的手臂道:“在这里,无聊的都快生锈了,快和我说说。”花瓣茶香道:“看在你还诚恳的份上,哎!还不就是继承权的问题,侄儿毕竟是长孙,如今却被孙权做了位置,日后岂不尴尬!”曲中求道:“乱世,保命要紧,还想那么多!烦!茶,我想回家了,好想我们的学校,文宣她们,来这里快八年了,老了许多。”
揉了揉太阳穴,“茶还这么年轻,我却老了!不公平。”花瓣茶香取笑道:“现在知道了,谁叫你整天在外头晒太阳的,不过这里的化妆品都是天然材料,我自然是得了好运了。”曲中求道:“还有多少年,才火烧赤壁?也不知那场暴风雪什么时候来!”花瓣茶香道:“要是累了,就在我腿上躺会儿。”曲中求把头枕在花瓣茶香的腿上,“有茶真好啊!”闭上眼睛歇着,任由马车夫驾着,不断颠簸。
江东传来消息,曹操破了袁绍,有下江南的意思,此时刘备在新野帮着刘表,后来又听说了刘表死后,他小儿子投靠了曹操,因此荆州为曹操所有,孙权很想知道情况,就派鲁肃去打听虚实。
当时曹操诈称百万大军,孙权召集众谋士商议御敌之策,鲁肃说:“荆州和我们接壤之地,我们要是能够拥有它,就是称帝的资本,现在刘表刚死,刘备新败,我请命去江夏去看看情况。”孙权问道:“先生当用何计策?”鲁肃道:“不如就现成的,去吊唁为由,说刘备与我们联手,共同破曹操。”孙权非常开心,让鲁肃就这么办。
江夏的孔明等人也在商议曹操的问题,刚好有人报告说鲁肃前来吊唁,诸葛亮笑道:“顺风车来了!”众人不解,诸葛亮道:“江东人不知虚实,所以派鲁肃来,我这次同他说,说东吴和我们一起抵抗曹操。”
却说在江东,早有人告之曲中求鲁肃去了荆州,曲中求道:“知道了!”对花瓣茶香道:“诸葛亮要来了,传闻我们可是死对头,至少也是棋逢敌手。”花瓣茶香嗔怪道:“看看你,打仗还能那么幸福,小心有人说你幸灾乐祸,是冷笑动物。”曲中求坐下道:“管别人说什么?”从桌上抓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我才不在乎打仗,我才不在乎什么千万百姓,我还不是为了你,我希望你平平安安,古人说,有国才有家,等被诸葛亮气死了,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已经让人买了房子,离这里挺远,我死了之后就住那儿。”花瓣茶香道:“不许死。”曲中求道:“故事里的我死了,其实我就是让孙权安心,免得他一天到晚睡不好觉,前些日子听得说天天喝安神汤。”
说说笑笑,许多日子,诸葛亮来舌战群儒,下人自把战况告诉曲中求,曲中求和花瓣茶香在家里烧肉吃,炉子里的火烧得很旺,花瓣茶香拢着手,靠得炉子近些,烘着手。
不过一日,曲中求点着火等那班人前来,张昭问道:“都督知道江东现在的情况吗?”曲中求道:“什么事?”张昭说:“昨日诸葛亮前来说词,江东的祸不远了!”曲中求问其他人道:“你们的意思呢?也是一样吗?那我知道了,我也赞同你们,明早见主公,再说。”众人离去。
不一会儿又报告说黄盖那一班武将到了,曲中求道:“让他们进来。”欢笑着迎了出去,程普说:“都督知道江东要是他人的了没有?”曲中求道:“什么事?”程普说:“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可是那些文官却要投降,我们希望都督能劝主公。”曲中求道:“你们是一个意思吗?那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回主公!”众人离去。
又有诸葛瑾等文人,甘宁等武官前来。要战要和,曲中求道:“今天不早了,明天再说吧!”众人才告退而去。曲中求对屏障后的花瓣茶香道:“茶,还躲里面做什么?我的手好冷,冷的跟块千年寒冰似的,你不把我给化了。”花瓣茶香笑着从后面出来,把个小炉子递给曲中求,“那就干脆化个干脆。”曲中求打开青铜的小火炉,用小铲子拨了点干柴,“还有火星字。”花瓣茶香道:“用厚棉裹着,小心烫了手。”
两人吹了灯歇下,“哎!要打仗了!不能抱着你睡了!所剩日子不多,干脆一次捂个够。”花瓣茶香道:“江东人才济济,你怕什么?你的脚怎么冻成这样?别靠着我。”曲中求道:“不啦!我就要靠着你,暖着!”整个头都躲进了被子,花瓣茶香拎着耳朵道:“叫你不听话!出来!”曲中求拼命往里缩,“现在可是冬天,冷啦!”心道:“这曹操也真是的,冬天打什么仗?冷哟!”
忽又人说鲁肃,孔明来了,曲中求不得不起了被窝,“这诸葛亮——”穿了衣服起来,到前厅迎客,鲁肃问曲中求道:“现在曹操用兵,大家和战不详,公瑾如何看?”曲中求道:“曹操用兵名正言顺,而且他的队伍又大,我们硬拼的话,少不了失败,不如投降了他,到时大家都好。”鲁肃说:“未必,像将军这样的人才,一定能够打败曹操。”
孔明冷笑,曲中求问道:“孔明先生你笑什么?”孔明道:“我笑鲁肃不识时务。”鲁肃道:“为什么笑我?”孔明说:“公瑾说投降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许多豪杰败在曹操手下,只有我们主公不识相,要与其抗争。”
孔明道:“我有个想法,只要送两个人给曹操,曹操一定会罢兵。”曲中求道:“是吗?只怕这两个人不好送!”孔明道:“江东去了这两个人倒也没什么,曹操得到必然喜欢!”曲中求道:“说吧!谁?”孔明道:“就是大乔和小乔,曹操曾说扫平四海,为一愿,再是得两位美女,以乐晚年。”曲中求道:“有什么证据,不要背诗!对曹植的《铜雀台赋》没兴趣,先生可不用搬弄是非,来诈我周瑜。”诸葛亮心道:“他怎么都知道?看周瑜面相,好像不是以前那个倒霉鬼,哪里出错了?”
曲中求笑道:“先生的心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可也。请吧!”孔明和鲁肃告辞而去,路上,鲁肃问孔明道:“先生和公瑾打了什么哑谜,我怎么不知?”孔明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曲中求等孔明一走,赶紧躲到被窝里,心道:“这个诸葛亮什么时候不好来,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花瓣茶香道:“见完了,诸葛亮长得不错吧!”曲中求道:“我不吃醋,我绝对不吃醋!我吃醋——你只关心人家,都不关心我。”花瓣茶香道:“跟你闹着玩的,就认真了,算了,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曲中求脱了衣服,窝在被窝里,推推花瓣茶香道:“别啊,以后也跟我开玩笑,我也是说得玩玩,没有认真的。”花瓣茶香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够难受的,我就知道,我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根本就不在乎我。”曲中求赶紧解释,明知是语言的圈套,还得往里头钻。
“不是的,我吃醋吧,你又会说我小心眼,我不吃醋吧,你又说不在乎,你说我吃个一半,总可以了吧!”花瓣茶香道:“好啊,现在会打马虎眼了!”曲中求再也不吭声了,说多错更多。
花瓣茶香见她没动静了,这才问道:“和孔明都说什么了?”曲中求道:“我不说话。”花瓣茶香道:“快说。”曲中求无所谓道:“还不就是历史上的那些事,他要说服我,我就不让他说,稍微打击打击他,谁叫他拿你开玩笑的。还装作不知道,我才不让他发挥呢!好像我在他掌握里似的,寒碜人。”花瓣茶香揉着曲中求的脸,曲中求握住她的手,道:“茶,做什么?揉面团呢!这是我的脸。”花瓣茶香道:“谁叫你得意来着?小心诸葛亮不借东风,不说肚量大点,还真跟周瑜学,小心气坏了肚子。”
却说,第二天,曲中求上了朝,孙权端坐在一张朱红的案子前,皆人跪拜,文武排列左右,作揖完,曲中求道:“听得说曹操引兵来了,不知主公有什么打算?”孙权把曹操的告示给曲中求看,曲中求道:“曹操小看我江东无人吗?狂妄自大。”孙权道:“你怎么看?”曲中求道:“大家都讨论过了吗?”孙权道:“这几日都是商量,投降,打仗,主意不同,公瑾如何看?”曲中求道:“且不说投降,打仗,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曹操出军有许多不利,马腾,韩遂在曹操的后方,这是后患;二则曹军皆是北方军,不惯水战,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三则时辰不对,现今冬天,马要吃草也很困难。就实际而言,我们战胜不是没有可能啊,为什么要投降呢?”孙权砍断桌角道:“好,就依照你说的办,如果有人不服,就如同桌角。”把剑交给了曲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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