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优贤每每想起那个在雨夜里的拥抱,心里就会涌上无法形容的感觉,忘不了那一刻在绝望之中向他伸出手的那个人。李成烈,这个人真的就像瑟菲所说的一样,慢慢占据了他的生活,侵入了他的人生,成为了他最最能够依靠的朋友。原来那个天使说的话也会有这么靠谱的时候,奶奶走了,现在就剩下他了,瑟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毕竟她是个天使,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自然也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南优贤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是瑟菲放到好几倍的脸,被吓得往后退了退,瑟菲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我们家优贤又在想奶奶了吧。”
南优贤叹了口气:“没有,奶奶一直在我这里,不用想。“南优贤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这个位置。
虽然奶奶的突然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是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着,连带着奶奶的份一起活着,这样奶奶才不会走的遗憾吧。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心痛的睡不着。”弯弯的笑眼看着靠在床头的南优贤。
“你怎么知道?”
瑟菲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忘了吗,我感受的到你的感受。可能是因为当初你看不见我却从我的身体穿过去的原因,那一次你溺水,我也是感受到的。”
两个平行世界的人本来不该有交集,但是因为现在天使记录簿也不见了,瑟菲也没办法找出原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如果真的回不去,做人类其实也挺好,丰富的人类情感,有笑有泪。
瑟菲把脚伸进了南优贤的被窝,瞬间被温暖包裹:“啊,舒服。”南优贤作势要踹她:“呀,男女有别!”
“我是天使,我们天使是不分男女的。”瑟菲耍赖的躲避着南优贤的攻击,“和你说正事儿,如果你妈妈来找你,你会怎么做?”
瑟菲感受到南优贤僵住的动作,踢了踢他:“我只是做个假设。”今天白天李成烈来找过她了,她必须要试探一下南优贤的立场,不为别的,她希望自己在人间最好的朋友能够幸福。如果南优贤不愿意,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找不到南优贤,让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她私心希望她们能够相认,那南优贤就有了爱他的妈妈,还有李成烈这个珍贵的朋友,那么即使自己有一天离去,她也会放心。所以这个决定还是要南优贤自己来下。
南优贤把被角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将身体滑进被窝:“我,不清楚……”他曾经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和妈妈相遇的画面,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景,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陌生又熟悉。
伦理老师帮忙料理了奶奶的后事,南优贤这段时间一直想找机会说声谢谢,趁着上完课就追了出去,“老师!”
听到南优贤的声音,她立马止住了脚步,再怎么没有脸面对这个孩子,她也必须装作如无其事:“哦,优贤啊。”
南优贤理了理并不乱的头发:“那个,我想请老师吃个饭,谢谢您的帮忙,今天晚上,就在我们家的店里,可以吗?”
阳光照射的她有些心慌,眼前这个就是自己一直想念着的儿子啊:“呃,好,好的。”
南优贤听到她的回答,很是开心,绽放的灿烂的笑容却让她红了眼眶,急忙低头:“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那就晚上见吧。”
南优贤点头答道好,就回了教室。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由于学校教室里铺的都是瓷砖地面,椅子受到了冲劲,向后滑去,南优贤几乎就要一屁股坐空了,心里大叫哇操!
刚才还趴在桌上打盹的李成烈伸出右臂一把固定住椅子,免去了他屁股开花的隐患,南优贤笑嘻嘻道:“成烈你真是我的救星。”
“我请了伦理老师今晚到我们家店里吃饭,你也来吧。”南优贤剥开了基修落在他桌子上的泡泡糖,扔进嘴里嚼了两下,还是不喜欢泡泡糖,只有棉花糖才是真爱。之前还因为喜欢软绵绵的棉花糖被瑟菲那家伙嘲笑了一阵子,说男人喜欢棉花糖就跟女人喜欢剃须刀一样奇怪。
南优贤觉得李成烈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总是有一种欲言而止的感觉,南优贤挤了挤眼睛靠了过来:“喂,你有什么事情吗?”
鼻尖萦绕着南优贤身上独有的沐浴露的香气,淡淡的诱人,李成烈转过头没答话,又塞上了自己的耳朵。
这时崔宰硕把面包和牛奶丢了过来,南优贤两个小时之前就在喊饿了,他扯着嘴角迎上去,一把搂住了崔宰硕的脖子:“嘿嘿,一个面包就想打发我,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啊,庆祝我们冰释前嫌。”
崔宰硕揪着南优贤的小拇指,惹得南优贤直叫疼:“啊,啊,痛,快放开!”崔宰硕并没有用多大力,知道南优贤故意装的,还是用拇指和食指并拢不经意的帮他揉了两下才放开:“少嘚瑟啊。”
基修看怪物似的看着两人,指了指南优贤,又指了指崔宰硕:“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从敌情变成了奸情。”李成烈一记眼刀飘过来,他很不满意这个词。
当瑟菲见到成烈和他妈妈同时出现在店里的时候就明白了,不管事情的结果是否圆满,她只要保证优贤不受到伤害就好,可能成为人类太久,她也有了私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南优贤觉得自己再一次要疯了,第一次是奶奶走的时候,这次这算什么?老天真的没开他玩笑吗?脑子仿佛一瞬间被雷击中一样,周围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围绕着自己……眼睛一片模糊,他站起来一阵晕眩,勉强用手撑着光洁的桌面,拉开的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像针尖一般刺着他的脑仁, “你们都别过来,我想静一静。”一句话阻了三个人的脚步。
看着南优贤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的背影,妈妈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又快速的用手拭去。李成烈伸手搂住妈妈的肩膀轻轻的拍着,这时候什么言语都比不上静静的陪伴。
瑟菲欲言又止,她害怕,就像上次优贤溺水一样,她惶恐不安,那么此刻优贤的心里肯定更加的惶恐不安,那么大的冲击,让他怎么接受,瑟菲后悔了,她早该在成烈和妈妈进门之前就紧紧的锁上大门,然后带着南优贤远离他们。
妈妈这个词,太陌生了,在南优贤的记忆里他从没叫过这两个字,尽管他一次次的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够亲昵的叫出这两个字,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个人,说是自己的妈妈,这个人还是好朋友的后妈,自己的老师,这不可笑吗?这个世界真是小啊……以为再没机会见面的亲人,原来天天都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奶奶没有去世,她会告诉我怎么做吧,为什么你偏偏那么早就离开我,我最亲的人是奶奶而不是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妈妈,呵,不对,应该说是天天见面,却不认识的,妈妈……
南优贤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枕头,柔软的枕头被他挤压的变了型,他头痛欲裂,脑海中放映一般的掠过自己和李成烈,还有这个女人之间有过的交集……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周围一片黑暗,南优贤只能认命的不断往下坠落。
整整两天时间,南优贤在房间里锁了自己两天,瑟菲来敲过一次门,没有得到回应也就没有再打扰。南优贤知道她没走,他一向很敏感,家里多了外人的脚步声他听的出来,尽管她们都没有讲话。外人,对,他给她的定义就是外人。
李成烈站在这紧闭了两天的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他担心南优贤,两天没有出来,他还好么。
瑟菲看了看同样脸色不好的李成烈,他这两天也是寝食难安,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和以往冷冷毒舌的李成烈完全不一样。瑟菲把餐盘交到了李成烈的手上,示意他敲门进去。
李成烈的手触及到冰冷的不锈钢餐盘,手心竟然冒了汗,一只手端稳了,伸手左手扣了扣房门:“优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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