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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哎？他对你不好？

MR. Cherish：还好。但是果然BFE的前男友还是应该避而远之的好呀~

Jea：怎么讲？

MR. Cherish：不好讲……就是，无论他对我好不好，在我眼里都不对吧……

MR. Cherish：就是……唉~我还真是说不明白哎~

Jea：我大概明白的，你这笨丫头！

MR. Cherish：去！

被朋友的恋人吸引并不是件奇怪的事。两个人能成为好友，共同点一定是要有的，而从小一起长成的朋友就更是容易相像，有很多甚至连喜欢的异性类型也会相同。能够得到好友认同的，大概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一开始也许抱着这样的想法，随着看着好友和他的相处，好感难免也会与日俱增，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陷入爱上好友的恋人这样俗套的模式，结果无非也就那几种，这其中只有很少数人会走到亦然和我的这一步。

因为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当初亲眼见过我和石赞是怎么开始和结束的，所以一旦开始石赞和自己的感情，因为过去那些关系，两人也很难摆脱我的阴影。石赞对亦然不好，她的心里自然会有所比较，可是倘若石赞对亦然太好，亦然的心里竟然也不会多么愉快。

不愧是BFE，即使是面对自己喜欢的男生，还是会在心里为我挑三拣四鸣不平的。

果然十年的羁绊，不是随便哪个石赞还是James就可以让我们失去对方的，奇怪的事，这种女孩子的友情其实可以很坚韧的感觉，居然同样是一年之前让我险些崩溃的亦然重新植根在我心中的。那么如果没有这十年感情做基础的呢？如果……你和某人的友情已经不能单纯被归类在友情范围之类了呢？是不是一样即使经历了波折，也可以有自信会在未来的某天一笑释怀呢？

MR. Cherish：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Penfrey的，和你很熟？

Jea：彭小北。

MR. Cherish：是啊~和你关系很好嘛~是吧是吧？

Jea：你这语气……好八啊，闹哪样啊？

MR. Cherish：矮油~瞧你小气的~那个相册很火我很好奇嘛~

MR. Cherish：你这小妞儿节操全无的，我听雅蕾说你们俩好得不行，弄得我以为搞不好你是要弯的，怎么便宜那个Zoe了？

Jea：掰吧就……

MR. Cherish：老实说，其实是你太别扭了吧？

Jea：……

MR. Cherish：你啊你啊，怎么还是老样子都不带变的……

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吧？真可怕……

后来亦然有问起我，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感觉，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哎，我说你不会当初就有这想法憋着对我下手来着吧？喔，我好怕……”

“掰吧，你就掰吧。”躺在床上，当初提着无绳电话和亦然煲通宵电话粥的精神劲头儿又回来了，我无意识地绕着耳前的头发，认真想着亦然问起的——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感觉呢？说实在的，喜欢女孩子的感觉好像和从前也没什么区别吧，果然再理智的人也不能克服天性里先决存在的主观意识，单纯地喜欢一个人，最开始都是要以自己的感受为先的，而对方的性别，只要你自己不让它成为限制你的门槛，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到不行的东西。

“不过，我这样就算是喜欢女生了么？我确实为了她是女孩子的事情纠结过，但是最让我纠结的，其实是她是我好朋友的这个身份，然然，”被亦然开玩笑似的话逗起来的，是以前我也问过苏的一个很相似的问题，问起亦然恐怕会更直接有效，“如果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哎？你对彭小北的感觉应该和对我的不一样把？”对对方果然在电话里吃惊地叫了出来，话锋一转，“再说如果你喜欢我，都这么多年了，咱俩怎么早没成一对呢？咱俩在一起比你和你家彭小北还要喜人眼球的吧？”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地听她又把问题抛回我，“说到底，你跟彭小北在一起，和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同的？吃醋？有占有欲？”

“你有别的好朋友我也会吃醋的，也不光是占有欲那么简单……”

这么说起来，亦然和彭小北对我的差别似乎又是细微的了，难道我会喜欢上彭小北，说到底和她总是一副假小子的样子还是脱不开关系的么？其实我还是喜欢男生的？问题似乎总是越想就越多，越执着于找出一个答案，那个呼之欲出的结果就离人越远。

可是我唯一不需要证据证明就可以肯定的是，彭小北给我的感觉是和所有人都不同的，独一无二的，不仅和亦然不同，就算是James、石赞他们所有人也都大大的不同，可是倘若非要我形容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却又找不到确切的词汇了。

之所以觉得难过，是因为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成为她眼中的那一种可能；之所以无法面对，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和过去一样对她恬淡微笑的方式，实在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气给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祝福；而之所以压抑不住如今只要一有空隙就要折磨个不休的痛苦，是因为对那已经熟悉并接受的温暖产生了坚定不移的信任，贪心地还在期待，有一天，可以释然这份超越了界限的友谊，可以笑着回应她向我伸开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做朋友一辈子的话，也很好了。

17岁那年春天，我无比确定我对我最好的朋友的友谊已经变质成了爱情，除了不敢和她告白，也同样不敢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念那个能听我诉说一切的彭小北。

四．

【今天是“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哦！10周年的时候，在天鹅堡庆祝吧？私の姬！】

这是去年九月的某一天，彭小北突然传来的简讯。

当时彭小北刚刚分到拥有孙淼这样骨灰级腐女的10班不久，高一的时候被雅蕾她们拐带着看的那些BL漫画和小说的后遗症登时发作，抛却满嘴不仅中国人听了骂娘连日本人都要嫌弃坑爹的阿里嘎多不说，这种莫名其妙就闲出来的“纪念日”更是因为她的无聊所以层出不穷……“私の姬”？那是什么东西？早事先声明过了，打认识起我就讨厌她数落我公主病这公主病那的oo！如今还管她什么“私有的鸡”？彭小北，你是打算要跟我吵一架么？

不过一说起天鹅堡什么的，倒确实让我把这条抽疯来的信息记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