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后是翻过了几座山,我觉得摩托车都快给颠散架了海子才停下了车。
“大哥,得下来走一段。”海子默默地把我的行李都扛上在前面带路。
我看着横在面前的大山,这哪是旅馆老板说的不通公路啊,根本就是连路都不通啊。对于我这种当兵时基本功丢的差不多了,平时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停电时爬楼梯的都市人能连滚带爬的跟上海子已经不错了,而且还是在海子明显放水的的情况下,此时我才后悔以前周晏假日拎着我要出去运动时我怎么就一脚把他踢下床了呢?仗着自己长不胖就乱来现在报应来了。
海子带着我翻过了这座山,远远地就看见稀疏的青瓦房子以一个庙宇模样的建筑为中心按圆形修建,这里就是M村。我跟着海子沿青石板铺过的小路往村里走,这个村子不像是不重视修路的地方,村里的石板路也证实了这里绝对有爆破采石的技术,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过开山修路呢?旅馆老板说这里经济科学都比较落后,可是看在我眼中这座村子却没有想象中的破落,反倒是看起来村民应该都是生活的富足安乐的,哪怕现在只是一座空村都让人感觉到十分温馨有灵性。
海子倒也懂规矩一路上都没多嘴问过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反倒是我一肚子的问题憋不住想问他,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村子为什么不开山修路的问题,海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反问道我以为他们为什么移民,我就把心里想的老实说了,贫困、封闭。
“我们是水利移民,村里没有穷人,我们甚至都用不到钱,移民是为了响应国家的水利建设。我们不需要修路。”
海子没头没尾的回答弄得我更懵了,这个屁大点的村子还能有什么产业能富一村人?还有不用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过着以物换物的日子?
脑子里的线团还没有理出个头海子就带我进了一户村民家,一直以为M村已经是空村了的我看到正在打扫院子的老人脑袋更是混乱了。
☆、6、痴儿
6、痴儿
“陈妈,我给你买盐来了,这个是我的朋友‘小年’想来村里看一看我们这次可能会多住几天又要麻烦你了。”海子熟络的和老人打招呼,老人看起来才六七十的样子腿脚也还算利落腰板挺直看起来特精神,还热情地招呼我们屋里坐。
我们刚在客厅坐稳就从里屋跑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却梳了对牛角辫嘴里直叫“奶奶、奶奶”,看到海子竟然直接拽着海子衣服一口一个哥哥的要糖吃。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应该是脑袋有问题,海子倒是不好意思了侧着头给我解释…
“不好意思,小花只有五岁的智力。”
“呵呵,没事、没事…”小花,这名字还和我高中那女朋友一样。
我只是干干的傻笑,倒是那朵小花注意力转到我身上后就真像认识我似的盯着我不转眼了,我被盯得怪怪的就只好开口和她搭话,可话我还没说出来呢小花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叫也就算了还发疯似的扑向我又抓又扯,毫无准备的我瞬间脸上就挂彩了,竟狼狈的被她追到了院子里四处躲藏。
我四处逃窜的时候里屋又窜出来一个人竟比已经呆住的海子快一步制住了发狂中的小花,我回过神来一看那人竟然是穿着当地人衣服的周晏!
“周…”
“出去!快出去!”我还没有开口就被周晏吼了,看着他抱着小花满脸怒气的对我吼叫,我心里怪怪的很不是滋味,思想上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人自己就跑出了陈妈家,蹲在已经荒废了杂草丛生的田里扯下衣角处理脸和胳膊上的抓痕,外面套的羽绒服落在陈妈家了,现在冷得慌。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想起了还在台北服兵役时被班长扇的那个耳光,此时的心情就像我到现在还是不懂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了班长一样,郁闷而找不到出口。如果说我当着那个死要面子的班长的面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真的是伤到了他的自尊,那么我到底是对这个疯女人做了什么才又遭到了报应?
直接坐在田坎上胡思乱想,手脚都冻的僵硬、脸上的血痕都凝固了才有人从陈妈家的方向寻过来,是拿着我的羽绒服背着我的行李的海子。无疑陈妈家我是住不成了,海子领着我去了不远的他家,还好他家除了食品倒是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搬走,有床有被子足够了,海子跟我说小花是陈妈的孙女小时候烧坏了脑子智力一直停留在四五岁的水平,因为是没有户口的“黑户”所以没有享受到国家的安置房陈妈和她只好继续住在村里,以前小花从来没有出现过攻击人的情况,现在周晏已经稳定住了小花的情绪。安顿好我之后海子又回了陈妈家说是晚些会把饭给我送过来,我胡乱答应了他就去了他安排的房间躺着发呆,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凉飕飕的,胡乱地想着要从哪里入手查我的身世,现在M村是到了可是M村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是个未知数,要不明天先找周伯父照片里的地方…
这一路上的各种信息都涌入脑海里翻腾着,我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事情是有联系的可真的想要把他们连到一起时又不知从何下手了。闭上眼睛从田叔叔、周伯父、旅馆老板到海子的样子全都浮现在面前,他们对我透露的信息都只把事情指向M村,可是却都有隐瞒甚至是相悖的地方。按田叔叔的说法周伯父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世可是周伯父却三缄其口不愿透露,旅馆老板说M村的经济和科学都处于落后的状态可是海子却说M村没有穷人。为什么封闭的村子会有富足的经济、为什么小花会对我发疯、周晏在这里的几天都查到了什么…
所有的问题在我的脑袋里煲成了一锅粥糊住了我的思维,最后只留下一个结论:无论是周伯父、田叔叔还是周晏甚至连海子在某些程度上都比我知道得多,而旅馆老板或许只是道听途说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思考其实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我都还没有找出一个有用的头绪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来到M村的第一天就算是完全浪费了。我的饥饿感渐渐升起时房门也正好被敲响,心想着一定是海子送饭来了我想也没想就拉开了房门,门口等待着的人却是拎着饭菜的周晏。
“…”
“…”
“小年,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先吃饭好吗?”周晏首先开口服软,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现在确实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需要他的帮助,而且我饿了。
我侧身让他进了屋,两个人在照着一支蜡烛的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吃着饭,周晏说饭是海子做的,味道不错就是盐很重。周晏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一边看着我,我默默吃饭也不理他。吃完饭周晏又在房里生了一炉火屋子里才暖和了一点,他热了一壶水张罗着用来泡脚和弄暖壶,我全程无语静静地看着他。几次试图挑起话题无果后周晏才坐到我旁边开始自言自语的交待事情,从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就是陈军到刚才为什么吼我,所有的事说得好像都是为我好他万分的委屈,我默然,他说的都好、都合理当然也都没有用,在我听来一句都没有我想要的信息。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过来?我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最后我只丢给他唯一一个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很为难。
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如果这么容易就说了当初也不会瞒我,他不回答我也不问,直接往床上一躺背对着他。老半天他才扯着我的帽子让我先泡泡脚驱寒,我没给他反应他倒是做得够矫情竟然亲自动手脱我的袜子,我一直忍着直到他竟然拿着热毛巾给我捂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拿开!周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个男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凭什么什么都瞒着我!你…让我觉得好可怕。”
我开始有点歇斯底里,第一次觉得我和他完全无法沟通,我需要的不是他当着面小媳妇似的给我端茶递水洗衣跑腿,背着面一手把事情全解决完把我当棚里的小花养着,我需要的是一种安心、一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可以默契的并肩作战的信任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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